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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共妻

世间不止一个你

瑶光跟着几个人从西头走到了东头,她一路上偷偷地观察着这里的地形和环境,房子都很老,大多都是土房子,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银白色,屋顶上是厚厚的积雪,每家门口两边都堆了两个很大的雪堆,应该是每次下雪都从院子里面扫出来堆在门口的。

马路上的雪已经被人踩的很实很硬,同时也很光很滑,安贵有几次都差点被滑倒,都被刘大婶给拽了起来,然后在她肥胖的身上又补上几脚,在胳膊上使劲掐上几把,所以她只能认真地走路。

走了有一会才来到一个很不起眼的院子,院子前面的栅栏是木头的,大门也是木头,站在院门外,一眼就可以看见院子里面的情况。

陆丰爹打开了院门,刘大婶扯着她走进了院子里面,院子里面是厚厚的积雪,看着能没过人的膝盖,只有被人踩出来的几条小窄路。

李玉衡:“一看就知道房子的主人从来不收拾院子,住在这里的人应该很懒吧。”

一进院门,左手边是一栋破旧的矮房子,感觉七级大风就能把这座房子摧毁,正前方是一个高出一点的老旧正房,既不是砖房也不是瓦房,和正房并排挨着有一个小矮房,看着简陋程度应该是放杂物的。

瑶光看了几眼,冷笑道:“她自己活的不如一条狗,能怨哪个呢?她当初要是自己能接受名为,估计也不用嫌弃陆胡子长的丑了。”

正房从外观上看不很大,房门不在房子的中间,靠右侧,离右边的墙只有两尺远,刘大婶直接把安贵推进了屋子里面。

李玉衡:“还真没见过这样穷的人家,进屋就是一个厨房,外面的房门正对着里面的一扇门,目测了一下,两个门是正对着着,连一公分都没有错开,厨房的地面都是土地,看摆设有点冷锅冷灶的意思,感觉是不怎么起火做饭。”

瑶光:“她混成这样子能怪谁?要不是她自己一直作死,哪里会嫁了这么多个地方,过的是一家不如一家。”

刘大婶根本不看,拽开房门正对着的这扇门就把安贵给推了进去,安贵心里一慌,不知道里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她浑身都冻僵硬了,腿很不受使地跌在了地面上,就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门就被从外面关上了,她能听见刘大兰用东西在门外把门给顶上了,她条件反射一样地转身往外跑,她一推门,房门已经被顶的死死的了,她根本推不动。

安贵知道自己已经跑不出去了,就只好贴着门站在原地观察屋子里面的情况,还好里面没有人,左手边是一个方桌子,这个房间和厨房一墙之隔,这个桌子就是贴着这面墙放着的,桌子旁边只有一个木凳子,桌子和凳子的老旧程度是大家无法想象的,颜色都发灰发黑,是最普通的杨木做的,估计用了不下三十年,桌子上面除了一个水壶和一个喝水的杯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贴着最左边的那面墙摆了一张木床,最简易的那种,目测了一下长度,可以确定这里只生活了一个人,屋子里面还有一个破柜子,还是柜门关不严的那种破柜子,靠在右边的墙上的最里边,柜子的侧面紧贴着正前方的那面墙,柜子是摆在了角落里,柜门却朝着床的方向。

她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听听外面的声音,她知道那两个人就在厨房里面。

刘大婶:“俺们两个说话从来不背着傻子,傻子还是傻透了那种,平时应该什么都不懂,因为她没有一点人的良心。”

而两个人翻来覆去说的都是那几句,就是陆丰回来该怎么说他们成亲的事情。

瑶光:“看大婶说的,这娘们可是心狠手辣的很。”

瑶光看了对面的窗户跟前,窗户不是很大,不足两平方米的大小。

刘大婶:“她要是想打开窗子找机会逃走,窗户是封死的拽不开,是为了过冬特意把窗户给封上的。就是窗子打开了,这大雪天,她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里去,她这身破烂不堪的衣服,估计出去半天就会冻死在外面。”

安贵在里面嚎叫道:“我的处境就好比一个城市女人被买到了偏远的落后山村,躲没处躲,藏没处藏,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季节里想要自救是很难的,我确实不知道该找谁帮忙自救。

一桩婚事都被五两银子给包办了,这种交易在我的眼里是非法的,这里这么穷我可怎么活不下去。”

