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朝堂之上丰饶功臣聚齐，正与众大臣在商讨怎么处置你与凌不疑
文帝面露悲伤，不知该如何是好，崔祐为你们求情：
崔佑陛下，就算那两个竖子犯下滔天大错，但念在霍兄与傅兄全族的情分上，恳请网开一面！
崔佑若非凌益做下十恶不赦之事，他们怎会动手啊，求陛下开恩！开恩呐陛下！
左大人气恼鄙夷是一回事，杀人放火是另一回事，霍夫人再委屈，凌不疑也不能因为替母报屈而弑父啊！
左大人况且那傅祁与城阳侯无冤无仇，竟和凌不疑一同杀害凌府上下几百口人，此事天理难容！
袁善见（袁慎）案件还未查清，左大人便已断定凌将军是为霍夫人不平才杀人吗？城阳侯又当真与明安王无冤无仇？
袁善见（袁慎）莫非，左大人早就清楚来龙去脉？
左大人袁侍郎，你是何意，你身为廷尉府侍郎，难道要替两个杀人凶手开罪吗？
左大人纪大人，你是廷尉，袁侍郎这番偏袒，你管是不管
纪遵左大人，傅云宸和凌不疑所做的是杀人弄兵，欺隐东宫这些罪名，我们廷尉府自会查清楚，不劳御史台费心！
纪遵若这些都是事实，国法王律面前，定饶不了他们
三皇子你们说够了没有！
闻言众人看向从大殿走来的三皇子和程少商
三皇子和程少商跪下行礼：
三皇子子晟和云宸自小养在长秋宫，父皇细心栽培，我等手足相待，谁看不出来他们将来前程似锦，无可限量
三皇子他们是疯了还是傻了，无故杀死城阳候，再让你们这帮心瞎眼盲之人声讨他们！
左大人傅云宸凌不疑杀人人尽皆知，难道还情有可原？
程少商凌不疑并未弑父，明安王也不是无故杀人！
文帝僵了一瞬，转过身了一脸疑惑
程少商左大人如此义正言辞，可是第一句话就错了
左大人程氏，凌不疑是你未来郎婿，你今日莫不是 为他说情而来
左大人凌不疑傅祁何事做不出来，陛下，程氏再案发当日与凌不疑和傅祁在一处，请陛下将她一同收监审问！
文帝没有理会左大人，而是反问道：
文帝你刚才说什么？
文帝你说子晟并未弑父，阿祁也不是无故杀他
程少商回禀陛下，凌益并非子晟生父，子晟的生父乃是霍翀将军
满座震惊，文帝震惊的说：
文帝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质疑之声此起彼伏，文帝一脸震惊，他又走前了几步
程少商子晟乃是霍翀将军遗孤，霍无伤
文帝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左大人程少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为给他们脱罪，也不能胡言！
左大人这么多年来，凌不疑是不是凌益之子，凌益能不知道？霍君华能不知道？
程少商陛下，这些年子晟无法侍奉在霍夫人膝下？那陛下认为子晟与城阳候长得像吗？
崔佑开口：
崔佑子晟长的确实不像城阳候，更像霍将军
听到这话，文帝差点昏倒，曹常侍连忙扶住了他
文帝躲开
文帝推开曹常侍，缓缓在程少商面前坐下
文帝你继续说
程少商陛下，凌益才是导致孤城城破、傅氏军惨死救援途中的罪魁祸首
程少商子晟与明安王所做这一切，只是为父报仇雪恨！
文帝瘫坐在地上，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
崔佑那君华……她……
程少商崔侯可还记得，霍夫人临走时说了什么？
“不要忘记，我们的仇！”“阿狸啊，阿母来找你了！
程少商霍夫人一直都知道！
听到这话，崔祐张大了嘴，怔怔的留下了眼泪
左大人单凭你的只言片语，就想定城阳侯的罪？可有证据啊？
袁善见（袁慎）左大人想要证据，不如尽快救醒明安王，再将凌将军从山崖下救上来，孰是孰非，一审便知
左大人即便把他们救回来，那他们说的，就是实话了？
程少商我如今倒是知道子晟和明安王的苦衷，他们非但没有城阳候通敌的证据，如今连自己的清白都无法证明
程少商城阳候死了是死无对证，城阳候活着也可以一口咬定他就是子晟生父，子晟亦是百口莫辩
程少商陛下，子晟和明安王当真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
左大人说话要凭证据，这话从程娘子口中说出来，好似我等蛮不讲理了
程少商就是你不讲道理！你如此咄咄逼人，企图将罪名全部扣在子晟和明安王身上，究竟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公理，你自己清楚！
左大人你血口喷人！
三皇子住口！
三皇子再也忍不住了
三皇子左大人，你究竟是御史还是长舌妇？父皇还在殿上，你一直喋喋不休，是想欺君吗！
文帝你们都说够了没有？
文帝嗓音沙哑，语气沉重
文帝他是阿狸还是阿狰，朕自有法子来证明
文帝阿狰小时候，朕曾见过他，他身上有一块特殊的胎记
程少商是一个小小的虎头，却有三只耳朵，在子晟的后腰下面半寸之处
文帝没错！就是那个三耳虎头！快！把那个竖子从悬崖底下抬上来！
文帝赶快派最好的医官去长秋宫，把那个阿祁那个竖子给朕救醒啊！！
文帝待他们好了，朕定要把他们捉到他们父亲灵前痛揍一顿！他们这是鬼迷心窍啊！有什么事情不能说清楚！非要铤而走险吗！
此时，左大人一瘸一拐的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去
左大人陛下！凌不疑和傅云宸身上，还背着私自动用虎符、私调兵卒之罪！
文帝你！想让朕！去替阿祁和阿狰抵罪！你就心满意足了吗！
见文帝动怒，左大人一下子不敢说话了
...........
