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要咬曜腰27

出门的时候，外面正在下小雨。

菁菁看雨不算大，没有带伞就去峡谷了。

蜥蜴们在老地方等着，它们被投喂惯了，几天没吃零食，馋得围着菁菁打转。

菁菁哭笑不得把新买的小零食倒在地上，它们一拥而上，跟几天没吃东西似的。

“慢点，慢点，还有。”菁菁蹲下，摸了摸其中一只蜥蜴的头，它们虽然样子丑陋，但性子纯真，你对它们好，它们就亲近你。

“多谢你们上次帮我呀，不然我也没办法和曜这么顺利……”

蜥蜴们突然对一处警惕起来。

“菁菁。”

菁菁手一顿，慢慢抬起头。

只见东方曜站在阴影下，看不清神色。

菁菁站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你怎么来了？”

东方曜走出阴影，脸色说不上好，他抬起手上提着的东西，“今天结束得早，给你带了点吃的，远远看到你出门了。”

他原本是想恶作剧吓吓她，结果发现她径直向峡谷走，和昨天的说辞不一样，也不等他一起出门。

于是他就跟在后面，看她想做什么，没想到看到她和野怪十分近亲的样子。

还有，她说的话。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吗？”

东方曜一步步走过来，“没有被野怪追赶失足坠崖，全是一场精心算计？”

蜥蜴们冲他露出备战状态。

菁菁怕东方曜把它们砍了，低声说：“快走。”

其实不用她说蜥蜴们也会走，面前的峡谷常客它们是惹不起的。

然而这一幕让东方曜握紧了拳头。

“呵呵，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命令野怪的能力。”

“……我没有。”菁菁只能干巴巴解释。

东方曜的头发被雨雾打湿了，菁菁发现他眼睛有些红。

“相遇是你处心积虑，第一次、第二次，之后的每一次，或者是最开始的……水里，也是你故意的？”

菁菁咬牙，“不是！”

雨大了点。

“只有被野怪追赶掉崖那次是故意的！”菁菁解释，“因为被你救了，我发现自己喜欢你，但是我和你都没办法接触，只好想出这个办法。”

“野怪们……因为它们喜欢吃宠物零食，所以我请它们吃，它们就帮我！”

“真的！曜！之前你不是看到我在峡谷吗？我就是在给它们喂吃的，我怕告诉你，你知道了觉得我心机！”

“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对我印象不好！”

雨又大了，菁菁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哈哈哈哈哈。”东方曜突然笑起来，明明是笑，可菁菁听出了悲伤。

“菁菁，你知道吗？峡谷真的很少有普通人来，更别说常住在这里的了，如果你真的是这里的常驻民，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我、我是后来搬过来的。”

“你住的房子，是一对老夫妻的，早就被弃置了，店宅务也没有你租、买的证明！”

菁菁沉默片刻，“我没有租买，知道是弃置的，暂时在这里安脚，我知道这不对，我会去……”

“可是菁菁，你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啊！”东方曜打断她。

菁菁一愣。

东方曜走到她面前，眼神里似愤怒似悲伤，“你凭空出现，根本没有痕迹，你告诉我，这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菁菁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你姐姐告诉你的？”

“你知道我姐姐的身份？果然，你不简单。”东方曜失望道，“那么，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稷下还是玄雍？”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呢？”

东方曜被激怒，“别开玩笑了！”

“不要告诉我，你接近我只是因为喜欢我！”

“不是喜欢，是——”菁菁看着他，吐出一个字：“爱。”

“你还在说谎！”

“……我没有。”

“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现在还以爱的名义来糊弄我，菁菁啊菁菁，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啊？”

菁菁沉默一会，说：“我不是说过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坦白一切吗？”

“合适的时机？哈哈哈哈哈……”东方曜笑着，“什么时候？等你毒杀了我的朋友？还是等你控制魔种动荡根基？”

菁菁气得胸闷，对他吼：“你觉得这两件事是我干的？你们老师已经说了毒不是我下的，还有我怎么控制得了魔种！”

“前提是你是普通人！”东方曜把“普通人”三个字咬得极重，“井在你院里，什么时候下毒，又没有人看见！”

“至于控制魔种，那些野怪不是很听你话吗？”

菁菁露出受伤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我只不过是骗了你，你要把所有罪名都安在我头上？！”

“上次你在峡谷喂蜥蜴的时候，定天学子被蜥蜴野怪袭击！你说这两者有没有关系！”

“什么定天学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峡谷野怪本就凶残，他们受伤关我什么事！”

“好好好！”东方曜深呼吸，“菁菁，你也说了野怪凶残，为什么它们对你亲近？”

菁菁说不出话，因为主宰给了她驱使几只普通野怪的能力。但是，这根本就不能说出来！

“你没话说了吧？”

“你相信我……”

东方曜情绪激动，“一桩桩一件件都和你沾点关系，你让我拿什么来相信你！”

菁菁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我真的没有做这些，你相信我！曜，你相信我……”眼泪混着雨水滑落，伤了谁的心？

东方曜后退一步，“我不会被你的眼泪误导了。”

“你相信我——”

“本就是欺骗开始，哪里来的信任可言？”东方曜冷漠说出这句话，心却像豁了道口，疼痛，冰冷。

星辰之剑亮出，东方曜向她走近。

菁菁眼泪又掉下来，“要杀了我吗？”

东方曜冷着脸，将她抱在怀里。

“曜？”菁菁心中升起喜悦。

东方曜抱着她御剑飞行，速度前所未有的快。风和雨打得菁菁脸生疼，她紧紧攥着东方曜的衣襟，心跳发慌。

“你就待在你家里哪都不能去！等我找到证据……”东方曜轻推菁菁进她家，从随身袋中拿出一个金属圈。

“这是金蝉大师的紧箍咒。”他将其一扔，紧箍咒牢牢箍住整个房子，包括里面的菁菁。

“别想逃走，你出不来的！”

菁菁想跑出来，摸到门边怎么也无法移动一步。

“放我出去！”

东方曜转身，“好自为之。”

“站住！东方曜！你站住！”

“曜！你回来！求求你了……”

东方曜一直走，没有回头。

雨越下越大，究竟是谁的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