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渔民邻居

福州市中心公安局内，童温陈聿两人以四平公安局警察的身份调查何维的生平。

方知冉没一起去，他留在白月亮疗养院，等两人都走了，进到那间屋子，坐在小姑娘在床边。

他戴着眼镜，面无表情，两人对视，互不干涉，“人是你杀的？”

“……”

“是你父亲？”

“……”唐雨柔对这个男人的态度与童温就大不相同，根本不理。

“他有暴力倾向。”

“我知道。”

“我跟童温一样，都是来帮你的。”

“我不认识你。”

“你没必要认识我。”

“那你干嘛？”小孩很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按说，方知冉这样的帅哥哥不应该被讨厌。

“你父母和童温的父亲，到底有怎样的故事？”

“我已经告诉了童温姐姐。”

“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干什么了？”

“杀人。”

“何维死了。”想是理所应当，她脸上露出欣喜的颜色。

“不是你杀的？”

“我没杀人。”她肯定得回答。

“那在茉阳，你都干了什么？”

“……用投影仪让人以为我自杀，把身份证塞到何维身上。”

“你父亲死了，你不伤心？”

“呵……他活着，我更伤心。”

“那我们都被骗了。”

“什么意思？”

“我们调查的案子是靠推论，一开始就拟叮了你是凶手，但现在看来，有人在计划之外闯入了整个案件，使结果变化了，真正的凶手不是你，而是已经藏了起来。”

“是茉阳的人，你们身边的。”

“如何？”

“案件都有机密性，原本不在案子中的人无法判断，做出下一步计划。”

“你说的有道理。”这次谈话，不仅仅是真话，更是测试。方知冉除了医学，同样了解人的心理学，他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自我意识的存在方式，他也在猜想，与唐雨柔一起找到答案。“小孩不像是说谎。”

“切。”

另一边，警察群里刚好查到一个人，是何维父女生前的邻居。这位老人今年已经86了，曾经是一位渔民，名字叫牛世瑜。

曾经，这位老人也过着半辈子奔波的生活，在海边一待就是一整天。现在就在这附近定居，路程不远。

根据市中心公安局给的地址，两人步行来到老人家。门没关，里面开着灯，透过门缝，里面只有一个老人看着电视，边抽烟边喝酒，脚上踏着蓝色拖鞋，翘起二郎腿。看上去好不惬意。

陈聿礼貌性地敲了敲门，那老人立刻瞪大眼，扭头看过来。透过门缝，能看见两个人影立在外面。他立马爬起来去开门。

“哎呦，你们是谁啊？”老人还揉揉眼睛。

“福州人民公安。”说着掏出了警察证件，“有一些事，想问问您。”

“啊……啥啊？进来进来。”估计是酒精摄入过量，大脑有些被麻痹了，他走路摇摇晃晃，摆着手，招呼两人进来。

当然，这不是审问，没必要郑重其事地坐在对面，于是就同他一起坐沙发上。

“您是牛先生吧？”

“啊……是我。”陈聿感到头疼，喝了酒的人可能会发疯，“酒后吐真言”的可能性不大。他偷偷看了眼童温，立马被发现。

“嗯？ 那我来吧。”

“啊？”陈聿一愣。

“没事。”随后跟老人道：“老先生，您之前是港口渔民，对吗？”

“对呀。”

“请问您认识何维吗？”

“啊？ 谁？”老人进入沉思，陈聿的眼睛观察他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噢噢！我想起来了！ 是之前一个邻居，不过他看上去有点疯。就是那种、那种不正常。”他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