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6

南灰不识字，便问墨离能不能请个夫子来教两个字，能识得了字，说看得懂话本就行。墨离欣然答应。

墨离请来的老夫子是个性格温和，有大学问的。夫子年纪大了，老妇也走的早，儿子孙儿也因战乱而死，身旁无一人伺候，孤独的很。

所以墨离来找的时候也就应下了。

老夫子教了南灰几年，把南灰当自己的孙女，教的也尽心，所以南灰学的也异常认真。

南灰把老夫子当爷爷对待，驱寒问暖从不落下。

老夫子也是个有见过世面的人，偶尔也会和南灰讲些新鲜事，待南灰识字了，看到诗歌兵法也能和南灰探讨一二。

老夫子教了几年，寿终正寝，走的安详。南灰哭得伤心，久久不能忘怀。

南灰终于学会了喝酒，每每思念恩师总要酩酊大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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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清气朗。

南灰在屋檐下的走廊铺上一层竹席，跪坐下来。

从茶盒里面取出适量茶叶，将茶叶碾磨成粉末，放在茶碗里。从火炉上拿起水壶，倒入沸水，用茶筅细细搅动，待茶汤上浮起一层泡沫后，用竹片子在茶汤上作画。

待南灰放下竹片，耳畔响起一声好，吓了一跳。

“抱歉，吓到你了。”

“没，没事。”

“没想到你还会点茶，真厉害！太让我惊讶了！”

“过奖了。喝吗？”

南灰垂眸一笑，脸上浮起红晕。墨离愣了一下。

“如此， 我却之不恭。”

墨离接过南灰递过来的茶碗，饮了一口，细细品味。

“好茶！真香！”

就这样，墨离经常过来找南灰喝茶。也不空手而来，要么带着上好茶叶，要么带着糕点吃食。

这天墨离带来一株木杆子给南灰。南灰有点疑惑。

“这是什么？”

“听说是梅花树苗，达官贵族就喜欢欣赏着玩意，说是好看得很。”

“上次有人送过来，我们也不知道是啥，扔了几天病恹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啥，你看看能不能种，不能的话扔了吧。”

“好。”

当即就要动手种下，被墨离拦住了。

“待会叫下人来种就好，先喝茶。”

“……好。”南灰有点无奈。但也先放下这是，烫起茶碗准备做茶。

第二天，南灰亲手把树苗种下，种在墙角。每天细心地照看着。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南灰已经在塞北呆了五年了。南灰只觉得内心平静，感觉岁月静好。

南灰呆呆地看着屋外的皑皑白雪，墨离已经很久没来了。

今年墙角的梅花终于长了花苞，看了今年就可以看到梅花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梅花，也不知道墨离能不能赶上一起欣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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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南灰还记得上次在书斋里面看的兵法书，想着今日刚好休沐无事，带着小厮就直接去书斋了。

走得急，忘了戴帷帽，于是就被人惦记上了。

……

那边路口停着一辆马车，车窗窗帘被掀起一角。

“去，打听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