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快入冬了,今年的秋天好像愈加寒冷,窗外寒风凛冽,松树在寒风中摇曳生姿,你说松鼠有没有准备好过冬的粮食呢?
“在想什么呢?”一位身着棉袄的男子突然出现,拍了拍李淮民的肩膀,笑着说。
站在湖边向远处凝视的男子转过身,乌发束着白色丝带,在风中微微飘动,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像琥珀一样美丽的眼睛,清纯又冷艳。
而后又转过身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眉头一皱,一双眼睛透着严肃冷俊
“又在想她了吧!”张景元将搭在李淮民肩上的手收了回来,眼眸低沉,“她五年前撒手走人,走的坦荡,一封信都不留,你还等她做什么,以她的姿色,说不定在哪风流去了”
李淮民微微抬头,又望向无边的远方,依旧一语不发
“听说你娘花了大价钱拜托媒婆把你介绍给了易安县主,你怎么看”突然,张景元一副玩味似的看着李淮民。
张景元等了半天,才听到了一句微沉的男音“不嫁”
“果然!”张景元忽然咧开嘴巴,轻蔑一笑,他的脸颊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笑意犹如盛开的鲜花一般,将他的整个脸庞渲染得更显平易近人。
“可惜啊,像我们这种穷人,哪有选择的权利,你娘能给你寻得这么个有钱的人家,不容易啊”张景元说出这句话时,语调虽然和缓,可话里有话,那弦外之音却是令人暗暗一惊。
李淮明若有所思的转头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他神色自若的说道“你变了。”
“是啊,这五年也足够改变一个人了。”张景元话里有话,镇定自若的答道。
几年不见的好兄弟再见已物是人非,山长水阔,终是五年前的大风太大,吹散了楼外的蒹葭,吹散了夜晚的月亮。
一个月后,“淮儿,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以后入赘到易安县主府,切记要安分守己!”李氏笑着说
话落,屋子里寂静无声,李淮民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端坐在菱花缠枝纹案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沉默不语。
李氏似乎感受到了这异样的气氛,略带伤感的道“淮儿啊,你爹死的早,你娘也没本事,就靠着技艺赚点小钱,把你拉扯长大,如今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娘想让你过得好些,别恨娘自私”
李氏说着,便拿起桌上的梳子为他梳妆,“娘梳了那么多年的发髻,独独为我们的淮儿摸索出来一个世界独有的发髻,虽然繁复,要花点时间,但它是独一无二的”
梳完之后,李氏亲手将桌上的凤冠戴在李淮民头上,双手搭在他肩上,附身看着镜中的男人“今天的淮儿真美。”
屋外锣鼓声接连不断,排山倒海,李氏扶着李淮民走出门槛,踏进花轿,一切都是如此顺利,如此美好。
一路上,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这真是一桩美事,还有的凑热闹的大声吆喝“可真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轿外的百姓热闹喧哗,轿内的娇娘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