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听见殿内的声音,连忙走了进去,回过头不耐烦地催促道:“愣这做什么,快传太医啊!”
“是,是,是。”
殿内君路远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在应福遥身上,轻轻地攥着应福遥的手,刚刚被怒火冲昏了头,现下才发现她的手这么凉。
在等太医的时间,君路远一直盯着榻上的应福遥,“已经很长时间他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了。为什么今天……而且还是她……嗯,不对,她只是怀了朕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朕刚刚失态是因为孩子。”
赵公公在旁边看着君路远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何太医匆匆敢来“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快看看她,怎么样了?”君路远的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着急。
“是——”和太医气喘吁吁的道。
何太医在诊脉过后,跪下来到“皇上,娘娘这是动了胎气,臣开几方安胎药,让娘娘按时服下便好。”
君路远看着应福遥苍白的脸色“如此便好?”
“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君路远不耐烦地说道。
“唉——只不过娘娘如今身孕还不足三月,不宜剧烈运动,还是少行房事为好。”何太医说完,便以头抢地耳,半句不敢言语。
君路远听后,竟是破天荒的感到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榻上的应福遥皱着眉嘤咛了一声,像是很不舒服。
“去抓药来,下去领赏吧。”
“微臣谢皇上!”
何太医退了出去后,赵公公眼尖到是看出了什么,赔笑着道“皇上不必忧心,景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君路远皱眉“今天朕在这里休息。”
“唉,是,奴才这就去准备。”赵公公笑着就要退出去。
“等等。”
“皇上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那俩人如今在哪?”
“哦,夏妃和夏将军正跪在殿外呢。”
君路远嗤笑一声“朕体谅夏妃身子弱,便让她先回去吧,至于夏将军……他要跪就跪吧!”
“是,奴才遵命。”
待来人都走以后,君路远看着那脆弱的面庞,不禁让人生出怜惜之情。君路远起身亲了亲应福遥的额头,将她的手放进被子中,走向书案前。将那桌上的研往下一按,身后便打开了一扇暗门。
殿外,赵公公那尖细的声音道:“夏妃娘娘,您身子弱,陛下特意让您回去休息呢!”
夏训茉俯身“谢皇上!”
赵公公说着便连看夏训桀一眼,就仰头走去。
“表姐,福遥现在怎么样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夏训茉凝重的看了夏训桀一眼道
“皇上现在一定还没有消气,你先跪在这里,等皇上消气了,自会饶恕我们,你在这里待着千万什么也不要说,不要做。我去问问福遥现下如何了。”
夏训桀虽身在军营,但确深谙这宫中弯弯绕绕 “我知道了,表姐,多保重。”
夏训茉像夏训桀点了点头,就向赵公公的走的方向追去。
“赵公公,留步!”
“哎呀,夏娘娘吉祥,不知夏娘娘叫奴才有何吩咐?”
夏训茉的脸上确露出与那与谪仙气质完全相反的讨好的笑容 ,
“呵……赵公公每日在皇上身边伺候辛苦”说着,便将一带银子塞进赵公公说中“不知如今妹妹如何了?”
赵公公笑的眼不见牙“哎哟,这怎么使得,景娘娘啊,景娘娘如今好得很呐,皇上对她甚是关照,您也不用太担心了!”
“赵公公客气了,那景妹妹的事情就劳烦赵公公了。”
“唉,不麻烦,不麻烦!”
“多谢赵公公,赵公公有什么要事就先去吧。”
“唉,奴才就先告退了。”
夏训茉站在原地,那双眼睛悠远深邃,让人看不清那眼中的秘密,也不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