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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悚然

嫪拯之际

战斗的高潮已经过去

黄昏降临时一片静悄悄

群星闪烁的夜的天宇

灿烂地将一切笼罩

牺牲者满地卧躺

在石楠和灰色花岗岩

垂死者最后的目光

凝视着渐逝的白天

——在屋子里,我和林敦夫妇(埃德加和凯瑟琳)都安靜愉快地做着各自的事情,我专心地看着乐谱书,手指一边尽量谨慎却而自然地弹出美妙的旋律来,等弹完最后一块黑白键时,埃德加也下完最后一枚黑象棋时,挑眉而神清氣爽地看向捏着下巴眉眼紧锁的罗伯特,他说:“好了罗伯特,现在、结束了”罗伯特眉头蹙得更紧了,还神疑地瞄一眼自己的主人,最后罢休:“噢,好吧好吧东家,我不固執己見就是了嘛”埃德加拍了拍他的粗肩,转脸又是一副轻松而且带点温柔的神态自若走向自己的妻子,他悄悄地从后扶住她的肩膀,惹得妻子惊得回头仰面看了一眼,一撞上那双深藍的眼睛时她才松了一口氣,转而不大意地继續绣着她的一对红鴛鴦,轻低道:“是你啊埃德加…”“是啊亲愛的,凯瑟琳,是我,”他那股想要轻逗妻子的兴致又来了风,更靠得她更近了,曈孔泛着狡黠的柔光:“怎麼,你还希望是那个从小就爱吃饼干的幼稚小姑娘啊?”

凯瑟琳眉头一跳,无奈地用一只小手抚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修手,用手指摩挲了摸,脑袋也不由地回过头靠在他的手背前,“噢,埃德加,你这樣说可对不起伊莎貝拉啊”

好哇,他們一对已婚夫妇竟然来打趣一个小姐了!我当時听完心中又恼又好笑,于是起身去故意整理桌子上的青璃花瓶,“好哇埃德加,我可还记得你小時候讨不到我的饼干居然比我这个做妹妹的哭得还凶狠呢!”

埃德加噗嗤一声笑了,“就你会说道儿”

我取摘出花瓶里一束红玫瑰花,还用手指勾勒了抹花瓣的弧形,“哼,可是嫂嫂又不會生氣呀,她现在正在绣东西呢,可没时間去理理自家丈夫的窘迫处境呢”接着,我趁机转移话題也来到凯瑟琳的背后:“凯瑟琳,你绣得真漂亮!”

凯瑟琳表示蒙承厚爱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绣了一针:“唔,我想我得在这个月就得绣完呢,我已經快绣了一半了呢”

这时,耐莉在门外对我們突兀地没头没腦地喊了句:“先生!太太!你們,需不需要点上蜡燭?”听这口气,她应該是摘完苹果刚从花园回來了。窗口黑漆漆的一片,天边似乎还残留着水蓝色的破晓将至,微风不燥。

可是,等埃德加还沒有回答她时,她又忽地安靜下來,她这股奇怪的异样迫使埃德加直接怔住停滞住了到嘴边的话,就在耐莉安靜的那几秒时間她自己也同時轻輕推开了门,但门只是被犹豫地往前几些距離同样只是虚掩着,到最後,我好像听見了一声重重的呼吸声,随后,门被耐莉一下子利落地被推了个半开,她的脸上还挂着风尘仆仆的意味,首先那双眼睛还巡視了我們一圈,最后,她胡乱地又向四周以及地面瞟上了几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咽了一下喉,似是像下定決心一件事,朝凯瑟琳说道:“有个从吉默屯来的人想见你,太太”

“他有什么事?”凯瑟琳漫不經心地问道,手上的针線活自始至終都没停下來。

“我没问他”耐莉回答。

“好吧,把窗帘拉上,耐莉,”凯瑟琳说,终于抬头来,起身披了件围肩,轻淡施令道:“把茶端来。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离开了客厅。埃德加先生不经意地问了耐莉一声,来的人是谁。

“是太太没想到的人,”耐莉回答说,“就是那个希思克利夫——你还记得他吧,先生——他原来住在恩肖先生家的”

男主人的身子顿住。

“什么,那个吉卜赛人——”他缓緩看向耐莉,再是看了一眼我,随后试探性地朝向耐莉:“那个小乡巴佬?”我看見埃德加的眼睛一下子警亮起來,他的眉头微簇,眯了眼起来,用一种冷漠的口调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凯茜?”

