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和周嘉鲤的房是结婚后才买的,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两个人共同出资,房本上写的也是两个人的名字。
本来杨女士还想帮周嘉鲤直接全款买了,当做嫁妆。但被周嘉鲤给拒绝了,毕竟她工作这么些年攒下的钱也不少,不想再用妈妈的钱了。
房子买在远离市中心的地带,离安欣和周嘉鲤工作的地方都不近,不是图房价便宜,只图个清净。
从买房到装修前前后后花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安欣就还住在宿舍里。
安欣跟陆寒开玩笑说以后娶了媳妇买房就买在他家楼上,后半辈子当邻居。
安欣是开玩笑的,陆寒却当真了。
“那师父我以后努力工作,争取攒个首付的钱。”
见陆寒这么严肃的说,安欣也收起自己的打趣。
“行。”
安欣拍了拍陆寒的肩膀,带着点欣慰的笑容。
陆寒的动作很快,几个月后就找到安欣说,他的妈妈准备卖了老家的房,搬来和他一起住。
这是陆寒一直喜闻乐见的。
陆寒平时工作忙,不怎么着家,陆寒妈妈又是个听不见的,不太放心老人一个人在家,周嘉鲤有空的时候就总是去陪她。
陆寒妈妈说话不甚清楚,周嘉鲤需要很久才能分辨出来在说什么。
“小陆常跟我说,他师父是个好人,师娘也是,师娘很照顾他,什么都想着他。”
陆寒妈妈握住周嘉鲤的手,慢吞吞地说。
最近周嘉鲤让朋友联系了一个北京的专家,想给陆寒妈妈植入一个人工耳蜗,联系好了专家之后,周嘉鲤才把这个想法说给了陆寒听。
“不行,这太贵了。”
“小陆,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接受这个手术有可能给你妈妈带来的风险。就当是你叫我师娘的改口费和你以后结婚的份子钱了。”
陆寒还想拒绝,却被安欣拉走说了半天的话,再回来时眼眶红红的。
“谢谢师娘。”
陆寒认真地说。
去北京是坐高铁去的,陆寒妈妈恐高,周嘉鲤就没选择飞机。
在北京待了半个月才回了京海,除了等着排号做手术以外,周嘉鲤还带着陆寒妈妈在北京转了转。
周嘉鲤在北京待过十年,凭借着有点模糊久远的记忆勉强当起了导游,带着陆寒妈妈领略了一下北京地道的美食,又去几个景点逛了一下。
“把这个纪念品带回去给小陆。”
陆寒妈妈又停在一个摊子前,举着一个小物件给周嘉鲤看。
陆寒妈妈一路走来总这样,什么都能想起陆寒来,碰见美食说给小陆寄点,看着漂亮的东西拍下来说给小陆看看,好看的纪念品也要买了带回去给小陆。
“好,带回去给小陆看看。”
周嘉鲤笑笑,语气有些无奈。
周嘉鲤没什么想给安欣带的,她想的是等以后退休了,她和安欣两个人要一起出来旅游,就算故地重游也好。
目光瞥见一棵挂满了祈福牌子的树,满树的红绸带,风一吹绸带就随风飘扬,还能听见木头碰撞的清脆声。
这样的树不少见,在大部分景点都能见着,周嘉鲤一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以前对这些祈福树向来懒得看。
现在的周嘉鲤也是个唯物主义者,但还是带着陆寒妈妈,去了那棵树底下,求了一个祈福牌。
[家庭幸福、健康、快乐。]
写了字的祈福牌被周嘉鲤高高抛起,挂在了树上,很快周嘉鲤就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