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婆盯着于遥看了很久,看得她手都抖了。
她垂着头,咬牙抽了一张。
这张牌不像死神那么好认,牌面上是一个金发天使在吹奏乐器,他身前有一面布旗,旗上画着红十字。
“这是什么牌?”大家都很忐忑。
云笙瞅了一眼牌,漫不经心地说:“审判。”
“啊?”
看见她再次开口了,大家追问道:“好牌坏牌?”
于遥愣了一下:“代表复活、新生和好运……”
“那是好牌啊!”
众人一下子高兴起来。
老于说:“复活?梁元浩会不会……还有得救?”
复活和好运总算让大家放松下来。
黑婆却很不高兴,甚至迁怒到了抽牌的于遥。她始终盯着于遥,眼神怨怼。
小姑娘吓得都快哭了。
云笙动了动,好巧不巧地把于遥挡在了身后,她眼含戏谑,与黑婆四目相对:“有事?”
黑婆更生气了,她满脸愤怒的盯着云笙说了一长串乱码。
直到黑婆说完,云笙才有了动作。
她先是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又眼含笑意:“借您吉言。”
其他人都无语了,从黑婆那表情里就能看出,她说的准不是什么好话。
半晌之后,黑婆好像实在是放弃丈量云笙的脸皮厚度了,她迈着小步进了房间,在床头柜里翻着什么。
于遥撑着腰,小心地拽了一下云笙的衣角,低声说:“谢谢。”
云笙垂着眼皮看了于遥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看着黑婆:“不用,我也没干什么。”
她那副没睡醒的样子和此时的游惑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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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黑婆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大家。
不出意外,这就是题目所说的祷告信了。
黑婆伸出食指点着木架上的娃娃,嘴里念叨:“yeck,dui,trin,store,pansch……”
“desh ta sho.”
黑婆说完乱码,又苦恼地搓着手。
“干啥呢这是?”于闻感觉自己在看哑剧。
游惑:“数人头。”
黑婆似乎对娃娃的数量不满意,又把那个竹筐拖了出来,一人塞了一团毛线球。
她把沙漏倒放,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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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梁元浩的教训,大家看毛线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他妈哪里是毛线球,这就是一把把剁骨刀啊!
“这谁敢缝啊……”老于咕哝了一句,把毛线球扔回竹筐。
大家纷纷照做。
云笙从竹筐里捞出了好几个娃娃,又随手扯了个根针。
于闻看着上赶着去送死的姐姐,差点没吓得蹦起来:“姐你干啥?!”
“缝娃娃啊。”云笙懒懒地抬了一下眼。
于闻觉得他和云笙之间肯定有一个疯了。
过了一会儿,于闻没忍住,又憋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缝?”
云笙略带嫌弃地冷嗤一声,转而看向陈斌:“昨晚的话重复一遍。”
陈斌茫然:“哪句?”
“听话的客人那句。”
陈斌:“哦,那怪物问我们缝没缝娃娃,我们说缝了,她说我们是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