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葬礼

待秦究和云笙逛到游惑身边时，就听到游惑说：“做了几个娃娃，不知道你们见过没。”

两位村民动作顿了一下，有点瑟缩。

游惑又说：“也有几位没做。”

然后村民又瑟缩了一下。

片刻之后，女人抬头说：“没有，一般只有客人会去拜访黑婆。我们很少去河对岸。”

游惑：“以前也来过客人？”

女人点了点头：“来过的，跟你们差不多吧，总是一群一群地来。”

游惑说：“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女人有一瞬间的茫然，接着摇了摇头说：“好像……没看到他们离开。”

刚过河的几位考生一听这话，差点儿掉河里。

秦究和云笙到没有惊讶，这几年的考试难度越来越大了，即便是他们两个也无法保证自己能百分百的过关。

秦究微微低头说：“你可真是个套近乎的鬼才。”

游惑：“……”

他正想回嘴，男村民手里的铁盆突然当啷一下掉在冰面上。

两人看过去，就见那个男人盯着游惑的眼睛看了几秒，又盯着云笙看了几秒，最后看向秦究，慢吞吞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

游惑一愣：“谁？我们？”

“对，我见过的。”男村民想要抓住云笙的手，被游惑和秦究及时挡住，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在哪见过？”云笙询问道。

男村民站在原地，茫然地想了两秒。又像是没听见问题一样，重复地说：“我肯定见过……我见过的。”

然后，他被两个人架回了屋里。

虽然感觉男村民有点可怜，但这些村民相当于游戏中的npc，npc之间发生的事情，很难说是不是固定的日常剧情。没弄清原委之前，贸然插手不太明智。

于是大家看在眼里，并没有轻举妄动。

游惑记住了那幢房子，这才收回视线。

随后游惑通过“套近乎”得知以前黑婆不是一个人，有老毛子，有几个小孩，但是他们突然就不见了。

游惑看了一眼远处沉落的夕阳，问：“这里有坟墓么？”

女人凿冰的手一顿。

她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看着众人笑起来。

这么一笑，她的面容生动多了，却也让人毛骨悚然。

她笨拙地抬起手，随便一指：“看见这些树林没？”

众人转眼扫了一圈。

绵延的树林围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把整个山村包裹在其中。

女人笑着说：“林子就是坟，这一圈树林啊……全都是坟。”

“姐姐，咱们村子的葬礼一般什么时候举行啊？”云笙询问道。

女村民反应了一会儿，说：“晚上啊。”

“哦，那这里时兴土葬还是火葬？”云笙又问。

女人愣了一会，不知为何发起呆来。

那一瞬，她的脑袋轻微偏了一下，似乎想往树林某处看过去。

但她很快又恢复原状，语气茫然地说：“土葬啊。不火葬的，不能火葬。”

“为什么？”游惑突然插话。

女人歪头想了片刻：“不为什么，习俗就是不火葬。”

游惑沉吟起来。

云笙再问：“那林子里还有哪里放得开棺材呢？”

女人想了想，指着东西两侧说：“那一块，还有这一块，都还空着呢。”

看着众人眼里的不解，云笙大发慈悲地开始给他们解释：“看看咱们万一答错了题会葬在哪儿。”

“……”

众人：其实咱们不是很想要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