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么样?”
果戈里笑眯眯地询问喀秋莎。
她声音平静地回答:“不怎么样。”
事实上,单单听这句话的语气,分辨不出喀秋莎的喜怒。
但是,不表态的态度,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看起来……”
“你是被拒绝了啊。”
说着,果戈里大笑出声:“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对吧,喀秋莎?你已经要忘记了挫败的滋味,却在此刻重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喀秋莎,我亲·爱的喀秋莎。”
这里的“亲爱”,显然是一句反话,充满了讥嘲的意味。
而他没有见好就收,接着问:“他的人头呢?那个拒绝了你的、不识好歹人的人头呢?”
“难不成还好好地长在他的脖子上吗?”
“这也太……宽容了。”
果戈里说出“宽容”这个词语的时候,当然不是夸赞的意思,而是一种直白的讽刺。
虽然共.产.主.义强调去国家化,去民族化,可在现实中,情况往往相反。
革.命.者们往往会先坚持民.族.主.义,将这作为基石,再竖起共.产.主.义的红旗。
俄罗斯,具有怎样的民族性呢?
全面的讲解未免赘述。
所以,也不必多说,专注于他们最鲜明的特点吧。
对于热量极端的渴望,甚至可以说是贪婪,无论是温暖的领土、不冻港,还是能够提供大量卡路里的高糖高油脂食物。
正是因为这种贪婪,使得他们希望拥立一位强横的、充满进取心的领袖人物。
他们信奉强硬,不惜冒着粗暴和专横的风险。
由小见大,也难怪喀秋莎会选择走向那样的道路。
那是被果戈里所憎恶着的事物。
故此,他把自己的幸灾乐祸表现得十分嚣张。
而作为回应,喀秋莎微微颔首:“嗯。”
“确实让他抓住机会,跑了。”
她实话实说。
“不过……”喀秋莎幽幽地盯着果戈里的眼睛:“对于我暂时的失败,你感到十分开心?”
“我当然感到开心了。”
果戈里先在雷区蹦跶了一下,然后给自己上保险:“因为这个结果证明了——”
“喀秋莎,你还有继续进步的空间,你可以变得更强。你应该更进一步,你会抓住这个指示的,难道不对吗?这不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喀秋莎知道他在胡扯。
果戈里也知道她知道自己在胡扯。
但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也没必要斤斤计较。
“……呵呵。”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做我的主了。”
喀秋莎的语气并不显得友好。
可到底,她没有真正地动手教训挑事的某人,转而问道:“费佳人呢?”
“啊。”
果戈里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他是个难以捉摸又显而易见的人。
说果戈里难以捉摸,因为他阴晴不定。
说他显而易见,是因为他最高的追求摆在明面上,从来没有糊弄人或是难以启齿。
“哪怕这一次失败了,您居然还不打算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