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
低哑暗沉的嗓音不知何时落在了与她极近的位置,阮姜抬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沈予怀,唇角刚要咧开,又被他的指腹摁住。
他像是发现了她踝骨处被锁扣磨伤的地方,俯下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药粉,轻轻的涂抹在了那里。
阮姜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瓣,如雪似玉的脸上沁出了一点的汗珠,沈予怀向来如此,哪怕是身边随手带的药,都是带着极强的愈合力,抹在伤口上,很疼,又很有效。
等他终于涂好了,站得又要离她远一些,阮姜趁机抓住他的衣袖,他想避开,又怕自己的力道引得她会从床上摔下来。
“哥哥每次避我如蛇蝎,是生怕我会吃了哥哥吗?”
她的声线刻意的放软,本来就是生的一副昳丽的模样,配上那声音,像是故意勾人一般。
沈予怀皱着眉低眸看她,只是下一秒,就硬生生的甩开了她的手。
他克制着力道,让阮姜在被他甩开后还能牢牢的坐在床上,唇色淡了淡,薄唇轻抿,哪怕是蹙着眉头的样子,倒映在阮姜的眼底,都好看的像张画。
“你先在顾府呆些时日,我日后会让人来接你回去。”
微微扬着头,沈予怀的声音依旧跟从前一样冷淡到了极点。
阮姜坐在床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目光明明没有一丝落在她的身上,但又好像在看着她,她只是一动,他就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接我回去?”
“继续做花魁接客吗?”
嗤笑了一声,她顺势攀住他扶着她的手,微凉的指尖在一触上他的皮肤后,就惹得沈予怀心尖一颤。
他一直知道在阮姜的心里,他无非是个只会利用她谋取利益的“哥哥”。
喉间起了痒意,想说些什么,但话头止住,剩下的,仅是沉默。
等了他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回答,阮姜挑了挑眉头,松开他的手坐直了身子后,又是搂紧了自己身上的狐裘。
屋内哪怕是烧了火炉,也没有太大的热量,脖子上围着的那一圈软毛,挠的脸颊发痒。
阮姜端坐在那里,轻掀眼帘只管瞧着沈予怀,还是他先受不住她炽热的视线,白净的脸上看着映照出暖黄的光影,紧绷着唇角的弧度,抬脚重新进了阴暗处。
“呵。”
她闷笑了一声,素白的小脸上有被晕染的红光。
靠在软榻上,身子渐起的倦意被舒解了过后,又有周身的酸痛感。
这些日子里,她太过于放纵自己和别人欢好,以至于忘了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那么次的劳累。
抬手揉了揉眉心,想到沈予怀刚刚“不经意”的掠过她手腕处红痕的视线,阮姜的心情,不禁愉悦了许多。
她还真的是,就爱看他那错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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