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曳回去后,砸了许多东西,碎片划破了他的手,鲜血顿时顺着手流了出来。
北清清闻声赶来,看见谢曳受伤的手,急忙给包扎了起来。
看着为自己认真包扎的北清清,谢曳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都说男儿流血流汉不流泪,可他忍不住了。谢曳紧紧抱住北清清。
北清清,北府嫡女,相貌平平,但是温婉可人,心底善良,知书达理,待人十分亲近温和,在京城也小有名气。
“哎!手还流着血呢,怎么了?谁欺负阿曳了,咋们不生气昂,好了好了没事了,有我在呢。”北清清轻拍着谢曳的后背,轻声宽慰道。
“清清,你父亲的事,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气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求你了。”谢曳哽咽着,把北清清抱的更紧,生怕她会离开自己。
“朝上的事我也听说了一点,都说是爹爹做的不对,他不该诬陷太子,还辱没月影楼主,我知道的不多,所以不好下定论,不过虽然爹爹说丢了北王的身份,但万幸的是保住了性命。”
“太子是你皇兄,皇命难违,既然他肯帮爹爹求情,想必也是看在了你的面子上,才会放爹爹一条生路,我还想感谢阿曳呢,又怎么会生气呢。”北清清温温柔柔的说着。
“清清,你说的是真的吗?”谢曳不再抱着北清清了,他双手抓着北清清肩膀,欣喜的看着面前的人儿。
“千真万确,好了,现在乖乖的,我给你包扎手,你看,都流这么多血了。”
“嗯嗯”
谢曳乖乖的,看着眼前的心上人,谢曳竟突然不想恨谢辞君了,他已经得到了这么好的人,做不做太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他只想和眼前的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他有她,一生足矣。
想着想着,谢曳亲了亲北清清的额头。
“你,你怎么又这样,我不理你了。”北清青脸红的捂着额头,佯装生气道。
“哈哈哈”
谢曳爽朗一笑,一把将北清清捞进了怀中。
北清清静静的听着谢曳的心跳,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
皇宫的御书房内.
“辞儿,你觉得派谁去连川视察比较好?”谢如风抿了一口茶,看着谢辞君。
“父皇,儿臣愿去。”
“你是太子,理应你去,可你若是去了,一旦有什么危险,你叫我和你母后该如何是好。”谢如风叹了口气。
谢辞君双手为谢如风捏着肩,轻声道:“父皇,儿臣知道您担心我,可我是太子,有些事就必须我去做,所以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谢如风握住谢辞君的手,欣慰到:“辞儿真是长大了,好,既然如此,你就去吧,父皇在这,等你回来。”
“楼主,您的伤还不宜剧烈运动,所以这段时间,您还是待在楼中别出去了,有什么事交给我就行。”阮海为慕宁倒了一杯茶。
“一点小伤而已,早好了,我最近有事要去一趟连川,不过既然你说了,那么阮海,楼中的事就麻烦你了。”
慕宁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抬头目光掷重的看着阮海。
“可楼主的伤,唉,放心吧,楼主,我会的,那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阮海眼里的神色十分复杂,慕宁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阮海站在慕宁身后,他突然伸出手,想抱抱面前的人,不巧的是,谢辞君正好进来了,阮海赶忙收起手。
“嗨,小慕宁,听说你也要去连川,我们正好一道,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谢辞君笑眯眯的,自然的坐在慕宁身旁,他笑起来很好看,给人一种很温暖阳光的感觉。
慕宁看了看,收了眼,缓缓道:“不用,我和你的交情,怕是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哎?慕宁,你怕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谢辞君猛的凑到慕宁身边。
慕宁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细看阮海的话,可以发现他在轻微的颤抖,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楼主你们说,我先下去了,有事叫我。”阮海快速的走出去,并关上了门。
谢辞君看了眼门的方向,没作声。
“就这么说好了,你再养几天伤,然后我们就一同去连川。”谢辞君美滋滋的说到。
“你还有什么意见吗?哦没有是吧,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慕宁冷嗤出声:“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慕宁不满的瞪了瞪谢辞君,要不是现在他有伤,早就把这厮给胖揍一顿了。
天,他到底是怎么长的,就连瞪人都这么可爱。
“乖昂。”谢辞君摸着慕宁的头顶。
啪!
慕宁拍掉了谢某人的手,没好气的说:“别摸我头。”
“好好好,以后注意,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谢辞君一脸宠溺,眼神温柔的不像话。
“死不了!”
谢辞君避开慕宁的伤,突然一把将慕宁抱在自己怀中。
慕宁无语,怎么动不动就抱啊,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谢辞君道:“以后别说死不死的了,你要知道,我现在不能没有你。”
慕宁一愣。一种有点新奇的感觉。
阮海看着屋内相拥的两人,心中酸涩无比。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抱怨和不甘,都怪他自己没有勇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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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慕宁嘱咐好了阮海和胡扇,便与谢辞君上了马车,本来他是要骑马的,可谢辞君不许,说那样又会牵扯到伤。
阮海一直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直到看不见。
谢辞君在的这几日,阮海憔悴了不少。
罢了,这份心意,还是永远不要叫人知道的好。
阮海苦笑着。
“阮海,走啊,进去吧。”胡扇拍了拍阮海的肩膀。
他隐约觉得阮海自那太子来了后,就不对劲,饭吃的少,觉也没睡过安稳的。
“好,进去吧。”
在月影楼对面的巷子里,隐着一个黑衣人。
“呵,慕宁,等你回来,一定会看见我为你准备的大礼。”
阮海朝后一看,巷子里空荡荡的,难道是他多虑了?刚才明明感觉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