“你先别哭,是慕宁先说话不算数丢下我的,你哭个什么啊?”谢辞君疑惑,要哭也该是他哭吧。
“别问了。”一道令屋内二人都熟悉得声音从门外响起。
“慕宁!”帝释青见到从门外进来的人,想扑上去,但考虑到慕宁身上的伤,又止住了脚步,就站在原地看着慕宁。
“麻烦了。”慕宁对帝释青道完谢,瞥见地上的碗片,蹲下身去捡,全程没有去看谢辞君一眼。
他醒来后,确实是要走的,可是他想先去看一眼谢辞君醒了没有,所以他就来了,却不成想。都怪他欠。
谢辞君说的确没错,他可能也许是真的无情,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讨厌他。
“你好些了没,感觉怎么样,怎么不再躺躺。”帝释青帮忙去捡,关切的问候着。
看着蹲着的二人,谢辞君欲言又止,他现在不知该如何跟慕宁说话,慕宁没有丢下他,反倒是自己上了那么伤人的话,也许他刚才说的话都被慕宁听见了。
慕宁将帝释青手中的碎碗拿了过来,他直视帝释青,缓缓开口道:“你一个公主,不该做这些的,也不应该受他的气,抱歉。”
此时,两人才发觉,慕宁的声音是嘶哑的。
帝释青赶忙解释:“你怎么知道的,你别误会,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没事,我不在意,你回去吧,我走了。”慕宁说着便转身走了,被人拉住了手腕。
“别走,方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我们好好谈谈。”谢辞君捏着慕宁手腕,希望慕宁回头看看他。
“你没错,是我让帝释青这么对你说的,你那样说也是情有可原,不需要觉得抱歉。”慕宁闭上眼,甩开了谢辞君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等等我啊!”帝释青瞪了一眼谢辞君,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屋内就剩谢辞君一人,他直直的看着门外,心里想着,完了,慕宁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他要怎么办。
夜晚——
“那个你,慕宁有没有回来?”帝释青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没有啊,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不是我找不到的问题,是慕宁就像消失在连川一样,没有一点踪迹!”
“什么?我去找找!”谢辞君猛的一下从床上弹起,顾不上腰上的伤,穿上鞋就往外走。
——
“我动用了父王和我所有的势力去找,但都找不到他,现在该怎么办?”帝释青眼睛已哭的红肿,她蹲下身子,头埋在双膝间,不住的呜咽。
“慕宁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有事,不会的。”谢辞君自言自语着,像是在安慰帝释青,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大哥哥,我见过你要找的那个漂酿哥哥。”这时,一个衣着褴褛的小女孩走了过来。
对谢辞君和帝释青二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真的!小姑娘,你在哪看见他的,快带我去!”谢辞君顿时激动起来,赶忙问道,帝释青也充满希翼的看着小女孩。
“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小女孩转过身,朝后面的谢辞君瞥了眼,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这一幕恰巧被帝释青看见了:这小女孩不对。
“等等,谢辞君,我去给慕宁买些吃的等他回来,就不去了,你快些带着慕宁回来,我在这等你们。”
“也好,那我走了。”
二人走后,帝释青招来暗卫,“小心跟着他们,沿路作好记号,切记,一定不要被发现了。”
“是,公主。”
———
小女孩带着谢辞君来到了一座怡香院附近。
“大哥哥,我就是在这里看见的,你找吧。”说罢,小女孩就走了。
“怡,香,院。”谢辞君看着牌匾上的字,如坠冰泉,他捏紧了拳头,不敢去想慕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冲进去,不顾任何人的阻拦,踢开了一个又一个房间的门。
“哎呀!这位公子,这是在干什么啊!门都给踢坏了,你要是再不停下来,我可就报官了啊!”女人尖着噪子叫到。
谢辞君砸给她一袋东西。
女人打开一看,发现一袋子的银子,顿时就变了脸,换上一幅笑嘻嘻的面容:“那公子您先忙,我这就走了。”
谢辞君踢开最后一扇门,里面空无一人,他皱了皱眉,转身就走。
小女孩在骗他!
但门却关上了,而且从外面上了拴,出不去。
“来了别急着走啊,你不是在找人吗。”墙壁被推开一扇门,一人出里面走了出来。
谢辞君看见面前的人,又皱了皱眉。
也不能怪他,只是那人穿着大红喜袍,让谢辞君无端的厌恶。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不用管,那太子想见他吗。”男子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他在哪!”谢辞君看着他身上的喜袍,心中无端生出一丝惶恐。
“太子还真是心急啊,也罢,把他带出来吧。”男子看着手中的茶,但后一句话,显然是对里面的人说的。
可等了半晌,人确实是出来了,不过是“飞”出来的,而且出来的还不是该出来的。
“你是在叫他们吗。”慕宁淡然的从门里出来,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
“不可能!你怎么没事!”喝茶的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谢辞君看着慕宁,快步上前拉起其的胳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无事后才松了口气,道:“还好你没事。”
慕宁动了动手,将胳膊从谢辞君手上抽出来,然后看着喜袍男人道:“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这话就嚣张无比,喜袍站了起来,就在谢辞君以为他要憋什么大招时,就听见“扑通”一声,面前多了个头,跪了。
“跪天跪地跪爹娘,你跪我做什么。”慕宁转过身,让人先起来,就在那一瞬,喜袍抽出靴子上蒇的匕首,直冲慕宁而去,谢辞君眼疾手快,一脚踹了出去。
可谁也没料到,喜袍又扔出一把匕首,谢辞君防不及,被慕宁甩到一边,匕首擦着慕宁肩膀过去,稳稳的插在门板上。
慕宁拔下匕首反手就刺进喜袍胸口,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好似他生来就是做这种事的。
“匕首上有毒!”谢辞君看了眼慕宁有些发紫的伤口,惊了一声。他想抱起慕宁,却反被推了把,接着慕宁丢下一句“不需要”后就倒地了。
“慕宁!”
这是慕宁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没了意识。
——
“危在旦夕。”大夫出来就只说了这一句。
“是没有办法了吗,需要什么药?”谢辞君几天未合眼,眼中已布满血丝。
“确是需要一味药材,可这药……”大夫瞥了眼帝释青,没有将话说下去。
“什么药?快说!”帝释青察觉到了大夫的眼神。
“苏木。”等到大夫说出这两个字后,谢辞君和帝释青都一愣。
苏木,连川至宝,只此一棵,收至连川城库。
谢辞君看了眼帝释青,不知如何开口,他知道苏木对于连川的重要性,可还是开口道:“要什么你们随便提,只要把苏木给我。”
帝释青猛的站起来。
“不用,区区苏木,哪比得上慕宁,等着,我这就去拿来。”说着,便跨步走了出去。
“等等。”谢辞君拉住帝释青。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