你自救上来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一直紧抓着手里的玉佩不放，一众医官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你发着高烧，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傅祁（傅云宸）阿父、阿母、阿狸....
傅祁（傅云宸）阿父、阿母..我做到了...
你皱着眉，好似被梦魇魇住无法清醒外
医官们想要拿走你手里的玉佩，你却更加用力的抓住
“医官着急的说：松手啊王爷 ，怎么不松手，王爷，松手啊”
文帝在外面焦急的等着，看着医官：
文帝一群废物，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醒！
三皇子也担忧的看着你
“医官：陛下，明安王一直握着手里的玉佩，玉佩都已经嵌入肉中了，我们想拿走，可王爷一直不松手，若是不松手，我们无法替王爷治伤”
文帝不解的说：
文帝什么玉佩？
三皇子是阿祁自幼佩戴的玉佩，是母后送给他的，阿祁尽管是在昏迷当中也不让任何人碰它
宣后急忙走了进来，看着浑身是伤的你，又心疼又生气，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医官在此时：陛下，王爷受伤太重，身上许多箭伤，能不能醒便看今夜熬不熬的过了，可现在王爷谁都不让碰，咱们连药都没法喂啊
皇后走近你，眼中满是泪水，她轻轻拍了你的胸口，就像幼时哄你睡觉那般
宣神谙阿祁...松手吧..
你的脑海里呈现出幼时的情景，眼角淌出泪水，慢慢的松开了手
医官们惊喜的说：“太好了！松手了，可以医治了！”
文帝好好好，太好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
三皇子随后带人火速赶往悬崖处营救凌不疑
左将军贼心不死，想要趁机割断绳索制造意外，幸好三皇子及时发现，命人将其捉拿至廷尉府大牢
当夜长秋宫宛如海底礁石，任凭周遭水流骤变，仍是一如既往的静谧安详
医士们围着凌不疑治伤，整整一夜过后传来凌不疑平安的消息
反倒是程少商瞬间病倒，等她再度醒来已是午后，经此一事程少商心意已决，从今以后与凌不疑绝无可能
不过就算是结束这段关系之前，程少商都要查清事情的真相，查出当年究竟发生何事，也算是让自己死个明白
【廷尉狱】
程少商在袁慎的陪同下，亲自前往廷尉府大牢，发现淳于氏早已变得疯癫痴
程少商快步走在前头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廷尉府这些日子的案子太多，关押了许多犯人，还有些凌家人。那些犯人都从木制牢房的栅栏缝隙中伸出手，甚至还有人要去扯程少商
袁善见（袁慎）说了不让你来，你非要来
二人走到了关押淳于氏的牢房
程少商淳于氏，凌益已死，若你肯交代实情，或许圣上会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听到这话的淳于氏动作一滞，缓缓转过头看向他们，忽然又大笑起来
淳于氏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淳于氏他真的死了？
程少商死了，身首异处，圣上下令葬身乱坟岗无人送终
程少商你呢，想活？还是想下去找他？
她猛的扑了过来，伸手要去抓人，袁善见连忙将程少商护到了身后