陆丰爹:“陆丰是陆胡子的弟弟,有四十多了,陆丰的岁数也不小了,眼瞅着人虽然傻,但是她才四十岁,还能生,晾他生出来孩子也不能扔了。”

安贵话都不敢说一句,气都不敢出,只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李玉衡:“等的无非是陆风回来,看看他想怎么解决她这个傻子,一个人要是因为一个正常的姑娘放弃一个傻子能理解,要是因为一个傻子放弃自己喜欢的姑娘,那是有悖常理。再说一个正常人,就是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也不会娶一个傻子的。”

陆丰爹:“这你就不懂了,我们一家子外地人,能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住得好就不敢想了,能解决温饱就知足了,更何况在我们老家有个不成文规定,男的可以娶共妻。”

瑶光:“安贵虽然愚蠢,心眼还不算坏,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子,很大一部分功劳都是名秋陷害给她的。”

李玉衡:“你别信口雌黄。”

瑶光狠狠打了李玉衡一个耳光,怒不可遏地说道:“我有没有冤枉她,自己心里头明白,你护着这个王八简直到了良心尽丧臭不要脸的地步,为了她你儿女不管,爹娘不顾,亲娘都死了你还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是眼瞎看不见,还是打心底你喜欢一个神经病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李玉衡:“那年大台风,我一家人全没了,当时我还只是个婴儿,我娘把我放在一户人家门口,头都不回的走了,那天我就当她已经死了。那个本来该是我爹的人救不了我娘的心,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恨死,他抱着我追赶她,却半路没了力气,那天起,叔叔的娘成了我的娘,她成了我的疯娘,我多了一个姐姐。”

家里贫穷,娘死了丈夫才两个月就走了,留着姐姐照顾我。

姐姐大我十七岁,她对我无微不至,总是带我去上学,从背着我逐渐变成牵着我。

她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服,还总唱歌哄我睡觉。

就在那小小的屋里,旧旧的床上长大。

只有过年的时候娘会回来,我们三人挤在一张床上,我念着自己写的文章给她们听。

我还发誓将来一定要挣很多很多钱,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每当这时,娘都会摸摸我们两个的头,说只要我们健康长大就好。

对这个家,我满是感激和愧疚。

直到我十岁那年,噩耗传进了村。

和她一起出去的人告诉大家,为了养活我俩,我的亲娘来找我,并告诉我这些年疯娘一直在城里卖身。结果她上门服务的时候遇到了亡命徒,抢光了她的钱,还没放过她的命!

原本就贫苦的家,一下子崩了。那天姐姐哭了,但我没哭。

幼小的我告诉自己,我是男人,我要撑起这个家。

姐姐从此一心一意地照顾我,白天的时候在村里做零工,晚上抱着我哭,说我一定要好好的长大。

可从那时候起,村里的混账就开始欺负她!姐姐长得漂亮,他们就想欺负姐姐。

我十三岁的时候回家,就看见村里一个中年男堵着我姐姐,不让我姐姐离开。

他还调戏姐姐说:“反正你疯娘是出来卖的,你就不想轻松点挣钱?婊子还装什么纯啊,你是不是学了很多床上本领?”

我一言不发回到家,提了把菜刀将他从村里追到水库边。

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姐姐在我身后哭着呼唤我。

最后那老东西跪下跟我求饶,姐姐追上来扇了我一耳光。

我不肯认错,我说以后谁还敢欺负你,我杀了他全家。

她又抱着我哭,她说只想看到我平安长大,考上功名,出人头地。

我咬着嘴唇,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

我是男人,不能哭。

都怪我……

当年要不是为了救下我,这个家不会变成这样。

我就是这个家的罪人!

我刻苦学习,考上了最好的学校,但我不想去。

我想普通的学校读书,我想陪着姐姐。

姐姐不同意,跟我吵了一架,我们吵得很凶,她甚至开始砸家里的东西。

她砸完了东西,坐在地上哭,怪我不懂事。

  我跪在她身边抱着她,我说姐姐,你为我活着,我也为你活着。你想看到我健康长大,我也想看到你平平安安,否则我没心学习。我答应你,我一定考上。

  姐姐只好迁就了我,而我从此更努力学习。

  在我高中那年,她嫁人了。我知道,她嫁人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让我读书,她甘愿为我变成扶弟魔。

  她结婚那天,我坐在酒桌上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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