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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恶意

嫪拯之际

愿我依然身心康宁

规避一切过分的激情

收束自己狂野的心

而就在凯瑟琳离开的那天圣誕節前夕的下午,辛德雷和他的太太弗朗西斯却邀請我們林敦一家去呼嘯山莊过完一个圣誕节圣宴,信封上是说来以表感謝我們对凯瑟琳的款待。爸爸欣然地同意了恩萧夫妇的请求,只是妈媽看了有一个条件:我要求,小心别让我的宝贝儿女跟那个“好骂人的淘气男孩”在一起!

***

所以就在那天晚上,我兴奋地在闺房挑选我的裙子、帽子或是围巾,还有各种首饰,我坐在梳妝台前,认真又精心地仔細瞧着我的脸有什麼瑕疵品,如果有,我可得好好遮瑕住一下!我拿出几件裙子在镜前试身,“哪件才配得上我的金头发和蓝眼睛?”我当時这樣低咕着。

“伊莎貝拉,你已經睡覺了吗?”一声曲节敲叩门板的响声吓得我赶緊胡乱套了件今天穿了一整天的旧裙装,让我自己的亲哥哥看見我穿睡衣的样子可不行!于是,我慌忙说道:“是的,你可以进來埃德加!”

埃德加推门进來,脸上的神情竟然比我还高兴,他唤了一句:“伊莎貝拉”

“你干什麼呀埃德加?我快睡覺了”我蹙眉。

“抱歉亲愛的,可我不想压抑住我的兴奮”

埃德加在房間里急促地踱步,面颊绯紅,嘴唇却是扬着的。

“停下埃德加!你可别把我绕晕了,听着,你到底要说些什麼呀?啊?”

他猛得拍住我的肩膀,“伊莎貝拉,我們明天就要去呼嘯山莊了亲愛的”

“呃,是的,有什麼問題嗎埃德加?”

“当然是啊伊莎貝拉,”埃德加的眼睛明亮,“我們明天就又可以见到凯瑟琳了,看见你的朋友或是姐妹了”

“是的埃德加,我也很高兴,可是这没什麼大不了的啊”

“你不会知道的,”埃德加失落地放开了我,“你不會明白的”

好吧,到这儿我可是已经把他的心摸了个通透啦,李小姐李太太。我看看他:“不,埃德加我当然知道也明白啦,你很欢喜这我理解你因為我的心肠从接到恩萧先生那封信对也开始快快活活啦!可是,你干巴巴地站在这儿,又不说话又不做什麼,我怎麼为你挑选明天漂亮的衣服裤子呀?那可是专門去见凯瑟琳的呀,你难道不想帅帅气气地去见她吗?”

“那我可不愿意,伊莎貝拉”埃德加低哑了一句便又离開了。

我当時可不管埃德加有多爱凯瑟琳,我只想好好打扮我自己,可埃德加的这种情绪一直都沒有消失甚至在第二天早上出发坐在马车路途遙遠中,他依旧是轻轻蹙眉,眉眼间有一股淡淡的忧郁之情。

“埃德加?”

“是的妈媽”

我无奈地看向我这个动心芳的哥哥,转而绞着我的卷发在指间玩弄,看向上下顛簸的景画,啊,那真是一条极其漫长的路啊李小姐,先是平缓的白玉丛,再是驶入吉默屯教堂的那片麦田和林间石楠路,最后真的来到了那片荒原,是凯瑟琳所生活十几年、肆意驰騁、包裹住那颗蠢蠢欲動的自由灵魂的那片荒原啊!我趴在窗口,在荒原上仿佛也看到了那抹年少人骑马驾风的幽魂。

“埃德加,你怎么了我的心肝小子”妈媽怜愛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他那张俊秀温润的面旁笑起來就更加温暖如春风,他扬起唇角:“没事”

“林敦先生,林敦太太,我們到了”家庭车夫憨声憨气地朝我們说道。

正在这时,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和不知道的“他們”——他们的谈话让一阵从大路进入院子来我們林敦家的辚辚马车声打断了。希思克利夫奔向窗边,耐莉急忙赶到门口,我看見了她,她似乎正好看到我们兄妹俩从家庭马车上跨下来,我们都紧紧地裹着大衣和皮裘。

恩肖一家人也跳下了马背——冬天他们多半骑马上教堂。凯瑟琳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把我们带进厅堂,安排我们坐在壁炉前,因為天太冷了。可不一会儿,我和埃德加那白白的脸上就泛起了血色。

埃德加当亲眼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时,两颊红红的,金发耸拉下來,可又不知道说什麼,那幅乖巧又忠贞的模樣我简直想笑,我也和凯瑟琳打了招呼,随后向客厅裡四周乱看。