淳于氏我想活！我想活！
袁善见（袁慎）她已经疯了
袁善见皱眉看着又晃晃悠悠走回桌案前的淳于氏，下了定论
程少商把门打开
袁善见（袁慎）她已经疯了
袁善见又重复了一遍
程少商我让你把门打开！
程少商不容质疑道，袁善见迟疑了一会儿，让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门
程少商走了进去，面对面前几步距离的疯妇，程少商脸上毫无惧色
程少商你可知当年你为何小产？
程少商我问过你府中的管家，他说凌益常年在你的饮食里加了一味药，那味药多年饮用便会终身不孕，你以为你藏着他与彭坤副将勾结的证据，便可以高枕无忧的做城阳侯夫人了吗？
程少商凌益那种奸诈小人，怎会甘心被你威胁？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此生无依无靠，孤寡终身，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更好的被他拿捏在手里，也再无底气可以威胁他
淳于氏的躯体明显僵了一瞬，她虽然背对着他们，但也不难从隐忍的抽泣声中知晓淳于氏已然崩溃
程少商罢了，你既然疯了，多说也无益，疯了也好，知道真相之后，也不必这么痛苦
说着，程少商转身正要走出了牢房，牢房中稻草被踩得“嘎吱嘎吱”响
淳于氏三才观的！女娲娘娘啊！哈哈哈哈……
忽然，淳于氏猛的跪了下去，张开双臂朝着牢房里那唯一能透进阳光的小窗户又哭又笑起来
淳于氏你要保佑我啊！求你让我生下麟儿，不要让我再孤独！孤苦无依了啊！
淳于氏三才观的！女娲娘娘！啊啊啊……女娲娘娘……
程少商皱着眉，看着跪在地上一直磕头哭拜的淳于氏，她并不值得得到她的可怜
狱卒关上了牢房的门，程少商没有再分给里面的淳于氏一个眼神
袁善见（袁慎）我们现在？
程少商去三才观，淳于氏的证据应该藏在那，她近日定是给汝阳王妃送过礼
........
你虽然脱离了险境，但还是昏迷不醒，皇后衣不解带的照顾你
【朝堂之上】
凌不疑坐在床上一直没有动过，整个崇德殿弥漫着药味，左大人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左大人凌将军在崇德殿生炉炖药怕是不妥吧
文帝是朕的主意，你有意见啊！
左大人臣不敢
纪尊开口说：
纪遵今日诸位大臣都在，我们就想知道当年孤城和傅氏军救援途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众人看向凌不疑，凌不疑闭着眼沉默不语
纪尊叫他：
纪遵凌将军..凌将军？
凌不疑（霍无伤）我姓霍，不姓凌
文帝听着凌不疑的话眼眶通红
凌不疑（霍无伤）我还记得那正是杏树结果时，我自幼好动，阿狸身子骨弱又爱吃杏果，便让我去帮他采……
［回忆中……过］
文帝（怒拍桌子）混账！这个凌益！向来就是贪生怕死，是霍兄让他去看守仓库他才免于上阵杀敌！
文帝若不是霍兄，就凭他！还想进入军中！
凌不疑（霍无伤）凌益早就与人勾结，他料到傅叔父定会不顾一切去救援孤城，所以他提前收买了傅家军的奸细调换了军械，又将救援路线告知敌军，致使傅叔父及随军将士惨死
文帝留下了眼泪：
文帝渊弟啊...
文帝哭着说：
文帝孤城城破，傅氏军惨死，这帮混账！
凌不疑（霍无伤）当年...我与阿狸换了衣服，他却代我而死，因怕周围还有叛军，我们藏在死人堆里两天两夜不吃不喝，才敢逃出城门
凌不疑（霍无伤）自那以后...
凌不疑起身走了下来，跪到了文帝面前
文帝子晟...
