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见柔则并未出门迎接,以为是身体未好全不便出门,但是又见她化浓妆,心里的那股子猜疑也犯了,这究竟是身体未好全还是不愿意见他?她有什么好怪罪的,自己的孩子替自己受罪,反倒回过头来怪别人不关心她吗?她有什么怪罪?宜修可以给他摆脸色赶他走,那是因为他亏欠宜修,年世兰可以给他摆脸色赶他走,那是因为她有得力的父兄,她乌拉那拉柔则凭什么摆着一张臭脸,她有什么可拽的?
本来还想着寒暄的话噎在口里没说出来,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雍正“身体如何?”
乌拉那拉柔则“劳王爷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的语气这么平淡,曾经西窗共话亲密无间的爱人最终还是这般疏离,柔则夹了一筷子菜,也没有想着给雍亲王夹,自顾自吃进嘴里:
乌拉那拉柔则“王爷今日来是府中有什么大事吗?”
雍亲王看着这样的柔则,突然开口说道:
雍正“世兰怀孕了。”
柔则筷子一顿,又自顾自吃着菜,只是语气有些酸涩:
乌拉那拉柔则“那挺好的,年侧福晋是个有福气的人。”
雍亲王听柔则这么说,突然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几时,柔则也学会了这般虚假的恭维?
雍正“可是年氏父子在朝堂上越发显赫,我总是怕他们会有别的想法。”
他已经出言试探上了。
柔则闻言,轻嗤一声,语气中带着几丝讥讽:
乌拉那拉柔则“王爷是皇上吗?”
雍正“那自然不是。”
他答。
柔则嗤笑一声不再说话了。
心里却在暗暗腹诽着,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雍亲王忽略掉了柔则的微表情,又自顾自说着:
雍正“不行,绝不能让她生下带有年氏血脉的孩子。”
柔则突然放下筷子,言笑晏晏看着他:
乌拉那拉柔则“王爷,我看着很像痴傻的吗?”
雍亲王闻言,下意识摇头:
雍正“你言语犀利,我看不像。”
柔则轻嗤道:
乌拉那拉柔则“王爷恐怕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克扣的不止止是齐格格和她女儿的份例用具,还有宜修母子的,至于年世兰,她家底雄厚也不缺这点东西,但是王爷,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我却是知道一个道理,想要一个人死,有千千万万种方法,何苦要脏了自己的手,你瞧,宜修生产安排的那两个产婆是我母亲收买的,齐格格的份例也是我减的,可,我不是好人 并不代表我分不清间接凶手和直接凶手的区别。”
她拿起筷子比划着:
乌拉那拉柔则“王爷您瞧,就跟这双筷子一样 ,我拿手掰不断,可是我要是拿斧子砍,它自然就断了。”
乌拉那拉柔则拒绝的太过于干脆明显,不带有一丝犹豫,这倒是雍亲王没想到的,他以为,凭借着乌拉那拉柔则对年世兰的仇恨肯定会二话不说做他的刀子,可是他偏偏忘了,一直以来,乌拉那拉柔则总是顾忌着年世兰的娘家身份,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年世兰苛责的事情 ,就连月例银子都是一起扣的,而这一切的仇恨来源也只是因为年世兰不喜欢柔则,认为她不是好人,仅此而已。
年世兰呢?一边问着宜修是否要杀了柔则,一边想办法禁了她的足,哦,又不是杀了她爹,只是夺了管家权而已,她为什么又要去杀年世兰的孩子呢?
若年世兰的孩子掉了,她只会开演奏会庆祝,若没有掉,养不养的大又是一回事,何必脏了了自己的手呢?
乌拉那拉柔则“王爷还是请回吧,我是恨年世兰,但是年世兰并未杀我的父母,若是她的孩子掉了,我一定会去庆祝,可若是让我动手,我也厌倦了。”
——作者的话——
作者柔则:你看我像傻的吗?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我分得清间接凶手和直接凶手的分量,要是齐格格的孩子死了,那是因为克扣银子和炭火造成的,我属于间接凶手,要是宜修一尸两命了,我知道我额娘安排了人我默认,我也属于间接凶手,可是我不会去脏自己的手。
作者雍亲王现在心里已经厌恶柔则了,但是打掉年世兰的胎,目前他后院里的女人,只有柔则做这个锅才会顺理成章
作者而且柔则的确是在生产当日攀咬了年世兰 她是恨年世兰,但是并不是不共戴天的仇,再加上,造成柔则心身受创的人是自己的丈夫不是年世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