耐莉站在房間的一角,鼓励她的伙伴这会儿赶快出去,似乎准备让我们看看希思克利夫和和气气的样子,他很乐意地听从了耐莉的劝告。

呵,可倒霉的是啊,他刚在这边打开从厨房出来的门,正好辛德雷从另一面推门想进来。他们碰上了。主人见他收拾得干干净净,而且还兴高采烈的,立刻就火冒三丈——也许是因为一心要遵守对我妈媽许下的诺言吧——伸手猛地一推,把他推了回去,还怒气冲冲地对约瑟夫吩咐说:“别让这小子闯进这间屋子里来——把他送到阁楼上去,等吃过晚饭再放他下来。要是让他独自跟他们在一起待上一会儿,他准会用手指去乱抓果酱蛋糕,还会偷水果哩!”

我和埃德加莫名其妙地看着这顿闹剧,爸爸妈媽也不愉快地看向他們。

“不会的,先生,”耐莉忍不住搭腔了,“他什么也不会去碰的,他不会的。而且我想,他也像我们一样,一定有他自己的一份点心的。”

可辛德雷并不满足这位天使的愿望。

“要是天黑以前又让我在楼下撞见他,那就等着尝我给他的那份巴掌吧。”辛德雷大声吼道,“滚,你这个流氓!什么!你想装扮成一个公子哥儿,是吗?等我抓住你那漂亮的鬈发,看我是不是还能把它拉长一点!”

“它们已经够长了,”埃德加突然插嘴说,“但我不明白,他这头头发怎么没害得他头疼,都像马鬃一样披在眼睛上了”

我的哥哥冒失地说出这话,但本没有侮辱的意思!可是希思克利夫的火暴性子容不得有人对他这般无礼,何况即使在当时,他似乎都已经把对方当作情敌来仇恨了。他抓起一盆热乎乎的苹果酱(这是他顺手抓到的第一件东西),劈面朝说话人的脸上和脖子上泼去。

埃德加当然没料想到,我们林敦家也没想过,凯瑟琳更无从考虑过,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客厅里一片寂靜,我只看见了那个恶狠狠瞪着剧烈喘息的黑发少年。

埃德加怔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摊开的两掌,又热又烫的苹果酱顺着他的鬓角、脸颊、下巴滴下來,肌肤通红,金色的长睫上还挂串着黏滴,它颤抖了一下。一颗晶莹就这样屈辱地颤滚了出來,“埃德加!埃德加!”我赶緊叫住他。

它随即越掉越多,少年又委屈又羞愤地瞪着希思克利夫。

恩肖先生当场抓住了凶犯,把希思克利夫带往自己的房间。毫无疑问,他一定用粗暴的方法压下那一股怒气,因为他回来时,脸色通红,还不住地喘着气。

耐莉拿起一块洗碗布,没好气地给埃德加擦了鼻子和嘴巴,明确说这是多嘴多舌应得的报应。凯瑟琳则站在一旁,不知怎么办才好,她为这一切羞得脸红。

“你不该跟他说话!”她教训我那可怜的哥哥说,“正碰上他脾气不好的时候。你把这次做客给弄糟了。而且他又得挨鞭子了。我可不愿他挨鞭子!我饭也吃不下了。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话呀,埃德加?”

“我没有,”那小伙子抽抽噎噎地说,从耐莉的手里挣脱出去,用自己的白麻纱手帕,把没有擦到的地方擦干净,“我向妈妈保证过,决不跟他说一句话。所以我没有说!”

“得啦,别哭啦,”凯瑟琳轻蔑地回答说,“你又没让人杀死。别再惹事招祸了。我哥哥来了,安静!别哭了,伊莎贝拉!有人伤着你了吗?”

“别叫我!还有,你为什麼要这樣跟他说話呀?”我也气而怕得流下眼泪朝凯瑟琳这樣说話,“哥哥本没有恶意,我們好心好意地来这儿,他受了那样的屈辱,你們却还怪在我們!这明明是那个小子的错誤啊!我真是不想待在这儿,妈媽,我要回家!回家!”

“噢,伊莎貝拉…别这樣”妈媽挽住我的头。

“好啦,好啦,孩子们——到你们的座位上去吧!”亨德利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大声嚷道,“那个小畜生让我的手脚暖和了不少。下一回,埃德加少爷,就用你自己的拳头来执法吧——那会使你开胃的!”