凌不疑（霍无伤）我姑母时而疯癫时而痴傻，然而口中一直喊着阿狸，回都城…回都城，那一路以来我们当过乞丐，吃过潲水，好几次险些丢了性命，熬了两年终于回到了都城，见到了陛下，当年我们姑侄一疯一幼，拿什么跟他斗
左大人陛下，这都是凌不疑为脱罪的一面之词
文帝厉声道：
文帝你别说话！朕要听他说
凌不疑（霍无伤）即便是现在的问说这些，又有谁会信，更何况当初的我仍是一稚童，众人定会觉得是我姑母不满凌益再娶所教唆我说的谎话
凌不疑（霍无伤）所以我若想报仇，就只有与阿狸互换身份，认贼作父，隐姓埋名，只为有一天能够手刃仇人！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杀了凌益，我要报仇！我要替霍氏傅氏满门报仇，我要替孤城百姓报仇！我要让所有跟孤城一案有牵连的人都付出代价！
凌不疑（霍无伤）我和阿祁几乎都要做到了，回到都城，开始暗中查探，凌益则收缩爪牙查漏补缺
凌不疑（霍无伤）可到了最后…我和阿祁还是输了，他将当年所有关联之人，包括彭坤尽数杀害，我姑母也再熬不住，含冤病死，死不瞑目，至此人证全无，万念俱灰
凌不疑（霍无伤）我和阿祁再无明途可将凌贼绳之以法，只得私自动手，以暴制暴
文帝听着眼眶里含着泪，他缓慢的走下去，走到凌不疑面前
文帝孩子，朕要你亲口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凌不疑（霍无伤）我叫 霍无伤
文帝霍无伤，霍无伤啊
文帝抱住了他
文帝朕来迟了！孩子…受苦了，受苦了！
凌不疑（霍无伤）陛下，我深知我罪不可恕，但我复仇时仍孑然一身，我的罪不要牵连到我心爱之人
文帝你孑然一人，那你置朕于何地啊，置那些关心你的人于何地啊！
凌不疑（霍无伤）我只求一死，只求…能与父母团聚
左御史见状连忙上前：
左大人陛下，霍将军刚说的对，程将军也有勾结霍将军之罪，陛下应立即下令赐死傅云宸和霍不疑，以正国法
文帝你闭嘴！你这狗东西，你再说朕就先赐你去死！
左大人臣为御史中丞，上诏天地，下谏君臣，国务监管，律法为纲！陛下就算赐臣死，臣也要奏请陛下，处置霍将军和明安王
文帝站起身来，一脚踹向他：
文帝混蛋！
越姮陛下！
文帝不知死活的！
越姮陛下！陛下你快息怒，陛下！
越妃及时赶到阻止了文帝
越姮陛下息怒，陛下，还当自己是弱冠少年郎呢，咱又不是在乡野，这是在崇德殿内，怎能这般动拳脚
文帝气死朕了，这群御史不止一次的仗监管国事之名！行报复之实！还说得如此的正大光明，义正言辞！
越姮陛下，您是一朝之君得注重朝堂礼节，与谏臣之言
左大人越妃说的有道理！
越姮可我虽是女娘！却也读过礼记，听过父之仇，弗与共戴天，霍将军和明安王替父报仇并非罪不可恕，而是情有可原！
越姮陛下，我朝一直都最注重孝道，若是处斩了明安王霍将军怕是会寒了天下孝子之心
文帝阿姮说的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阿祁和阿狰，杀了那个畜生！那是替天行道！
左大人越妃，这里是大殿！女娘干政不妥吧
文帝你！
越姮妾随陛下征战四方之时，左大人还没入朝为官呢，反驳不了我的话便拿我是女娘说事，你这个男儿郎真是好生威风
左大人总之，臣还是不服！臣要替朝堂肃清...
越妃忍无可忍的一脚踹了过去
左大人哎呀！
越姮有心维护御史的颜面！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文帝连忙上前拉住她
左大人如今凌益已死，凌不疑大可随意栽赃，说凌益通敌可有其他证据！
袁善见（袁慎）我有！
众人望向袁善见，只见他正气十足的走了进来
袁善见（袁慎）陛下，凌益夫人淳于氏曾让家中土窑塑造一尊女娲神像，并将此像送给汝阳王妃
袁善见（袁慎）臣在其中找到了彭坤副将与凌益的书信往来，更有他们密谋与戾帝里应外合、阻拦傅氏军救援、占领孤城的证据
文帝连忙让曹常侍呈了过来，看完后直接将那书信全扔在了左御史的脸上
文帝看看，你好好看看！
左御史慌忙一张张捡起来翻看着，袁善见不屑的撇了一样左御史，又看向了一旁的凌不疑
从他进来到现在，凌不疑跪到现在一直没有动过，整个崇德殿弥漫着药味
纪遵在此时：
纪遵陛下，凌益勾结彭坤，通敌叛国，至孤城陷落，傅氏军惨死，罪不可恕
纪遵臣，恳请陛下严加惩处，以正朝纲！
左大人陛下，就算这凌益该死，可这明安王、霍将军盗窃东宫虎符私调军队，致六营震荡，这也是大罪，理应一并治罪！
三皇子该一并被处置的是左大人你吧！
左大人话音未落，三皇子便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三皇子来人！把他的官袍给我扒了，拖下去！
文帝老三，你这…
三皇子启禀父皇，儿臣前日去救子晟时发现左将军企图隔断绳索害死子晟，儿臣觉得事有蹊跷便对他严刑审问，他悉数招认
三皇子原来，左家早就已经被戾帝余孽用重金收买，定要致子晟和阿祁于死地，他们觉得只要这朝中少了傅祁和凌不疑，便可以放心起事，再夺山河！
左大人陛下！臣冤枉啊，臣不认识什么戾帝余孽啊！
