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柔则通过此事过后能够收敛,但谁知,乌拉那拉柔则也只是在找一个可以伺机报复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很快也便到来了。
乌拉那拉柔则怀孕六个月那会儿,众所周知的怀相不好,当初谁也未曾料到,她肚子里这个金疙瘩一揣就是六个月,虽然说是怀相不好,但是好歹平日里烧着艾,安胎药也不断,只要卧床静养就不会有大的问题,可偏偏柔则是个闲不下来的,那一日,雍亲王上朝,弘晖夜里受了凉,本就不好的身子更是高烧不退,剪秋找不到府医,只能求到了柔则那里。
柔则是借口自己头痛将府医留在自己院子里的,也不允许剪秋出去请大夫,偏生自己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想着近些天来王爷在自己院子里来的最多,有些飘飘然,已经全然忘记,是年世兰将雍亲王赶走的,齐格格要照顾女儿,宜修的儿子又身体不好,所以这后院里一时间也是柔则专宠,仗着这个孩子,她心里想着,跟那个病秧子庶长子比起来,自然是自己肚子里的更金贵些,已经全然忘记了乌拉那拉福晋的话。
雍亲王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形状疯魔的宜修和默默垂泪的年世兰,以及年世兰怀里那个已经冰凉的婴儿。
雍正“宜修。”
他叫了一声,宜修回过头来,拿着一把剪刀横在面前,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恨恨道:
乌拉那拉宜修“王爷,瞧瞧你娶的好福晋,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谁都想来抢走我的弘晖 连阎王爷也不放过他。”
雍正“宜修,弘晖已经走了!”
他这样说着,向前一步。
乌拉那拉宜修“你别过来!”
她后退一步,道:
乌拉那拉宜修“乌拉那拉柔则,若我儿有什么闪失,那我必得拉着你和你肚子里那个孽种陪葬!”
语毕,又是涕泗横流哭道:
乌拉那拉宜修“王爷,宜修有罪,请您赐休书,天大地大,宜修这就带着我的弘晖离开,自此以后,不挡了嫡福晋和她嫡子的位置。”
年世兰“姐姐……”
年世兰咬了咬牙,站在宜修身侧道:
年世兰“要是王爷真的要休了宜修姐姐,那干脆连我也跟着休了吧。”
她算是看清楚了,雍亲王这人一向自诩为深情,其实却是最凉薄之人,想她年世兰敢爱敢恨轰轰烈烈一辈子,怎么就嫁了个这种玩意儿?抱着怀中的弘晖往后退了一步,年世兰又道:
年世兰“还请王爷连我也一并休了吧!”
雍亲王头疼的看着这俩人,一个无错,他一直以来都有所亏欠,一个更是显赫的武将世家,要是一旦真的有休了这两人之中的一个的想法,恐怕得到的就是别人对他戳着脊梁骨子骂,心中对柔则的不满越发多了起来,这个女人……她就不能安分一啊?
乌拉那拉宜修“王爷……”
乌拉那拉宜修突然抬头,说:
乌拉那拉宜修“如果妾身能让弘晖活过来的话,王爷就必须严惩嫡福晋。”
可,死人又怎么会复活呢?
雍亲王估计以为宜修有些疯魔了,于是便开口问道:
雍正“你怎么让他活过来?”
宜修看了看柔则,道:
乌拉那拉宜修“妾身今晚去佛堂里拜菩萨,让自己和弘晖共享寿命,将自己的寿命分给他一半,若是菩萨当真被妾身的情谊所感动,弘晖活了过来,就请王爷严惩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