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母亲去世的消息

这天早上，艾可像往常一样买报纸，买早餐。她把报纸同早餐带进了地堡，放在了山德面前。

“有一个烦人点儿的会，你耐着性子开一下，然后把内容缩减一下汇报给我。”山德放下笔，抬头看向他的属下:“记得做事。”

“好的。”艾可挑了挑眉:“几点？”“十点的。”山德缓缓靠在椅背上。“明白了。”她拿本子记好。

山德拿起报纸，浅浅扫了一遍。眼神略过右边某处时，他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背。

把咖啡轻轻放在桌子上，他仔细地阅读报纸，像是在确认什么。他一遍一遍地看，直到那些文字真正说服了自己，才肯放下报纸。

艾可注意到了山德的反常，她一皱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发生什么了？”回答她的是一双尚没平静下来的眼睛:“母亲死了。”

艾可一激灵，咖啡差点从杯里逃出来。她都要把这事忘了，杰罗姆杀了他们的妈妈。“麦哥……节哀。”她放下咖啡，走过去抱了抱山德:“我相信你会很快好起来。”

艾可很了解自己，山德想。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的弟弟不会善罢甘休的。是他做的，这点他心知肚明。这个无脑的疯子，让他猜猜下一个会是谁呢？

安慰过山德，艾可去准备工作了。会议如山德所说，得耐着性子开完。她回到家电话报告给了山德，山德让她好好休息。

忙了一整天，洗完澡，艾可倒在床上。接下来的剧情她都知道，所有曾伤害过杰罗姆的人都死了，还有他自己也难逃死亡。

他送给山德一个大礼，山德从那时成为杰罗麦。因为对布鲁斯有着变态的执着，落入化工池……最终也是在化工厂，死在布鲁斯手里。如果她能改变些什么呢？毕竟蝴蝶效应是真的。

杰罗麦这样一个人，喜欢掌控，几乎没有弱点，只是他遇见了布鲁斯。

既然这样，那只有让这位反派先生喜欢上自己，再考虑她能不能避免杰罗麦的毁容和死亡了。

她很乱，现在。脑子里都是浆糊，喜欢是喜欢。那利用也是利用啊，拯救也是拯救。累了，困了，那就不想了。

她盖上被，一秒入眠。今天是真的出乎意料。

地堡。

杰罗麦就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着早凉了的咖啡。像是在发呆，也许又不是。

他的眼睛时不时眨一下，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动作了。他没有悲伤，半点都没有。他只是……觉得太快了，虽然准备了那么久。

他本该兴奋的，是的。但是他没有，这种感觉不受控制了，还有艾可……也不受控制了。

此时的山德像一只懵懂的小兽，不知道怎么做了似的，发呆一样坐着。

良久，知道他打了两个喷嚏。“啊。”他轻呼一声。抬起手腕，秒针转动，夜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