三皇子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你们左家还藏着田家酒楼赏给你们的万贯钱呢！左大人，你的俸禄可没有这么多吧
三皇子父皇，这田朔本是戾帝身边内侍，对其忠心耿耿，戾帝兵败身死后他便隐姓埋名，他表面四处经商实则伺机而动，这些年他靠着田家酒楼的掩护与朝中不少官员都有来往！
三皇子雍王和小越侯都与其有勾结！儿臣怀疑他们都是受了田朔挑唆才行祸国殃民之事啊
左大人那田朔只说是与霍不疑和傅祁有过节，想他们死可臣并不知道田朔是戾帝内侍，臣冤枉啊陛下
文帝厉声道：
文帝你还狡辩！
袁善见（袁慎）陛下，臣等恳请陛下知罪左御史！
众人看向袁善见，最后一同说了袁善见说过的话
“臣等恳请陛下治罪左御史”
文帝来人呐！将此人拖出去，严刑审问，生死不论！
左大人陛下！臣冤枉陛下！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纪遵请问殿下，那田朔如今何在
三皇子父皇，儿臣知晓他们耳目众多，还未来得及跟父皇禀告，但儿臣已经命人去查抄了田家酒楼。只是晚了一步
三皇子儿臣赶到时，田家酒楼已经人去楼空，不过儿臣已经查到了田朔这些年谋划的证据，只可惜被他跑了
“突然一名医官跑进了大殿，跪下对文帝：陛下，明安王至今昏迷不醒，若是再不醒，只怕性命危急！”
众人大惊失色，文帝急忙离开了大殿
霍不疑也艰难的坐起身对阿起：
凌不疑（霍无伤）快！去长秋宫！
阿起和阿飞抬着床也离开了大殿，三皇子和越妃也跟了上去
.....
宣后不断的为你擦拭额头，可是始终高烧不退
众人来到后，皆担忧的看着你
文帝大声对医官说：
文帝都治疗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醒！
“医官面露难堪的说：陛下，外伤可医，内伤难医啊，明安王自己不愿醒过来，臣等也无可奈何啊！”
众人听着眼中都起了一层迷雾
凌不疑流着眼泪，艰难的从床上走下来，走到你身边，握着你的手泣不成声的说：
凌不疑（霍无伤）阿祁...你我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将凌贼斩杀，报了仇，你为何还不肯醒来...
你能听到凌不疑的话，却无法醒来，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
文帝哭着说：
文帝阿祁，你这样是在惩罚朕吗？朕知道你和阿狰一路走来的不易...
文帝你若就此抛弃了我们这些爱你的人，你让朕如何面对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啊！
梦中，阿父阿母还活着，你开心的爬上树为下面的阿狸摘杏，阿狰坐在庭院中看着你们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转眼间所有人都消失了，唯有你茫然的拿着手里的杏，无助的看向四周，哭着说：
傅祁（傅云宸）阿父阿母...阿狰....不要丢下我.....
众人听着你的呓语，无奈又心疼的看着你
傅祁（傅云宸）好疼...
文帝不忍的看着你，这么多无论经历了什么你从未喊过一声疼，可这次....
皇后为你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和额头上的汗珠
文帝无奈的看着医官：
文帝一群废物！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医官无奈又害怕的说：“陛下，明安王深陷噩梦，只怕意识会被梦魇吞噬，从而再也醒不过来”
突然董婉之走了进来，众人不解的看着她
董婉之对文帝行礼：
董婉之陛下，让臣女单独和明安王说几句话吧
文帝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跟着去了外殿
董婉之木木的走到床边坐下深情的看向你：
董婉之傅祁，如今...我才知道为何你对我若即若离，你是怕你做的会连累我对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董婉之落下了一滴眼泪：
董婉之在我小的时候，我一人外出游玩，可不慎落入水中，在那时...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我在水中看着你义无反顾的跳入水中，把我拉了上去
董婉之自从那日起，我就下定决心要找到你，嫁给你，你可能早就忘了我，但是这些年来我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你....
董婉之傅祁，快醒来吧....
你听着她的话留下了一滴眼泪
董婉之在你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她的眼泪落到了你的额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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