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最后一天,他回来了,他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还带着一束百合花。
我可不会蠢到认为那是他给我买的,我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也不相信他会给我买花。
再说了,我们拉文克劳从不收蠢人不是吗?
他小心翼翼的修剪起他的百合花,然后将它们插在他精心准备的花瓶里。
我还看到他的行李,这是要长住的意思?
说实话,我并没有感到有多开心,甚至有一丝烦躁。
特别是他深情又心碎的看着那一束百合花时,我觉得刺眼极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莉莉——百合,百合——莉莉。
那束花真恶心!跟她一样恶心!
那束花盛开的味道充斥着整座房子,我只要一下班回来就能闻到花的味道。
我真恨不得把这破花砸了!
我收拾杂物时无意中翻到了预言家日报,上面报道着莉莉的死讯,我并没有很开心,但是也不难过,但我依旧讨厌她!
“你满意了?”
他在我身后阴森森的看着我,那双眼睛里哪还有曾经看我的那半分温柔。
瞧我,都说了是曾经,曾经怎么比得过现在。
莉莉·伊万斯活着的时候我争不过她,她死了我更争不过她了,谁让她死在斯内普最爱他的时候呢。
什么叫白月光,这就是典型的白月光。
“满意极了!”我将印着莉莉·伊万斯的报纸撕了个粉碎。
他看我把报纸撕了他的脸色也差得很。
“今天晚上我得多吃一碗饭庆祝一下。”
我拿起杂物就要丢进垃圾桶,他阴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恶心!”
“如果小姐你有空的话最好去医院看看!”
他就这样刻薄而又直白的骂着我。
“那你这辈子最好就早点死,死早点你也能更快的过完这辈子。”我也恶毒的回敬着他。
我瞪了他一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又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祈祷我刚刚说的话是放屁,上帝和梅林也千万千万不要当真。
如果他稍微不要表现的那么爱莉莉我也不会总这么恶毒,我只是想要他一点点注意。
就像他小时候总想通过不修边幅来引起他妈妈的注意一样。
我的想法很幼稚对吧,也很可笑。
明明是我先来的,却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
我开始不再做一个人的饭了,而是俩个人的饭,他可犟得很,一口都不吃。
我也不勉强他,不吃就不吃,不吃我就全倒了,冰箱里除了调料什么都不会有,每天的食材都只买现成的。
有本事他就把自己饿死。
不对,他可饿不死,他现在是霍格沃茨的院长兼教授,饿死是不可能的。
今天早上老板敲响了我家的门,我开的门。
“丽莲,晚上有个酒会,你准备一下。”
老板看上去很焦急,他又说:“本来我也不想来叫你的,但客户那边太难缠了……”
我爽快的答应了老板,我想赚钱,也想升职。
“这位是……”老板好奇的看着沙发上正在看报的斯内普。
也不怪老板好奇,我从来没说我家还有个男人。
“我表弟。”我淡淡的说。
总归不会是未婚夫,他也从没承认过他的身份不是吗?
他宁愿承认自己和我是仇人,也不会愿意承认他是我的未婚夫。
老板也没有多问,他急匆匆的又走了。
“我不是给了你金库钥匙吗?”他罕见的从客厅追到了厨房来问我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在的那四年里,妈妈患病,爸爸酗酒有多需要钱?”
我没有跟他吵,而是很平静的告诉他。
“为了给妈妈治病,我左邻右舍都借遍了,就连工厂里也打了欠条,我不赚钱全家的吃喝拉撒从哪儿来?”
“还有爸爸妈妈在殡仪馆住的那四天都是要钱的,我本来是打算只让爸爸妈妈住三天的,可我硬是撑着让爸爸妈妈多住了一天。”
“可是你没有回来,”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从眼框里掉了下来:“妈妈硬生生的撑了两个月,我天天让我的猫头鹰给你送信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说!你为什么不回来!”我的崩溃极了,我哭着朝他大喊着:“难道那个莉莉·伊万斯比妈妈还重要吗?!”
“我好不容易还清了债,你拿着那破钥匙是在施舍我吗?还是看我守了这几年很可怜?”
“你还觉得我是在靠身体换钱!”
我擦掉眼泪,抽泣的告诉他:“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
我哭着推开他,跑回了房间,狠狠的在床上哭了一顿,他没良心!
他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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