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已经回想起来了。”
谷主也不避讳，他的脸上满是无奈与愧疚。
“不，这个是……系统提示我的……”
面对曾经的旧友，曾经这个由我奋力保护却在最后选择杀死我的故人，我没有选择隐瞒。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你、你会选择出手……”看着谷主因愧疚而沉痛不已的苦涩面容，我不忍说出那个句尾的“杀”字，我深知这无异于将他过往的伤口再次撕开。
“你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吧……”尽管我尽可能的表示理解，但内心还是在隐隐作痛。
为什么？第一世拼了命救下的命定者，会在第二世选择对我兵戎相向？
而在我模糊不清的印象中，谷主，哦不，是修，应该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猫。
“可能这就是命吧……”谷主苦笑一下，笑得令人心酸，“呵，命运，谁又说得清呢？……”
“倘若你没有倔强到最后一刻，我们也不会站在彼此立场的对立面……”谷主的脸上写满了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
“我……做了什么……？”
尽管我知道在这一场命运安排的硝烟中双方都没有过错，但我还是不甘地问出了口。
“你做了你的分内之事，我也做了我当时的分内之事……”谷主一字一句地回复，“我们，都没有错。”
“就像阴阳当中的黑白，只是在命运的轮回中不断轮转而已……”谷主的笑容更加苦涩了，“而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也是我隐世后才悟出来的……”
分内之事吗……我的分内之事，我的职责，就是为命定者当下那一道命定之劫……
“修，接下来的话，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就行！”我貌似想通，接下来只想验证自己的想法。
“好。”谷主也爽快地答应了。
“你是因为我保护的第二世的命定者才选择杀了我，对吗？”
“对。”
“第二世的命定者和你不是同一立场，对吗？”
“对。”
“10年前的猫土大战，你出手了对吗？
“对。”
“但是这相关的历史也被篡改了，对吗？”
“对。”
“那，你是第二世的命定之劫，对吗？”
“对。”
“所以，第二世的命定者，是黯，对吗！”
似乎是迟疑了很久，谷主叹息地回答:“对，你问的都对。”
呵呵，命运弄猫啊！
“这也是你最后选择隐世的原因吧……”我垂头低问。
“对，杀了你之后，我陷入了迷茫，为什么，曾经我那么信任的，给我希望的，带来新生的韵，却站在了黑暗的那边……”
谷主不住地叹息。
“现在，我算是明白一点了——”谷主抬起头来，“因为白即是黑，黑即是白啊！”
任何事物到了极端就是毁灭，就如带来温暖光明的火焰，过量了也会带来灾难一样！
“但是我还是醒悟得太晚了！”
谷主不住地叹气摇头，脸上沉淀着后悔和痛苦。
“不，你根本没有醒悟……”
我打断了他，一语道破现实。
“你只是疑惑、怀疑、推测，甚至自我麻痹，但你并不愿动摇曾经的信仰，于是你退出了这所谓的无意义的战斗，选择隐世，就是为了实践……”
我沉下语气，将锐利的目光对上谷主的眼睛。
“因为，悠狸就是你的实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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