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惑没有动作,眼神晦暗不明:“谢谢。”
秦究一脸惊奇,他竟然会道谢?
游惑也顿了一下,刚刚他活像吃错了药,过了一会儿,他又恢复如常。
游惑淡声道:“云笙是我妹妹,你‘帮我’照顾她,我当然要道谢。”
云笙娇气,能这么依赖秦究,相必他没少照顾她。
虽然但是,这话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秦究讽刺的呵了一声:“这就不用了,她既然叫我哥哥,那我照顾她就是应该的。”
游惑动作一顿。
虽然不想承认,但秦究确实比他更会照顾云笙。
因为即使过去他与云笙也很亲密,但和她现在的随意不同,当初更多的是小心翼翼。
不是怕他,而是怕他不理她。
只怪不得任何人,是他自己做的孽,但是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疏远她?
他想不出来。
秦究清声说:“云笙虽然还没有记起你,但她已经相信你是他哥哥了,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游惑歪头,终于跟秦究对视,空气中像是有火花霹雳。
“怎么办?我的人当然跟我回家。”游惑说的理所当然。
没想起来那就给她时间努力想起来,想起来了当然收拾东西走人了。
秦究嘲讽地笑了一声,挑衅意味十足。
都只是认得哥哥,谁又比谁高贵?
游惑没理他,转身就走。
.
前半夜,村里风平浪静。
预料中的怪物、剁骨刀都没出现。
游惑撑着眼皮等了两个小时,终于放弃,扯过被子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直到凌晨时分,墙上的钟咔哒咔哒跳过最后几格,变成3点整。
熟悉的敲击声又来了……
笃笃笃。
那声音先是响在墙外,又很快到了墙内。
笃笃笃。
几分钟的功夫,它们就响到了床底下,贴着床板,敲在云笙背心。
云笙一无所觉,她睡着了总是很难醒。
笃笃笃。
云笙依然一动不动。
她侧脸压在枕边,发丝凌乱,一只手伸出被外挡着眼睛,睡得非常安稳。
闹鬼闹了快五分钟,没人理它们。
“……”
敲击声终于停下了,它们似乎非常困惑,又有点恼怒。
卧室里安静半晌,突然响起了细细索索的声音,跟前夜树林里的声音一样,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木地板上爬行。
那些东西从卧室爬到了客厅,找到了屋里的游惑。
笃笃笃。
敲击声终于又响了起来……
然后这位又没醒,反而是合衣睡在另一个沙发上的监考官动了一下。他闭着眼捏了捏眉心。
然后其中一只就爬过来了。
就听茶几上,一个女声幽幽地问:“我来找不听话的客人,你今天缝娃娃了吗?”
监考官:“……”
题目怕不是疯了。
居然饥不择食地来剁监考官?
秦究眼睛都没睁,应付地说:“没缝,怎么办吧?”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只好留下你的脑袋了。”
女声轻叹一口气,遗憾得跟真的一样。
下一秒,一条惨白的手臂猛地扬起,抡刀就要剁。
结果落下的瞬间,却被另一只手攥住了。
分寸不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