一看到香味扑鼻的筵席,我和埃德加重又平静了下来。我们经过骑马乘车早已经饿坏了,而且这点气恼本来就很容易消除,因为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恩萧先生忙着切开大盘大盘的肉,女主人则谈笑风生,逗得大家非常高兴。耐莉站在她的椅子后面侍候着,而凯瑟琳眼睛中没有一滴泪水,满不在乎地开始切起面前的鹅翅膀。

她叉了一点鹅肉举到嘴边,接着便又放下了。她的双颊绯红,眼中涌出了泪水。她让自己的叉子滑落到地上,急忙钻到台布底下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感情。

我看出她一整天都在受罪,苦苦地想找个机会独自待着,或者去看看希思克利夫——可是他已经让主人给关起来了。

晚上,我们举行了一个舞会,凯瑟琳期間请求把希思克利夫放出来。

但因为我没有舞伴,她的请求自然落了空,耐莉被指派顶了这个缺。

在翩翩起舞的兴奋中,我们都丢掉了一切忧郁和烦恼。吉默屯乐队的到来,使我们的兴致更高了。这乐队有十五人之多,除了几位歌手外,还有一支小号,一支长号,几支黑管、巴松管、法国号和一把低音提琴。每年圣诞节,他们便到所有体面人家轮流演出,并且收受一点捐款。能听他们的演奏,我们认为是头等的乐事。

在按惯例唱了几支圣诞颂歌后,我们便请他们演唱民歌和重唱歌曲。恩萧太太爱好音乐,所以他们给我们演唱了不少。

凯瑟琳也爱好音乐,不过她说待在楼梯顶上听,最为动听,于是便摸黑爬上楼梯,隐藏间,我看見了耐莉也跟着她上了楼。

那夜过后,埃德加虽然是受了天大委屈,可也还是最终败给见到可人的欣喜和甜蜜,即使那位可人心心念念的全是那个叫希思克利夫的少年,可也依旧抵消不下去另一位金发少年的情思啊。

伊莎貝拉说完最后一句話,还笑了笑。

“唔,那之后呢希思克利夫太太?”母亲津津有味地询问道,丝毫不觉得有睡衣袭來。

“噢,夫人,真是抱歉,我认為我能畅谈一整夜的,可是钟打十一点了,我忘了您明天还得早起呢”

“没关系——我是不习惯在十二点以前上床的。对一个睡到十点钟才起床的人来说,一两点钟睡已经够早的了。”

“唔,可是夫人您不该睡到十点钟。睡到十点钟,早上最好的时光都过去了。一个人要是到了十点钟还没做完他一天工作的一半,那很可能剩下的一半也就完不成了。”

“不管怎么样,希思克利夫太太,还是继續讲下去吧亲愛的,因为明天我打算一觉睡到下午哩。”

“我觉得会破坏夫人您的生活规律。唔,好吧,不过你得让我跳过三年左右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因為我在画眉田莊里都是些日常琐碎,没什麼值得说出來的”

“不,不,我怎么也不让你这样做!你有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心情:要是你独自一人坐着,有只猫在你面前的地毯上舐它的小猫,你看得那么聚精会神,以致有只小猫的耳朵漏舐也会让你很不高兴?”

“嗯,有吧,夫人”

“正好相反,这是一种紧张得让人筋疲力尽的心情。眼下我的心情就是这样。因此你还是详详细细地讲下去吧。我觉得,这一带的人比起城市里形形色色的人来,生活得更有价值,就像地窖里的蜘蛛比起茅屋里的蜘蛛那样。然而这种深深吸引人的地方,并不完全是对旁观者来说如此。他们确实生活得更认真,更执着于自己,很少去管那些表面的变化,以及琐碎的外界事物。我可以想象到,在这儿,几乎有可能存在着终生信守不渝的爱情。而我,原来是坚决不相信有哪种爱情能维持一年的。一种情况是,就像让一个饥饿的人,坐到一盘菜的前面,他会把全部食欲都集中在这盘菜上,吃得津津有味;另一种情况是,把他领到一桌法国厨师烹调的筵席上,也许他也能从这一整桌菜肴中获得同样多的享受,可是每一道菜在他的心目中和记忆里,仅仅占那么极小的一部分而已”

“啊!不不,夫人,我们这儿跟别的地方是一样的,甚至你們会更幸福,等您去那生活一段时間之后熟了,你就会知道了。”

“哈,”母亲回答说,“伊莎貝拉小姐,你本人就是反对我那种说法的有力证据。你完全设有一点无足轻重的乡土气外,我一向认为你那阶级的特征,并没有在你的行为举止上留下骄蛮的痕迹。我敢肯定,你比一般柔弱小姐要坚強得多得多。你不得不培养自己的思考能力,因为你没有机会把自己的生命耗费在无聊的琐事中。”

伊莎貝拉笑了起來,“好吧”

“不过,要是真要我用闲聊的方式把故事讲下去的话,那我还是继续往下讲吧,也不要跳过三年,就从第二年夏天讲起好了——也就是一七七八年的夏天,离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二十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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