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平的假象,即将被打破
队伍休憩,你心事重重却见一名骑着马浑身血污的士兵滚下马来,跌跌撞撞的往这边跑过来
你急忙跑过去扶住那人,只听那人嘶哑的嗓子里传出来零零碎碎的信息,你凑近,却听出了令人吃惊的消息
“骅县被困,请求明安王支援。”
那人的声音与当年侍从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令你神经紧绷
“孤城被困,请求圣上派兵支援。”
你突然反应过来,立刻将信息传递了出去派人请示圣上,得到旨意后,你与凌不疑立刻带兵前往骅县支援
一路上策马驰骋,你一直处在队伍的最前面,你想快点赶到骅县,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
你额头布满了汗,不断地让马加速,赶了不知多久,终于看到了骅县的城门
城门大开,外面尸横遍野,如同当年的孤城一般
凌不疑也赶了上来,一冲进去,你便拔剑砍向叛军
你猩红着眼眶,见到叛军便砍,鲜血喷涌,染红了你盔甲下的白色衣裳
你忽然看见了一名小女孩即将被一名叛军杀害,赶忙骑着马冲过去,一箭射中了那叛军的脖颈将其毙命
叛军见到是黑白到了就慌了,“是黑白甲卫!”“是傅云宸和凌不疑!”
他们看着你们开始步步后退,急忙四处逃窜
傅祁(傅云宸)一个不留!
黑白甲卫朝叛军追去,你与凌不疑停了下来,你急忙下马抱起那几乎奄奄一息的女童
你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是内伤,很难再救回来……
囡囡紧紧握着一个盒子,她看了看你,又看了看蹲在一旁关切的凌不疑,张了张自己充满鲜血的小口
她每说一句话,就要被疼的倒吸一口气,鲜血从她口中溢出,你眉头紧皱
傅祁(傅云宸)没事了..没事了..
囡囡艰难的说:
囡囡哥哥,你是新来的县丞吗?
囡囡困难的拿起手中红色的匣子递给你:
囡囡这是...我大父...让我…交给你的…
囡囡大父说...说骅县的百姓…日后…就托付…给你了
你紧紧捏住了那匣子,额头脖颈上都青筋暴起,凌不疑也紧皱眉头
傅祁(傅云宸)好...
你坚定的回答了小女孩
突然,一支暗箭袭来,你急忙抱起囡囡躲了过去,没想到却还有第二支箭,只能用后背挡住身前的凌不疑和囡囡
凌不疑看到后急忙大喊:
凌不疑(霍无伤)阿祁!
你紧皱着眉头,额头上布满了虚汗,把囡囡交给了凌不疑
凌不疑急忙扶住你
阿起王爷!
傅祁(傅云宸)有冷箭!
阿起阿飞连忙赶来拔剑保护
你看向囡囡说:
傅祁(傅云宸)没伤到吧
囡囡再也绷不住哭了起来
囡囡哥哥,你没事吧
你对囡囡摇了摇头:
傅祁(傅云宸)我没事
凌不疑观察到周围已安全,立刻过来将你扶了起来
傅祁(傅云宸)她受了内伤,快带去疗伤
一旁的将士把囡囡带去疗伤
凌不疑担忧的看向你:
凌不疑(霍无伤)阿祁,我们现在必须赶到圣上的驻兵大营,只有医士才能处理这么深的伤口!
傅祁(傅云宸)贼匪可都伏诛?
凌不疑(霍无伤)逃了为首的樊昌以及部分随从,我已派重兵去围剿,绝对令他无处可逃!
你这才点了点头
你伸出手将刚刚囡囡交给他的红匣子递给阿起
傅祁(傅云宸)将此印,交给即将到任的县丞
阿起接了过去,看了看那县丞印,开口说:
阿起王爷,这即将上任的县丞,是程始将军的三弟程止
你与凌不疑都愣住了
阿起听闻,此次随行的女眷,还有程家四娘子……
凌不疑听后立刻站了起来,你也紧皱眉头
凌不疑(霍无伤)你说随行的人还有谁?!
阿起程家四娘子,程少商
阿起程止一行人早已出发,按说他们昨日便该到了,樊昌谋逆,周围应该还有同党,属下担心……
你看着凌不疑担忧的神情,知道他不放心自己的伤情,拿起手中的剑反手将背后多余的箭身砍断,凌不疑与阿起都没有反应过来
凌不疑(霍无伤)阿祁!
