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位置

“小笙儿，醒醒，下车了。”

睡梦中，云笙听到了秦究声音，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摇了摇。

云笙“嗯”了一声，证明自己已经醒了，让他别再叫了。

她的眼睛仍然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了一条缝。

“醒醒，口水都流到我衣服上了。”游惑闷声说了一句。

什么？！她的形象啊！！！

云笙瞬间清醒，发现自己正靠在游惑的肩上，伸手抹了一把嘴角，什么都没有啊！

看着两人眼中的戏谑，云笙怒了。

她从游惑的腿上跨了出去，理都没理他们，拿起秦究身旁的行李箱就走。

身后，秦究无奈摇头，游惑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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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下车后发现他们似乎停在了某个村子路口，穿过杂乱的树枝，隐约能看见高低交错的屋顶。除了一条通往村子的小路，再没有其他可以走的地方。

他们被看不到边际的树林围住了。

考生们傻在车门外面面相觑。

云笙拍了拍于闻：“这哪儿？”

于闻摇了摇头：“老于说之前车经过的那条路靠着边境。姐姐你说，咱们会不会在现实里的某个地方？”

说到后面，他的眼睛隐隐有些发亮。

看着满脸期待的于闻，云笙还是戳破了他的幻想：“这是系统内的空间，依照现实而建的。”

于闻：“既然不是现实存在的地方，那所谓的死，是真的死么？”

云笙：“死是不会的，但是……”

看着众人一脸紧张的样子，云笙叹了口气：“但是也差不多了，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抱有幻想，还是尽可能通过考试的好。”

于闻垂头耷脑地说：“也是……”

游惑没纠结这种话题，他下车之后在泥路附近转着一圈。

没多会儿，他踢了踢某处说：“这有地碑。”

“我正找着呢，原来在你那儿。”陈斌是个有经验的，下了车也在到处找信息。

他走过来蹲在地碑面前，扒开覆盖的杂草：“应该写着地名吧，虽然用处不算大，但是能知道自己在哪儿也是个安慰……”

大家闻言都围过来。

就见那破烂不堪的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奇奇怪怪的图形。

“这画的什么？”

“字母吧……”

云笙有些头疼：“别看了，这是吉普赛语。”

但大家还是艰难的辨认，最终看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kalo phuv

众人：“……”

好吧，确实看不懂。

讲个笑话，看地碑能知道自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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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家正崩溃的时候，司机带回了一位戴着皮帽的中年男人，警告了他们别去林子里后，就开着车走了。

“这位大哥，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呢？”云笙笑吟吟地问那个皮帽男。

皮帽男“啊”了一声，说：“小姑娘，不是说来找黑婆吗？怎么？你们自己都懵了吗？”

“大哥，能为我们介绍一下黑婆吗？我们并不是很了解她。”云笙再次开口。

皮帽男不知为什么瑟缩了一下，他把帽子下口封好，垂着眼闷声说：“黑婆一个老婆婆，当年战乱时候跟着老毛子来这里的，好像是什么吉普赛人，反正……”

他又把自己裹得更紧一点，小声说：“我带你们过去吧，你们小心一点。她到了这里后，我们整个村子都不正常。你们怎么想的……要来这住十天？”

众人欲哭无泪，心说我们有病吗想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