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不会喝酒,这酒,自然全进了边关月的肚子。
“真难喝!”边关月一脸嫌弃。
末了,还是举起酒坛一饮而尽。
晓星尘看着边关月将坛中的酒喝的一滴不剩,忍不住笑她,“难喝你还喝。”
边关月砸吧了下嘴,盯着晓星尘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没有缠梦好喝。”
晓星尘:“等此间事了,我们……”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太对,索性就不再说了。
边关月在心里回味上次喝到缠梦时的滋味,也便没有听清晓星尘说的话。
须臾,晓星尘问了边关月一个问题,“阿月,如果这次浩劫结束,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边关月想也没想,说“十里桃林。”
十里桃林,是晓星尘和边关月生活了许久的地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了他们二人的回忆。
晓星尘:“阿月……很喜欢那里吗?”说完,他耳朵竟然可疑地发红了。
边关月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而是直接来了一句,“聘礼都在那。”
于是,整个晚上,晓星尘耳边都始终回荡着一句话——
聘礼都在那……
礼都在那……
都在那……
在那……
那……
某人自从听到那句话后,整个人便红成了煮熟的虾子,连自己什么时候回的房间都不知道。
这个晚上,没有那些让人陷入恐惧和窒息的声音,安静的可怕。
而在如此安静的情况下,晓星尘反而失眠了。
他硬是念了好几遍“清心诀”,这才压下那颗声如擂鼓,仿佛即将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晓星尘摸向心脏处,只觉得心口阵阵发酸,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
细品之下,这种感觉似乎也不是很糟糕。
这一晚上,无意间撩人而不自知的某个女子因为一坛酒被勾起了腹中的酒虫,于是,一怒之下,搬空了整个村庄的酒。
而被撩拨的那个,则是彻夜失眠,脑中心中充斥着的都是某个女子的一颦一笑。
直到天光大亮,晓星尘才推开房门,却撞进了一双黝黑的眸子,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不规律地“砰砰”乱跳。
晓星尘差点夺门而出,却到底还是晚了那人一步。
眼睑处传来一股凉意,好似被羽毛轻抚一般,带着说不出来的痒意,耳边,却是一阵讶异,“你眼睛怎么了?”
边关月手指轻抚晓星尘的眼睛,盯着晓星尘泛着青色的眼睛,眼中带上了一抹杀意。
晓星尘颇有些尴尬地扭过了头:“我没事,昨晚……没睡好罢了。”
边关月却摆明了不信他的话,却也不再追问,属实让晓星尘松了口气。
之后一段时间,晓星尘别别扭扭地和边关月开启了一段时不时“对视一眼,晓星尘却红着耳朵躲开那道灼热的视线”,而别扭的,当然只有晓星尘一个人,毕竟,边关月,一直都在落落大方地盯着他看,反而显得晓星尘有些矫情。
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足够一具骷髅重新长出血肉,也足够事情开始往其他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