傅祁(傅云宸)子晟,不用担心我,救人要紧
凌不疑点了点头,你们翻身上马
阿飞王爷这是要去哪!都受伤了!
阿起闭嘴!赶紧救人!
阿衍阿飞阿起也跟上了你们
凌不疑(霍无伤)快!
你们二人带头朝着来骅县与清县交界处的路赶去,一路上凌不疑都落后在你之后几步,他一直紧张的盯着你的伤
被一箭贯穿肩膀还自行暴力断箭,再加上骑马颠簸
终于,在一处宅地发现了踪迹,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凌不疑抛出了自己手中的长枪,一枪贯穿了那要杀程少商的人,将他钉在了木门上,你下马去杀其他贼人
你忍着痛一剑贯穿敌人的咽喉,三名贼人才纷纷吓得后退,被赶来的黑白甲卫击杀
................
战事暂平
阿衍走到你面前对你作揖:
阿衍王爷,我们还是马上回别院吧,您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你点了点头,走到里面想和凌不疑说一声
凌不疑站起身看着你说:
凌不疑(霍无伤)阿祁,你马上回别院吧
程少商也看向你:
程少商明安王可是受伤了,我可以为你包扎
你摇了摇头:
傅祁(傅云宸)不必麻烦了,这里有子晟,你们可以放心了,我先回别院了
凌不疑对你点了点头
言罢你便转身离去了
....
驻骅别院
医官正在为你处理已腐的伤口,因为拖的时间太久以及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伤口现在十分严重骇人
你紧紧握着旁边的木屏风边框忍痛
傅祁(傅云宸)陛下,臣的伤口有碍观瞻,您不若先行回避吧
文帝回避什么,朕什么没见过?
皇帝缓缓从旁边叉着腰走了出来,声音带着怒意
他看到你的伤口,吓得张了张嘴,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文帝你现在知道自己伤重了?再晚个半日,别说你胳膊了,就连你的性命都不保!
文帝朕早就告诉你,早一些娶妻生子,整日打打杀杀的!到头来死了都没人给你送葬,坟前连个打灵幡的人都没有!
你额头上冒着汗,开口:
傅祁(傅云宸)若陛下再提此事,届时我就将这条性命葬送在战场,如此,陛下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烦恼了
文帝你呀,竖子,还说这样的蠢话!
他又看了看站着的阿衍:
文帝还有你,废物!
文帝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是瞎了还是残了?为什么不早些回来,早些医治?
阿衍愧疚的垂眸,瑟瑟发抖
傅祁(傅云宸)陛下要怪罪还是怪罪臣吧,战场上军令如山,阿衍也不好违抗
文帝你不要仗着朕舍不得怪罪你,你就肆意妄为,朕把你当亲生子一般的抚养长大
文帝你如此不爱惜自身,你到底要作甚啊?
医官已经完成了羽箭的拔除,正准备清除腐肉
文帝拧着眉,十分沉重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你说:
文帝朕与你阿父,与子晟的舅父,情同亲兄弟
文帝自幼,一起吃一起住一起长大,他们为了国家牺牲了全家人的性命,朕心痛,自责无法救他们一命
文帝这才把霍家全族荣耀都赏赐给子晟,把傅氏全族的荣耀赏赐给你啊,就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活着
文帝可你们两个都是一不娶妻二不生子,整日二人打打杀杀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霍氏与傅氏的血脉,难道真要断送在你们手里吗?
听着这话,你垂眸,叹了一口气,有些创伤,历经了这么多年,伤口依旧在流血
你与凌不疑在成长的路上,不断的舔舐着那伤口,试图让它愈合让它结痂,但是你们发现根本做不到
所以你们就一直拼命,其实在你们心里,自己的命早就不重要了,能支撑你们活下来的信念,暂时只有复仇
傅祁(傅云宸)臣只是想像阿父那样,娶一个知心相爱之人,不然臣宁可孑然一身,陛下不必再劝了
这时医官已经快包扎好你的伤口了
文帝示意阿衍到主殿去,你看了一眼阿衍,阿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文帝随后也走到主殿去,坐在主位上,阿衍看到后急忙跪下
文帝这樊昌长本事了,居然能把你们王爷伤的这么重
阿衍陛下未免太抬举樊昌了,王爷不是被他伤的,而是为了救新上任的骅县县令程止一家拖得
文帝程止?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衍王爷和将军本是领命攻打在骅县的樊昌叛军,叛军甫定
阿衍又听闻新上任的骅县县令未曾接任,又恐其途中遇险,因此又折返相救,所以才耽误了肩伤
文帝原来是这样啊
...
