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单方面。
在月光的照耀下,大头怪额头上的眼睛剧烈的睁大,甚至微微冒出了血,他的肌肉一块接一块的鼓起来,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我,皮肤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站在原地,呼吸一声快过一声,甚至在嘴边都冒出了白色的蒸汽。
我:这是!
系统:是!
我:要开宝具了吗!
系统:貌似还是红卡五宝宝具!
我特意停下了托管的攻击,变成守备表示,和系统一起睁大眼睛准备欣赏演出。
就在我们的期待之中,一直站着不动cos木桩的大头怪他动了。
他剧烈的张开嘴,用可能是他最大的声音大喊:“血鬼术·蛸壶地域!!!”
铺天盖地的精神污染系触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疯狂地向托管涌来,速度快到甚至快过了破空声。
大头怪的嘴扯的越来越大,眼见着触手离托管越来越近,他的笑意也越发得意。
这招可是无惨大人赐予他血液之后,他新得到的血鬼术!如此强大的一招!在这招之下,还没有人类能够躲…过……去?
就在触手即将碰到托管的一瞬间,托管轻巧的一个后跳,干脆利落的躲开了。
独留没刹住闸的触手狠狠地拍在空地上,扬起一堆灰尘,灰尘散去,托管原本站的位置还出现了一个大坑。
大头怪:……
系统:……?
我:……砸了个寂寞。
甚至就在大头怪呆愣的这一瞬间,托管一个瞬步上去,电光火石之间解决了大头怪。
托管:一刀秒了,有什么好说的。
被托管一刀秒了的鬼挣扎着化为了飞灰,刚刚从意识深处出来的我没有防备,不小心吃了一嘴。
“呸!呸!”
我一边吐着灰,一边眼泪汪汪:“完了!系统,我不干净了!”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南南不要怕!微笑着面对他!奥利……不是……快吐出来!”
终于,我吐了满地后,脱力的靠着大树坐了下来。
我:不行了,我的san值已经快要跌到零了。
好恶心,这股恶心的感觉为什么这么上头。
我靠着大树,缓了好一会,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那坨呕吐物,感觉自己的胃又在翻涌。
“草……系统……快……”
“南——南——!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交给我!你安心的去吧!”
“……不是,我只是……让你开个特效……”
隔了好一会,终于感觉好点的我和系统一人一统坐在大树下,不远处是一坨不明的彩虹液体。
“行啦,上弦之五也打死了,十二弦月的六分之一咱都秒了。”系统比对着任务清单,心情很好,一槌定音道:“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本来还在喝水,听到系统的声音突然一顿。
总感觉,仿佛看到了阿姆斯特朗登上月球,一脸露齿笑容的插上旗子的恐怖画面。
鎹鸦在黑漆漆的村落上空盘旋了很久,可能是因为我教育有方,这回没有大声吵嚷扰人清梦,只是一圈圈地飞着。
就这么看着它飞,我的目光变得慈爱起来。
看吧。
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懂方法的老师。
回想起之前江南在鎹鸦面前烤乌鸦的恐怖行径,系统理智地选择了沉默。
把人家村子的神都给秒了,趁着天还没亮,我决定尽快跑路。
一路跑着跑着,披星戴月地越过紫藤树林,一到本部竟然被我看到了劲爆的一幕。
——不死川实弥居然砍了自己一刀,还硬要把自己的血往一个木箱子上抹。
我:噫——你脏不脏啊不死川。
系统:……嗳这是重点吗?
一时不明白状况,我干脆在门口站了会,本打算理清楚场面再进去,结果不死川一个错身,居然露出了被其他人按着脑袋的灶门炭治郎。
我:?你们要对主角做什么?你们难不成是反派阵营的吗?
这时候就要感谢系统给我的身体素质了,我感觉自己快的像是大正闪电侠,下一秒就拽着主角衣领离开了案发现场。
“咋了都咋了?”都多大了怎么能欺负一个孩子?
噢熊孩子另说。
被我突如其来的插入惊到,所有柱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向我这边看过来。
“息柱!你手里的那小子身为鬼杀队员,居然藏了一只鬼!”第一个冲我愤怒开腔的永远是不死川这个暴躁老大哥。
一点就炸,还是个反差萌。
你这个设定,好像和隔壁小英雄片场的一个人气角色略像。
“是吗?”不死川说的话我没太放在心上,但毕竟所有柱都看着呢,我还是摇了摇被我拎起来的灶门炭治郎,问他道:“是这样吗?”
毕竟主角藏鬼,那能叫藏鬼吗,那叫深有苦衷。
果不其然,灶门炭治郎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满脸都是鼻涕泪水,大声喊到:“不是!弥豆子……弥豆子她不会伤人的!”
“够了!她就是只鬼!是鬼就改不了秉性!现在不吃人,将来也会酿成惨祸!”暴躁老大哥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就连一直很热情的炎柱都少见的语调冷漠:“必须斩杀鬼。”
虫柱冷冷地看着这边,没有表示,但嘴角的笑意冷了不只几个度。
“不是的啊!求求你们!弥豆子不会伤人的!我用我的性命担保!求求你们!”灶门炭治郎的神情带着绝望,大声地哀求着。
“从弥豆子变成鬼以来,弥豆子就没有吃过一个人啊!”
灶门炭治郎一转头就抱我的大腿,吓得我甚至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
“江南桑!求求你!救救弥豆子吧!求求你!弥豆子不会伤人的!”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又带上了颤抖和呜咽:“弥豆子……弥豆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求你……”
我本来还有点犹豫,因为他这个剧本特别像山下那些家人变成鬼于是执迷不悟走上不归途的路人甲乙丙丁,但系统突然开腔打消了我的犹豫。
“啊啊啊啊啊啊啊!!!南南——!快上啊弥豆子要死了!!!啊啊啊妈妈的弥豆子!!!”
我于是从腿上拎起不住颤抖的灶门炭治郎,一个瞬步,一把将不死川实弥手里的木箱子单手抱在了怀里。
“弥豆子!”灶门炭治郎满脸泪水,狼狈异常,但眼中却升起了希望的光芒,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我的动作。
“喂!息柱!你想干什么!”被我抢箱子的动作一惊,不死川已经拔刀了,警惕的举刀对着我,“你想包庇鬼吗?”
不仅是不死川,除了恋柱和水柱,其他的所有人都拔刀对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