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到了什么秘密?”刘耀文欠嗖嗖的问。
严浩翔挺身而起,动作利落地从手提包中抽出厚厚一叠白纸文件,“所有线索都在这里。”
刘耀文慵懒地接过那些白纸,笑容中眼眸闪烁,若非深知他心思深远,恐怕会被他那不经意间流露的诚恳所迷惑。“这份文件一出现,势必会很抢手。”
当他们返回时,酒会才刚刚拉开序幕,长桌上罕见地座无虚席。桌上摆满了法式佳肴,红酒静置于每个人的右手边,女仆们则立于宾客身后,随时准备为客人斟酒。
贺峻霖一落座,严浩翔的目光便如影随形,这份毫不掩饰的注视,令在座众人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聚焦于贺峻霖身上。
贺峻霖刚刚见识过红酒中的诡异,对它退避三舍,唯恐这酒中又泡着什么诡异之物。
刘耀文见状,随手拿起贺峻霖面前的酒杯,环顾四周后随意问道:“宋少爷何在?”
话题瞬间转移,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倒是贝老爷子接话道:“那混小子,不知道又溜哪儿去了,我对我的孙子再了解不过,或许只是有些小事绊住了。”
刘耀文点头,见贝瑞罗等人的目光不再投向这边,便自顾自地将红酒倒入自己杯中。
在这场品酒会上,不饮美酒岂非辜负了主办者的盛情?
刘耀文指向桌上那瓶唯一的香槟,女仆迅速反应,立刻向贺峻霖的高脚杯中倾倒。
“李先生,艾尔德夫人一个月前便预约了我们医院的全身体检,我疑惑不解,为何我的病人未曾赴约,能否为我解惑?”丁程鑫镜片在灯光下闪耀,掩藏了眼中的神情,他阻止了女仆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对李继道。
李继握紧了刀叉,将目光转向了刘耀文,“我并不知道,或许他能为你解答?”
贝老爷子不明所以,抚摸着嘴角的白胡子,一头雾水。既然听不懂,便索性自斟自饮,享受美食。
刘耀文早就预料到有此一问,泰然自若地切割着牛排,笑对二人:“若说不知,岂不砸了招牌?丁先生无需隐瞒,为艾尔德夫人检查的想必是你,这些小把戏怎能逃过你的法眼?”
丁程鑫并未否认,淡然回答:“就算是我,又能如何?猜猜看,凶手是否就在我们这张餐桌上,与我们共进晚餐?”
“严先生难道就不好奇吗?”
严浩翔突然被提及,他放下刀叉,优雅地擦拭嘴角,端起红酒杯,微笑回应:“我不过是个弹琴的,有幸受贝老爷子款待,与诸位同席,应当敬老爷子一杯,感谢他的邀请。”
贝老爷子开怀大笑,与严浩翔干杯后,继续享用牛排。
三人见状,暂停了争论,各自举杯,将疑虑融入夜色之中。
“那两只为老不尊的狐狸,今晚倒是头一回碰壁。李继,艾尔德夫人的丈夫,掌握着艾德酒庄这样的大产业;丁程鑫,弗朗特医院的主任,背后有洛米多制药集团的支持;严浩翔……”
贺峻霖故意停顿,接着道:“家族五代从商,海外资产无数,真是一群非凡人物。”
“哎呀,你说,我怎么就不是个有钱人呢?”贺峻霖边走边摇头叹息。
“在严家过得不开心?他们家可是财大气粗。”刘耀文问。
贺峻霖一愣,“规矩太多,哪有寻常百姓家的自在?我说的是那种只给钱,任我逍遥的暴发户之子,你懂吧?”
“刘先生。”
夜色中,刘耀文停下脚步,转身李继推着轮椅走近。
“李先生,有何贵干?”
李继清清嗓子,严肃地说:“我想知道,你是否了解我夫人的某些事情,若能告知,我必当重酬。”
刘耀文笑了笑,“李先生真是慷慨,光是定金就已经相当可观。”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既然涉及李先生的家务事,我本不该插手。既然你问了,我就交给你自己决断。”
他从怀中掏出一沓文件,递给李继。
“看过之后,是选择焚毁还是保留,全凭李先生决定,刘某就当从未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