你躺在床上,内心忧虑不已
不一会儿凌不疑和阿起阿飞便走了进来,担忧的看向你:
凌不疑(霍无伤)阿祁,怎么样,没事了吧
你摇了摇头:
傅祁(傅云宸)没事了,你的伤呢?
凌不疑(霍无伤)没有大碍
你点了点头
只听见文帝大声喊:
文帝凌子晟,你这个竖子,你给我滚进来
凌不疑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你闭上了眼睛
凌不疑随后也走了主殿
文帝问凌不疑去了哪里,凌不疑本不想回答,却被阿飞提前回答了
阿飞少主公去救程始将军的幺女了
文帝听后顿时高兴不已,他觉得凌不疑终于开窍了
文帝你这个竖子啊,哈哈哈哈
凌不疑假笑着
.......
你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药
阿衍说道:
阿衍伤好不容易才好了几日,又跑去搜查樊昌余党的下落
阿衍王爷病情加重,陛下的一双眼差点剜死属下
傅祁(傅云宸)小伤无碍
傅祁(傅云宸)我命你办的事情可办了?
阿衍都办好了,若非王爷旧伤复发,大可将钱亲手交于程娘子
阿衍王爷你是没瞧见,程娘子短短几日之内便将死气沉沉的骅县重振民心,当真是了不得啊
你点了点头
阿衍不解的对你说:
阿衍王爷,您为什么要这么帮程娘子啊
你想到了你的妹妹傅愿,在阿父阿母相继离世后,你的妹妹便一直病痛缠身,最终离开了你
傅祁(傅云宸)程少商...很像阿愿...
阿衍听到你的话,眼中有了一丝湿意,心疼的看着你
傅祁(傅云宸)若阿愿能平安长大,也会如她一般如此明媚吧
傅祁(傅云宸)王爷...
.........
此时骅县重建,楼垚和程少商关系日益密切
程始给文帝递上了奏折
文帝看到后,便想到了阿飞说的话:程家四娘子
文帝故意放大声音,因为凌不疑正在侧殿
文帝很不错呀,看来这个程止,还是有些本事的嘛!
曹常侍是啊陛下
凌不疑认真的听着,而你淡然的喝了一杯茶
文帝听说他有个侄女颇为贤能啊,不仅救死扶伤,而且还鼓励恢复生产,不知道这个小女娘是否婚配啊?
你看着眼前平躺着的凌不疑立刻坐了起来,眉毛微挑
文帝当然了,如此能干的小女娘,哈哈这求亲之人,一定是踏破门槛了吧
曹常侍回陛下,程家女娘尚未婚配!
凌不疑听到这里,立刻穿上衣服走了出去,你也走了出去
文帝尚未婚配啊?噢~
凌不疑(霍无伤)陛下!
凌不疑(霍无伤)程老县令携子孙共同殉城而亡,忠义无双,是否应当追封嘉奖?
文帝看了看凌不疑,又看了看你
文帝你们起来啦?
凌不疑皆炯炯有神的看着文帝
文帝回过神来:
文帝对,朕是有此意,朕打算命人呐,拿着这个追封诏书去趟骅县…
文帝还没说完,凌不疑便直接跪下了
凌不疑(霍无伤)臣敬重老县令为人,愿前往传召
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文帝哎呀起来起来
文帝那好,那既然子晟想亲自跑一趟,就去安排吧
傅祁(傅云宸)陛下...
文帝看向你:
文帝怎么了,阿祁
你对文帝作揖:
傅祁(傅云宸)陛下,臣也想去一趟
文帝听到后厉声:
文帝不行!你的伤才好,不行!
