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反义

“要不我也不去林子了。”老于说。

“能活到现在都靠你们，把你们留在这里，我们自己去避难，这……我做不到。”于遥小声说，“万一能帮上什么忙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结果惨遭拒绝。

游惑扔了一句“人多太吵”，就不再搭理人了。

大家拗不过他，又怕不听话拖了后腿，只好妥协。

云笙唇角微微勾起，明明是担心他们，却非要说的这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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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河对岸的村民又出来几个，一如既往在凿冰。

好像还是昨天那几个人。

于闻同学手机没少玩，游戏没少打，视力却好得很，至今没架过眼镜。

其他人看不清那么远的地方，他却能一一进行描述。

游惑看了片刻，目光又落回到木架上。

先前黑婆数人头的时候，他跟着数过。

已经完工的娃娃一共16个，大致分布他也记得。

但现在再看，有几个娃娃似乎……悄悄挪动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第一层最左边的娃娃下午还横躺着，现在却坐得很端正……

游惑走到木架前正要细看，黑婆就回来了。

她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成果。

令她不高兴的是，除了当初那个脸皮厚的，其他客人都两手空空，没人听她的话！

黑婆一声不吭地盯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她蹒跚地走到墙边，那里钉着于遥抽出来的“审判”牌。她咯咯笑着，把正位的“审判”牌拨成了倒立的。

“……”

众人被这举动骚懵了。

卡都抽完了，还能动？！

他们不懂这套卡牌的含义，但直觉这不是好事。

于遥哆嗦着说：“如果倒立……就表示反义。”

复活、希望的反义，那不就是死亡和绝望？

黑婆又翻出一个布袋。

她把木架上的娃娃统统扫进布袋里，又从竹筐中挑出三个未完工的以及云笙缝的一个脏兮兮的，就像在地上滚过，或是不小心被火燎过的娃娃，一起扔进去，把布袋塞给了离她最近的游惑。

接着，黑婆低声咕哝着，把云笙缝的另外两个新娃娃慢吞吞地摆在木架上。

然后，他们就被黑婆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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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沙漏比昨天慢，他们结束的时候，村民已经凿完冰各自回屋了。

这些村民关上门就翻脸不认人，谁敲也不开，大家便没去浪费时间。

众人先去写题，听力第（2）题，黑婆的家人在哪里？请找到他们。答案很简单，写树林或是写坟墓都可以。毕竟她那些家人都已经入了土，变成了几块墓碑。

于闻抓着骨笔写下一个“树”字，正要写“林”，一个嗓音慢腔慢调地响了起来。

“我有一个问题。”秦究抬起两根手指。

云笙在他身旁但笑不语。

“快写。”游惑催促完于闻，转头对秦究道：“什么问题非要这时候讲？”

天都快要黑了。

秦究：“试图憋过，不太憋得住。”

游惑：“说。”

秦究敲了敲门板，“考吉普赛语答中文，还催他快点写？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游惑：“……”

众人接连“卧槽”，心说大意了！题目都是中文，搞得大家鬼迷了心窍，下意识也答了中文。

秦究刚提醒完，手腕上的红灯就连响三声。

之后秦究又怼了那个煞笔系统几句，它才停下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