“嘘!你可千万别拿这些称呼来叫他,主人,”耐莉慌忙说,“她要是听到了,会使她很难过的。他出走时,她的心几乎都要碎了。我猜想,他这次回来,对她来说是一桩大喜事呢”

希思克利夫……希思克利夫…我抿唇,握着手不禁莫名紧了起來,就是小时候那个爱吓唬我和埃德加又恶趣味的黑发少年,又或是、是那个敢当众向客人泼去一盘苹果酱的暴躁人…他现在,不知道会变为什麼样呢…

埃德加吐了口热气,嫌恶地走到屋子那头一个能看到院子的窗口,打开窗子,向外探出身子。我猜想他们两个就在下面,因为林敦先生马上叫喊道:“别站在那儿,亲爱的!凯茜。如果是什么有关系的人,那就带他进来吧”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门闩咔嗒一声响,凯瑟琳飞奔上楼来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像发了狂,激动得连高兴都不知道怎么表示了——说真的,瞧她脸上的那副模样,你还以为她有什么大难临头了呢。

“啊,埃德加,埃德加!”她喘着气,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啊,埃德加,亲爱的!希思克利夫回来啦——他回来啦!”说着她使劲搂住他,把他搂得更紧了。

“得了,得了,”她的丈夫不高兴地低语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她:“别为了这把我勒死!我从来没有想到他是这么一个稀世珍宝。也用不着你高兴得发疯”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凯瑟琳回答说,把自己那狂热的欢乐稍微抑制住一些,她的脸上还泛起红润,她喘了口气,重新抚住他的脸,认真道:“可是为了我,你们俩现在一定得做朋友。我叫他上来好吗?”

“来这儿?”他问,“到客厅里来?”

“不来这儿去哪儿呀?”她问。

他看来有点生气了,提议说,接待他还是厨房比较合适。凯瑟琳朝他看了一眼,表情古怪有趣——对他那套过分的讲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她过了一会后说,“我不能坐在厨房里。在这儿放两张桌子吧,艾伦。一张给你主人和伊莎贝拉小姐坐,他们是上等人;另一张给希思克利夫和我,我们是低一等的人。这样你该满意了吧,亲爱的?还是我一定得另找个地方,重新生炉子?如果是这样,就请吩咐吧。现在我得跑下去留住客人啦。我真怕这桩喜事太大,变得都不像真的了!”

她正想再奔出去,可是埃德加把她一把抓住了。表情有些阴郁:“你去叫他上来吧,”他对她说,“凯茜亲愛的,你呢,高兴归高兴,别做出荒唐的事来!这一家大小并不一定要看到你把一个逃跑的仆人,当作兄弟来欢迎的”

耐莉走到楼下,发现希思克利夫正在门廊下等着,显然已料到会请他进来。他没有多说话就随着耐莉进来了。我把他带到主人和女主人的面前,他们那涨红的脸上还留着激烈争论过的痕迹。但是当她的朋友出现在门口时,凯瑟琳的脸上焕发出了另一种感情。她跳上前去,握住他的双手,把他领到林敦跟前,然后抓住埃德加那只不愿伸出的手,硬塞进他的手中。

而我…还滑稽地手中拿着那束红玫瑰站在凯瑟琳坐过的掎背后面,傻头傻腦地愣在了圆地,借着灯光和烛火看清了他,眼神竟目不轉睛起來!噢……哈…李小姐、李夫人,我倒现在,都还能清晰地感受到我那时心中下贱的悸动,并且还奇怪荒唐的很呢。

我不得不說,他变了个大样,已經不再是当年那个倔強随意遭受鞭打的少年人了,他很高、肩膀也很宽阔,眉骨深陷立体,那双黑幽让人猜不透情感的黑色瞳孔还潜伏着半开化的野性,全身上下的黑装倒衬得他的肌肤竟真的变得白皙了起來,不过不是我哥哥埃德加的那种温润如玉的纤纤公子态的略较瘦弱,甚至比起希思克利夫,他还逊色了不少,并且,也比他看起来果敢老练得多,他已长成一个高大、健美的男子汉;在他的身旁,埃德加就显得更为瘦弱,像个少年了。他那笔挺的姿态,让人想到他一定参加过军队。他的举止十分庄重,已经完全摆脱了粗野,虽说过于严肃,不够文雅。

