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组组长

“二组组长你们见过。”北岸一边打开复印机，一边说。

“啥时候见过？”橘子歪头问，他不记得自己见过啊？

北岸神秘一笑，看着二人问：“还记得戚继光斩子这篇课文吗？”

断断摇头，他们语文老师喜欢跳课，不是每课都上。

“我记得，语文书上有。”橘子说。

“主角叫什么？”北岸又是一笑。

“戚印！我们今天见过——”橘子继续说，说完他忽然发现不对劲了，“斩子斩的侄子啊？”

“北岸，你……”断断看着北岸，“你是说……戚印是二组组长？”

北岸点头，断断皱起眉头，橘子和断断对视一眼，事情越发弄不明白了。

北岸叹了一声，看了一眼复印机，往里面塞了一张纸。

“北岸，你们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们！”橘子看起来是真生气了。

“……”北岸听完，抽出刚复印好的规则放到桌子上，又塞了一张纸到复印机里。

“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北岸继续忙着复印。

“那就先把戚印和二组组长的事情说清楚——”断断也知道自己这语气咄咄逼人，但现在他已经卷进来了，就应该知道。

“戚继光的结局历史课上老师都告诉过你们吧？”北岸长叹一声，见二人点头，他继续说道，“戚印本是海里明珠所化，因羡慕人间这才到了戚家，后来投奔了戚继光，在仙游之役里因不服调遣被杀。”

“之后了？”断断追问，“戚印死了吗？”

“戚印自然没死，他来到了采风书院，直到现在他仍然是二组组长。”北岸解释道。

“他来的比你早，为什么你是学生会会长？”断断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唉——说来话长！”北岸长吸一口气，不愿再提起旧事。

橘子还想追问，断断看出北岸情绪，拦住了他，人想说话不比问，不想说话问不出。

“这个戚印与我和橘子遇到的戚印是一个人吗？”断断打算先问出关于戚印的事情。

北岸点头，手拿白纸塞入复印机。

“所以，那边的戚印知道这边的事情吗？”

北岸转过身看了断断一眼，片刻又是一声长叹说：“知道，他知道叔父和婶婶最终会分开，也知道叔父会……”每次提到戚继光的结局，北岸都不忍言语，“他想改变了这一切，想让叔父和婶婶有一个好的结局。”

断断沉默了，橘子是个感性的人心里也憋不住事。

“那么，他不怕再次被杀吗？他不怨他叔叔吗？”橘子问。

北岸看着橘子，那眼神似乎是要看穿他，橘子回避了一下他的眼神。

“当然不怨啦！那事情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了戚继光——，行了少说闲话了，橘子你们去把这些先发下去。”北岸把一打规则单递给橘子。

橘子只好拉着断断回班上去发规则单，路上遇到了花花，花花抽出一张规则单。

“别的班有吗？”花花问。

“咱班都不够——”橘子说。

“嘶——”花花想了想，一拍手拉着断断往教室办公室走。

“喂——你们干嘛？”橘子搞不懂花花要干什么，于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喊道。

“跟上啊——”花花一挥手，示意橘子快点过来。

三人一口气走到教师办公室，花花从橘子手里抢过一摞规则单，挨个老师递个遍。

“这是学生会印的规则单，老师请您告知每个同学，辛苦您了——”花花说完三十度鞠躬。

断断赶紧拉着橘子鞠躬道谢，干完这些花花拉着断断和断断离开办公室回到教室。

晚自习前，北岸也终于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来到走廊上吹风，晚霞漫天，红纱罩在远处的山水上，薄雾轻云点点浮金。

身后传来橘子和花花嬉闹声，窗边的断断在断断续续背课文。

广播站传来悠扬的越剧声，1*绕绿堤，抚柳丝，穿过花径。听何处，哀怨啼，风送声声。

卫所内，戚印看着身旁熟睡的叔叔和婶婶，抬身披上衣服，悄悄走出屋去，一轮皎月当空，希望自己的决定没错吧……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是佳音。

“戚印，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1*出自越剧《红楼梦·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