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躺在病床上,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长期形成的警觉性让他几乎在一瞬间睁开了眼,尽管费力的要死,他还是试图用眼神威慑住对方,一看到来人是维克托,他下意识地愣住了。
维克托冷冷一笑,毫不遮掩地脱掉身上半吊着破损的白色内衫,伊尔紧张地盯着他,哪里料到这人二话不说就在这旁若无人地脱衣服,盯着皇族的裸身是大忌,伊尔只能头撇向一边,微微地牵扯到刚缝合的伤口后,硬扛着闷哼了一声。
维克托瞥了他一眼,又穿上了外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深不可测的情绪涌动,“怎么不行礼?”
真是畜生啊!伊尔在心底疯狂地叫骂,凶狠地瞪着他,嘴里被迫着喊他:“上帝为你祈福,维克托殿下。”
菲利默默地低下了头,为伊尔默哀,伊尔伤成这样,殿下还在乘口舌之快,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维克托突然低头捏住了伊尔的脸,腰微微弯了下去,看着逐渐凑近的脸,伊尔脑子里警铃大作,双手却该死的抬不起来,他咬紧牙关朝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口水。
维克托怒极反笑,阴冷道:“我说伊尔骑士长怎么会好心救我,这么讨厌我呢?”尾音上扬,他的语气委屈又可怕,伊尔颤抖着闭上眼,这种情况,维克托就算要做些什么他也毫无反抗之力。
维克托慢慢地凑到他耳边,冷冷地警告他:“伊尔,别再梅瑟尔面前乱说话!”若是被梅瑟尔得知,估计又要在他耳边唠叨几个月,要是不小心传到老皇帝那里,又得关他几个月的禁闭,他真是受够了这对父子,要不是自己有维多利亚家族的血脉,估计一出生就被克劳德处死了。
该死的克劳德!他眼神里蔓延着无尽的恨意,心里扎根的刺愈发疼痛。
伊尔浑身冰冷,那只掐着他的脸的手已经不知不觉移到了脖颈处,力度慢慢的大的他难以承受,他被掐的喘不过气,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维克托,他却好像看不见他濒临绝境的脸,嘴角牵起,笑的疯狂。
“殿下!”菲利看形势不对,连忙走上前拉住维克托的手臂,朝他紧张地大喊:“伊尔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动手!”
维克托转头烦躁地瞪他,突然讪讪地松开手,朝着气喘吁吁的伊尔温柔地笑,“伊尔骑士长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什么意思。”
伊尔吞咽着口水,浑身都被汗浸透了,额前的头发黏在一起,潮湿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汗珠慢慢地滑落到衣服深处,留下一抹水渍。
危险的气氛逐渐蔓延。
维克托眯起眼,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毫无预兆的把手伸向他的脖子,伊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侧头躲避,维克托猛的掰过他的头,从他的脸廓描摹到喉结,细长有力的指尖划过伊尔的皮肤,伊尔感觉浑身像有蚂蚁在爬,他羞恼地闭眼,试图减轻这种不适的触感。
“我喜欢伊尔骑士长的喉结,如果有必要,我会亲手取下它。”
维克托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伊尔怔住了,瞳孔剧烈地震荡。
他知道维克托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也不会让一些俘虏闻风丧胆,宁愿选择自杀也不会进入维克托操控的刑讯部,只是这样的手段落到他头上,他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
“好。”为了活下来,他只有妥协。
维克托愉悦地弯起眼角,手还是放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地摁了摁,又不尽兴地反复揉搓,伊尔动不了,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