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损失

你调侃道：

明芷“看来小哥找对人喽。”

明芷“这次他不来，必定是他的损失。”

程锦云害羞地说道：

程锦云“好了，别说了。”

程锦云“我要去工作了。”

明芷“那我也走了，有时间在聚。”

—

汪曼春在跑步，看到前面的人是明楼，停下来，擦了汉问道：

汪曼春“师哥？你怎么来了？”

明楼给汪曼春开了瓶水，汪曼春接过，明楼说道：

明楼“我知道你经常在这里跑，累了吧？我送你回家。”

汪曼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汪曼春“家？我已经没有家了。所谓的家，只剩下我一个了，孤零零的，像个孤魂野鬼。”

明楼“曼春……”

汪曼春“别劝我，别说没意义的话来劝我，尽管你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劝我的人。”

明楼想了想，直截了当地说：

明楼“76号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怕你扛不住。”

明楼“那种有家又不像家的感觉，我感同身受……我们两个都严重的睡眠不足，不是不能入睡，是太恐惧了。总是怕失去，怕一觉醒来全都没了。”

明楼主动地伸出手握住汪曼春的手。

汪曼春“我不需要人照顾。”

明楼“没人不需要照顾，何况你还是个女人。”

汪曼春“我跟大多数的女人不同，我失去得太多了。我杀人也太多，我杀人是因为我终究也要被人杀掉。”

汪曼春“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汪曼春倏地盯着明楼，定睛地看着，久而不语。

明楼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转脸看向前方的烟水池塘，自言自语道：

明楼“风雨飘摇，南京政府到底能坚持多久？我们又能干多久？”

汪曼春“前几天，有人找过我。”

明楼“我知道。”

对啊，那天明芷还来看过她，他知道不难。

明楼“南田课长一直对76号的工作分外留意。”

汪曼春“如果她叫我背着你做事呢？”

明楼淡然一笑：

明楼“看来我时常高估女性的信任度。”

汪曼春“如果是呢？”

汪曼春继续追问，她想知道这个答案。

明楼注视着她，坚定道：

明楼“照做。”

汪曼春“真心话？”

明楼“我真心希望看到你在76号做出成绩来。”

汪曼春“希望不辜负你的期望。”

接下来明楼说的话让汪曼春哭了出来，明楼说得铿锵有力。

明楼“曼春，我们正处在一场战争中，将来战事的发展，难以预料。就算是在汪主席的政府里工作，我们上头还有日本人。两层公婆压着我们透不过气来，我们还在彼此猜忌，彼此不信任，我不指望你能够完全信任我，帮助我，但是，我对你，始终是信任的！我永远都置你于任务之上。”

明楼“这是我对你最大的补偿。如果，你觉得从前我亏欠了你……不要再为我保持单身了。我们两家仇恨太多，怨恨太深，找个人嫁了吧。不要再滥杀无辜了，杀人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能让人觉得你懦弱、胆怯、不自信。”

汪曼春情绪有些激动：

汪曼春“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你俯视我，你轻蔑我，你看穿我。”

汪曼春“你回来到底要做什么？娶我？还是找个借口接近我，利用我？你，你是不是同情我？或许是，你觉得把我留在身边，你家里人会更安全！你怕我孤注一掷报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