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么想,但我依然还是自觉的翻找起屋子里的各个物品。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按道理来说,既然我可以被拉进梦境里面,如果排除来人的可能,那么我附近一定会有能量波动,只要找到储存能量的物品就好说了。
那个物品可能对我来说毫不起眼。
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我慢悠悠的走到抽屉面前,并在脑海里复刻当时的一切,无数个零碎的记忆纷至沓来,在脑海中上映成一贞贞的画面,影子匕首,拖拽,死人,安详……
锋利的匕首仍然安静的放在抽屉里,因为光照的缘故,而散发出慑人的冷寒,屋子四周的阴影也因太阳而被逼退到了房间的暗角。
我拿起匕首,它在我的手里灵巧的翻来覆去,除了缝里的木屑,其他地方倒是干干净净的,好是我从来都没有用这个匕首开个刃溅个血。
我在心里腹议着工匠在制造它时附近肯定有很多木材。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我心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说遗憾。
窗户大开着,风从外面带来了一股股新鲜树木的气息,外面的空气蛮横的冲散屋子里的沉闷。
这个点并不安静,外面吵吵闹闹的,好像在准备什么重要的事情。
族长正在那里指挥着其他人搬运,几日不见,他又苍老了许多,拖着风老残烛一般的身体,就连说个话也需要动不动的喘一会儿,我真怕他下一秒就因为喘不过来气一命呜呼。
今早的风并不大,他们离我也是有着一定的距离,但让我感到疑惑的是,我看见窗台旁边有一堆的木屑,这让我下意识的抬手摸脸,嗯,没粘到……
外面有一个人看见我傻站在窗户旁,放下手中的活就开始向我招手,脸上的笑容热情的不像话。
约莫40来岁,黝黑发亮的皮肤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尽是一块一块的板结污渍,毛巾本身也有些脱线严重。
我不好意思忽视他,干脆搭个话算了。
“塞纳大叔,大清早的这是怎么回事?”
“新人啊,哈哈哈,欢迎加入这个大家庭。”他挥了挥凳子腿,“过不了多久就是圣日了,在这紧要的关头,这椅子居然坏了一个,我正在抓紧做,这可不能耽误啊……”
塞纳大叔无疑是一个有点过于热情的中年男性,一旦开了口便止不住话匣子的那种,即使我只是敷衍般的嗯嗯啊啊,他也会毫不在意的继续说,丝毫不考虑是否会冷场什么的。
我看了一眼周围,发现人这群人一个都穿着长袖,就算被热得脸色发红,也不肯挽个袖子。
“你们这是干了多久?”
“也没多久,就一个小时而已。”塞纳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看这架势,大有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面无表情的按按耳朵。
真遭罪。
眼睛下意识的屋子瞥,心里总感觉很不对劲,我从来不开窗户的,就算是观察,那也是隔着一定厚度的玻璃。
广播的声音在此时又想起来了,依然是老族长的声音,他痛心疾首地说有几个人在6:10的时候因未及时到家而被野狼撕裂了身体。
“希望全族的人能为这几个无辜的生命而感到默哀。”
“让我们牢记这次的教训,我希望下次不会再出现死亡。”
“接下来让我们祷告三遍,以此来洗涤他们的罪孽,愿无处可归的灵魂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