他真的变了很多……我默默说道,并且在心中再次强调自己并不喜歡他的观点。也趁机赶緊坐了下來。

埃德加的惊讶跟耐莉一样,也许还超过了耐莉。他愣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来招呼他所谓的小乡巴佬才好。希思克利夫放下他那只修手,站在那儿冷冷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坐下吧,先生,”他终于说,“林敦太太回想起往日的时光,要我热诚地接待你。当然,凡是能使她高兴的事情,我总是很乐意去做的”

希思克利夫在凯瑟琳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呢,一直盯着他看,好像生怕她把眼光一移开,他就会消失似的。他则不大抬眼看她,只是偶尔朝她飞快地瞥上一眼,可是每次收回目光时,一次比一次大胆地从她的眼睛中汲取了毫不掩饰的喜悦。

他们俩完全沉浸在共同的欢乐中,一点都不感到窘迫了。埃德加先生可不是这样。他一肚子的火,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冷漠。当他的太太站起身来,走过地毯,重又抓住希思克利夫的双手,笑得忘了形时,他的这种情绪就达到顶点了。

“明天我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凯瑟琳道,“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她看向希思克利夫:“我又见到你了,又触摸到你了,还跟你说了话。可是,狠心的希思克利夫,你实在不配受到这样的欢迎啊。一去三年,一点音信也没有,而,你从来没有想到我”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他的眸中带了点嗔怪,只不过在这不合适宜的人和场景面前,这种眼神,倒显得暧昧起來,像是在对自己的丈夫——希思克利夫,委屈巴巴地控诉着他的滔天罪行,但最後还是带了点怜憫和心疼与柔情似水再半推半就地重新倚回他的怀中。可是,这给予她怀抱的人,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埃德加估計就会难受地要心碎了,实际上,他的心脏已經在痛苦了。

“比起你对我来,我还多想到你一点凯茜”他垂下眼睑看向她,“我是不久前才听说你已经结婚的,凯茜,刚才我在楼下院子里等你的时候,我做了这么个打算:我只是来见你一面——也许是惊讶地瞅上一眼,而且还假装高兴,接下去我就去跟亨德利算账,最后我再把自己结果掉,免得受法律制裁。你的欢迎打消了我的这些念头,不过当心,下次可别用另一种样子来欢迎我,不,你不会再把我赶走了?你真的为我伤心了,是吗?是啊,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自从我最后一次听见你的声音之后,我已经在生活中苦苦搏斗了一场啦。你一定得原谅我,因为——我只是为了你才奋斗的”

“凯瑟琳,我们要是不想喝冷茶,那就请到桌子旁来吧,”埃德加面无表情而冷硬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极力保持住平时的声调和相当的礼貌说道,“不管希思克利夫先生今晚在哪儿过夜,他都还得走一段远路呢;再说我也渴了”

耐莉把我们的椅子搬到桌子旁边后,就退出了房间。

这顿茶点吃喝了还不到十分钟。凯瑟琳的杯子里根本没斟过茶,她吃不进也喝不下。埃德加泼了一些茶在他的茶碟里,大概也一口没有喝。

那天晚上,希思克利夫逗留了不到一个钟头便就想请辞了,埃德加气得直接也没多做挽留又或是装装好客不舍的表皮就上楼了,“哈,伊莎貝拉,今晚上我們还出现了真是一对好知己呢”他还咬牙堅持地对我说了一句。

临走前,凯瑟琳又不加分寸地多在希思克利夫面前温和怀旧了一番,完全没顾自己伤了心吃醋的可怜丈夫。凯瑟琳就那样向他说着、笑着,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爱叽嘰喳喳的天媚小姑娘,而希思克利夫也就那样看着她,时不時泛起笑意淡淡地附合她几句,可是一直在看着她——“还有呢希思克利夫!那个時候呀!约瑟夫还骂着我們呢!他说‘好书有的是,就怕你們不读!'之类的咒怨训诫,我不听,他还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我还气哭了呢,哈!”