傅祁(傅云宸)臣曾在骅县救下了老县令的孙女,臣想..再看看那个小女孩
文帝叹了一口气:
文帝罢了,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
傅祁(傅云宸)谢陛下
文帝曹常侍,去安排吧
曹常侍是,遵旨
凌不疑看着曹常侍缓缓退下,嘴角微微上扬
凌不疑(霍无伤)谢陛下
凌不疑匆匆说完,就回去准备了
你看着凌不疑的背影,微微一笑,回头一看文帝也在憋笑
.......
此时,另一边的别院
皇甫仪派出去的小厮将他打探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告诉给了皇甫仪与袁善见
“小人已多方打探,当真是程家女眷,且不止一人,程家四娘子也在车上
听到熟悉的名字,袁善见一下子慌了,他猛的站了起来,走向那小厮
袁善见(袁慎)她怎么也会在车上?
程四娘子随骅县县丞程止一同上任,谁知在途中遭遇匪贼,伤亡不少,后被明安王和凌将军所救,如今一行人皆在骅县”
袁善见松了口气,却还是深感紧张,皇甫仪也松了口气
皇甫仪:下去吧
待到小厮走后,皇甫仪转过身去向袁善见:无论如何,为师要即刻启程见上她着一遭,经此一事,万万不能再等下去了
皇甫仪:我欠她情债太多,若是不能当面与她吐露心中愧疚,为师此生,死不瞑目啊……
这次袁善见立刻便答应了
袁善见(袁慎)好,弟子陪同夫子一同前往骅县
袁善见转身走了几步,一脸担忧
他缓缓叹了口气:
袁善见(袁慎)这天下女娘众多,为何偏偏她这么倒霉……
——骅县
上一次来到骅县,是尸横遍地,满目疮痍。
现在看到的骅县,已经在慢慢变好了,许多房屋得到了修缮
骅县的百姓跪在道路两旁,身穿白麻孝衣,额头配着白色孝带,深深的低下头
你和凌不疑穿着黑色斗篷,你走在白甲卫的前面,凌不疑走在黑甲卫的前面
你和凌不疑十分严肃的走上木台,你将诏书打开
一旁站着的正是骅县新县丞程止与他的夫人桑舜华
傅祁(傅云宸)制诏前骅县县令程世成,广善大义,与生民恩重,名施于后世,天下贤大夫竟称也,特追封为二等关内侯
你走过去递给新县丞程止,程止躬身接过,又递给他人
程止(三叔父)起灵!
抬棺的队伍抬起程大人的棺木,浩浩荡荡的送灵队伍从道路中间走过
路旁的百姓皆叩头大哭,自述姓名亲送程大人的灵柩
“郑刚送老县令一程!”
“郑志明送老县令一程!”
“骅县学子,送老县令一程!!”
程老县令生前爱民如子,骅县百姓对老县令的死深感悲痛
你看到此景,难免心中哀伤
当年你的阿父阿母与霍伯伯霍伯母入葬时,是国葬,举国齐哀
那时候的你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泪水早已流干了,自此你内心只有复仇,所有的泪水皆化为仇恨
你现在才明白,其实让人家难过的不是离别的那一刹那,而是在往后的日子里,遇到熟悉的时刻,想起那些往事
凌不疑看着程少商那边发愣,因为她的身边跪着楼垚
此时袁善见和皇甫仪也来到了这里,而皇甫仪看到桑舜华的身边站着程止便却步了,不甘的转身离去
而袁善见却愣在原地,看着程少商和楼垚,也转身离开了
……
你跟着程少商与楼垚到了医馆去看囡囡
进到医馆,看到囡囡瘦瘦小小的躺在铺着简陋的地上,你十分心疼
囡囡认出了你:
囡囡哥哥...
傅祁(傅云宸)囡囡……
囡囡见到你后虚弱的笑了笑
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却还是艰难的扯着嘴角,你的眼眶有些湿润
囡囡囡囡....多谢当日哥哥的救命之恩..
