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君，我是臣（二十一）

“他就是个木头，我不找他指望他放我出去，他能想起才怪，指不定早就忘到脑后了。”

众人正在说话之际，钟离与魈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说坏话被抓了个正着，胡桃也不慌，而是俏皮的笑了笑，上前亲昵的挽住钟离的胳膊。

“先生~您可算出来了~”

空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却正好与魈对视，两人均是一愣，空反应过来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魈微微点了点头，若是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他的脸颊有微微的红晕。

钟离则是将自己的手臂不动声色的从胡桃手里抽了出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圣子若是累了便会去休息吧。明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空点了点头便离去了，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来喽，来喽！新的石头可上好了，解石，十两银子一个。”

“热烘烘的包子呦！刚出炉的包子。”

“糖葫芦！两文钱一个糖葫芦。”

……

市井小贩的声音萦绕在耳畔，空轻轻闭上眼睛，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这位公子，我家主子想邀您上去坐坐。”

空定了定神，看着眼前扎着两发髻的女孩儿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走吧。”

那女孩似乎没有想到空答应的如此爽快，微微有些愣神，随后便抬脚带起了路。

“圣子大人不好奇是什么人叫你的吗？”

似是觉得两人间过于安静，那女孩红着脸开口道。

“我大概能猜的到。”

空笑了笑，既然对这些人都熟悉了，他怎么可能猜不到？

女孩点了点头，随后带空进了一间屋子。

“哦？这么快？我以为会费点口舌呢。”

“天权大人，别来无恙。”

空看到那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拱了拱手，那被称为天权大人的女人轻抿了一口放在桌前的茶，随后一脸笑意的看向空。

“圣子大人果真名不虚传。”

“不过即是在外边称呼我为凝光便好。”

凝光话音刚落，又好笑的看向旁边昏昏欲睡的女孩儿。

“甘雨，你先去歇着吧，我与圣子大人有要事相谈。”

听此甘雨打了个哈欠，随后看了两人一眼，脸颊一红便拱手退了出去。

凝光不开口，空到也不开口，他并非万能，虽是了解他们，但却也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圣子大人可知一国之君代表什么？”

良久凝光睁开了眼，语气严肃的问了一句，空心里咯噔了一声，随后苦笑了一声道。

“一国之君，一个国家的王，一个众人都要仰视的存在，一个身不由己的人。”

说到后边空的声音已经低的几乎听不到。而凝光听此也仅是摇了摇头。

“既然你清楚，便也应该知道，君上别无选择，他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不能有任何感情。”

空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但还是勉强勾了勾唇随后道：“自然，他是君我是臣，臣该做的我会做，臣不该做的，我也不会做，我清楚自己的定位。”

“这样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