“哦!对了对了!还有呢!——”

希思克利夫就一直听着她说些童年的回憶,“——而且,那時我妈媽还说我的头发又卷又乱的太难打理了,我又因此哭了一场”凯瑟琳讲到了中間,他听完,突然笑了一下,随后伸出几根修指轻轻勾起來了她面前的一缕卷发,然后又将它們挽在了凯瑟琳的耳后,又轻抚了一下她光洁的前额,很温柔,“你的头发一点也不差”

耐莉撞见了这幕,她看見我还坐在椅上一直看着他們并且还不害臊地赶緊去睡覺,她吓得大惊失色,匆匆忙忙地连拖帶拽地将我送回房間,我那时却看他們失了神,希思克利夫竟然是这樣对待凯瑟琳的吗……我朦朧地默想一边扒着扶手上楼,却又感到几丝羞臊和不该,赶緊甩了甩头,转头还不小心地看見了希思克利夫那张脸,对上了那双低垂的黑眸子,一下子,他很敏感地立刻掀起眼皮撞上了我的自光,我也立刻红了臉,也慌了神,迫切地想以一种淡然一笑来回应他,他却率先将整脸抬起來向我轻轻的显出一个笑。我吓得加快了脚步,耐莉此時也察覺到了我們的无声对话,警觉起來,更用力地催促我回房間,而她自己则赶緊转身下楼走向希思克利夫他們。

我关上房間的那一刻,整个人如释重負,房間内黑漆漆的一片,我怀着一种诡異的兴奮和羞涩赶忙点燃了蜡燭,然后,我在镜子面前看見了我整张通红的脸颊。总之那一夜,我脑子裡装着的,全是那个叫希思克利夫的男人——伊莎貝拉说完。

“……”

呃,好吧…这明明就是一个怀春少女的恋愛日记自述,不过,我尴尬地舔了舔嘴唇,伊莎貝拉不还是因為男色的原因在重逢的时候才对希思克利夫那个浑蛋开始产生好感与心动的吗??

“唔,可是伊莎貝拉小姐,那呼嘯山莊里的人和事物呢?这三年里,这座山庄有哪些变迁吗”我理了理思绪,明知故問道,一脸好奇。

“有吧,不过这也只是我自己所认為的。那三年内我只顾画眉田莊里的事情”

“那希思克利夫在那三年是去了哪里闯荡的呢?还有,那个虐待希思克利夫整个童年的辛德雷,在希思克利夫回來的那时候怎麼样啦?希思克利夫不恨他吗?会回去找他报仇雪恨吗?又是如何报复的呢?以及后來或者是我换个说法——之后呢?”母親一连串地问出好几个问題,宛如一个好奇宝宝。

“我不知道夫人,他去哪发的财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辛德雷应該那时候已經完全成了一个酒鬼,因為我后來嫁入呼嘯山莊时他就是以这樣的一幅形象接待我的,而且,通过耐莉告訴我的种種我自然也理解他了许多;当然恨!夫人!要知道,我也说过:他变了个大样,已經不再是当年那个倔強随意遭受鞭打的少年人了,希思克利夫——他已經完全变了个大样!是啊,他已經被仇恨和屈辱完全控製了理智,变成了彻头徹尾的一个撒旦!魔鬼!虽然我现在才看清他可也不太晚。哈,夫人,您说这樣的一个魔鬼又怎麼不会将愤怒释放给所有人呢?!他都敢做出对女人们那样下贱凶狠的事情,连绅士風度完全没有!他还有什麼不敢做的、什麼不敢报复回去的?!”伊莎貝拉被刺待明显激动了起來。

“奥,抱歉,”她忽然又缓过情绪来,她捂住脸,“非常抱歉,我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请见谅,一想到他对我的所作所為我就没法儿冷靜下來……”

“那就不讲了,该抱歉的是我亲愛的,噢,是我的一些轻率导致你想起了一些伤心事,等等,你还好吗伊莎貝拉?”

“不用!夫人,”伊莎貝拉又说:“我必須得讲下去,这樣才好把他的罪行一一铺开过來,不错我是难受极了!可是,一旦想到我自己居然只需要通过我这张嘴的平常描述就能使他轻易受到别人的轻親不屑和咒骂、甚至以后能有一天让他身败名裂、从而再有可能使他的处境开始破败丢失亿万家产!我就高兴!我就浑身都有劲头儿盼望了!”

“来吧,小姐、夫人!我会继續讲下去的!别担心!好好地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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