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时光不会流走,我会慢慢珍惜。
———《题记》
我随着人海往前冲,冲向食堂。
哈喽,大家好,我是浅歆儿~齐歆儿哦,有一个妹妹叫齐钦儿,在美国读高中呢。
食堂今天中午格外丰盛,是炸得酥酥脆脆的鸡腿,笑脸土豆饼子和冰牛奶(自取)诶!
今天我和我的以前的老朋友还有闺蜜一起吃饭,她们是斯达莉和丰蕊。
美国高中的食堂是自助餐,会有特定的食物主题日,所以也就平添了很多色彩。
当我拿起吸管喝牛奶的时候,丰蕊突然说:“各位朋友,我打算回中国读大学了,那边有我思念的亲人朋友。”。
“啊?真的好可惜哦,我还想跟你一起上大学呢。”,斯达莉说。
“没事的,你可以到时候去中国留学啊。”,丰蕊说。
我没有说话,因为当听到“中国”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思绪万千。
记得在初中的时候,真的有这么一个男孩子让我怀念。
他的头发总是翘出来一点,深深浓密的眉毛,还有高挺的鼻子,以至于以后我看到类似的欧洲美男子的电影时,我都会忍不住心动。
不过这个男人还是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我成绩不算太高,只能花钱去国外接受更好的教育了。
“嘿,浅歆儿(雪莉),你怎么了?”,丰蕊说:“你不会...想起他了吧?”。
“额是的。”,我说:“啊吃饭吃饭,你们吃饭啊,看我干嘛?”。
“那你也一起去中国上大学吧,说不定有机会遇见他呢。”,丰蕊说。
“啊啊?”,我吃完最后一块饼子,说:“不好意思,丰蕊,我还是想留美的,毕竟这里教育资源好。”。
丰蕊没说什么,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其实中国的大学更容易毕业。
我端着盘子去倒饭,然后坐在有爬墙虎的台阶上沉思。
说来也怪,我似乎很想念以前在中国的生活了。
我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的附属城市里,那边风景旖旎,五谷丰登,相对于来说物质条件还是比较高的。
先说环境吧,最让我怀念的是我的外婆家,那是一个倚靠在长江边的小村子,现在已经拆迁了。
油菜花对很多南方人来说都是童年不可抹灭的记忆,它本身可以用来炸香喷喷的油菜籽,深受农民喜欢,而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也是孩童们最常见的花了。
我记得那是很多年以前了。
那个时候我暑假住在外婆家,睡在舅舅舅妈的房间,一个布满灰尘的老电视,一个南方人喜欢的,盖着红被子的高床。
然而这些电视剧却对我来说还尚且晦涩难懂,我非常害怕,小时候三番五次半夜被连夜送回去睡。
后来有天早晨,我起来的时候发现我妈没有在旁边,就开始哭起来了。
我用细嫩的手抚摸过南方雕刻家进行镂刻在床头的花纹,涂满了紫红色的油漆,却发现身旁不知不觉多了一盘糖果,是我小时候喜欢吃的喜糖种类,于是就不哭了。
那时的我确实特别好哄,因为长大以后再难过也没有人能够彻彻底底地安慰你了。
人为什么喜欢吃糖呢?答案可能有很多种,我认为,糖是甜的,吃到嘴里,心里也就甜了。
小时候外婆家像个大别墅一样,不过这么说又有点夸张,红色的两根大柱子上,自家宅院的标志,两颗大钢球。然后就是,狗,后院,小河。
那个时候我表哥结婚不久,我一路小跑,跟在他的电瓶车后面和他们一起去赶集。
说来也奇怪,以前我最怕的山蛩虫(千足,马陆虫)会出现在去赶集路上,但我现在完全不怕了。
以前的夏天,不是靠电子产品空调续命的,而是自得其乐,或者是和小伙伴们乐在其中。
不过现在唯一记得清的,也只有一次经历了。
那时我约莫四年级,和我的表哥和附近的小伙伴去寻宝,我们来到了一个废墟,那边有一幢危房。
小孩的好奇心总归会战胜恐怖心理。
我们顺着断垣残壁爬上去,楼梯因为塌陷越往上就越矮,很难走,只能低着头走。
当时他们还争先恐后地和我换手中的陀螺,殊不知那个时候我还是对它蛮有兴趣的。
其实我挺怀念那个时候的,因为那个时候人心单纯,而我一直没变,别人却变了。
转眼间想着想着,我突然发现我错过了午休时间,正想回去上课,脑子却闪过一个念头:要是在一个新世界重新开始一段生活就好了。
突然电光火石之间,地上出现一个金色的漩涡,一下把我吸了进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失忆了,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我好像是从远方赶来的。
周围金碧辉煌,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