你摸了摸囡囡的脑袋,程少商在一旁紧握着囡囡的手
囡囡阿姊、哥哥,对不起,囡囡,囡囡要回到大父和父兄身边去了……
程少商囡囡乖,别去,别去父兄身边,你要好好活着……
程少商已然哽咽,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也红了眼眶
囡囡阿姊别哭,大父以前说过,囡囡将来会有好运气,会遇到恩爱一生的人……
囡囡阿姊,你总说自己运气不好,如今囡囡把自己的..好运气,全都...送给阿姊,你会幸福的
囡囡咳了起来,满头大汗,泪水也顺着脸颊往下流
你慌忙拿出干净的帕子替囡囡擦汗擦眼泪,可是这泪水不管怎么擦,都会重新涌出来
囡囡盯着天花板喃喃道:
囡囡囡囡,会在天上听你吹笛子的,会在天上保佑阿姊和哥哥...平安的…
说完,囡囡便没了气息
程少商抽泣着,你的眼眶湿润,眼角流出一滴眼泪
你站起身走了出去,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傅祁(傅云宸)(内心)对不起...
你在自责,为什么没有早些到达骅县,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快点,再快点也许就能早点救下囡囡,她就不会被叛军踹中胸腹了
程县令一家你也没有保下来,还是让骅县重蹈覆辙了……
……
程老县令和囡囡的墓地建成了,天空之中下着微雨,上天也在为他们哭泣
程少商去祭拜了囡囡,手里拿着饴糖:
程少商囡囡,你且安心睡着,再也不会疼了
程少商阿姊为你吹笛,可否?
程少商吹着笛子,泪水不断的流落下来
泪水雨水布满了程少商的面部,雨声笛声混杂,那声音让人听了就觉得忧伤
凌不疑在远处拿着伞听着笛音,犹豫再三顺着笛音走了过去
而当凌不疑走到时,却发现楼垚已经拿着伞走到程少商身边安慰她,凌不疑拿着伞落寞的看着这一幕
楼垚少商,我知你心中难过,但万万不能在淋雨了,会生病的
程少商慢慢的放下了笛子,哭着说:
程少商病就病吧,我这样的人,活着也是于世无用
楼垚坚定的说:
楼垚不,你很好,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程少商我哪里好了?是我的好能救回被分尸的阿妙,还是我的好能挡住程县令面前的刀刃,还是我的好能救回程小妹
程少商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我恨极了那些双手沾满鲜血之人
凌不疑听到此话,有些失落的垂眸
程少商我任何人都帮不了
楼垚你不要自损自辱,小妹说过她并无遗憾,因为你让她在生前重见了家园的模样,她很感谢你
楼垚还有那些医庐的伤患,原本他们都不想活了,是你鼓励了他们,让他们有了生志,他们也很感谢你
楼垚下定决心:
楼垚还有我,原本我浑浑噩噩,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用之人,但这些时日你我一起
楼垚我们查古籍、建屋舍,挨家挨户的去帮忙,骅县才能变成现在的模样
楼垚但凡你出去走走,你听听那些百姓去说什么,你都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无用之人
程少商真的吗
楼垚坚定的点了点头
楼垚我发誓,将来我若能外放为官,我要与你一起共建太平之地
楼垚我保证在那里,像程小妹一般的孩子能活下去,再也不受离散之苦
楼垚少商,我倾慕与你
你听到此话抿紧了嘴唇,眼里若隐若现的泪水闪动着
凌不疑也失落的看着他们二人
楼垚你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我自小便被教导循规蹈矩
楼垚此番随你而来,是我第一次不顾长辈劝阻,自己做主行事
楼垚因为我想像你一样,无所畏惧,以后我将自强自立,再也不要像以前那般庸碌懦弱了
程少商感动的看向楼垚:
程少商你我同命相怜,我们从前都是被安排好等着命运摆弄
程少商但从今日开始,我与你志向相同,我信你,就像你一样不问对错,永远只相信我那般
楼垚点头:
楼垚日后我愿与你一路同行,不问过往,不问对错,只求并肩前行
程少商好
程少商的手放在了楼垚的手臂上
凌不疑只觉得刺眼,便离开了
凌不疑把伞扔在了地上,茫然的淋着雨走着,没有目的地
程少商的声音音犹在耳:我恨极了那些双手沾满鲜血之人
黑色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右肩的伤口又溢出血来,染红了你的肩头,只有身体上的痛苦,才能稍微压制内心上的痛苦
凌不疑(霍无伤)我杀戮是为了守护,可终究...双手也是沾满了鲜血,变成了以前我最讨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