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马上得见她思念了许久的家人,她怎能不欣喜?
真是既见家人,云胡不喜。
这个晚上,她决终于如愿要去那个地方,梧桐路,天山街1号。
只是当司机听到这个地址时,略显惊讶,望了望七月,还又确认了一遍。
因为通往这个地方的都是豪华的轿车,社会的名流,像紫七月这般穿着普通的还真未见过。
“你是他家的------?”
“远方亲戚。”
“紫天成可是全市的首富,慈善家啊。他家的财产永远都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也没有知道他来自哪里。”
紫七月细细地听着,也许他的出现,在卡达就是一个神话。
他也许希望通过七月,知道更多一些关于紫天成的事,因为,关于他的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是卡达市的轰动,巨大的爆料。
车急速的前行,在巨大的夜里,像一个幽暗的精灵。
七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亟不可待,反而心里平静了许多。仿佛一切的结果,已悄然而至,再多的惊慌与不安,已难以改变事情的结局。
人就这样,当事情真正降临时,却是难预料的安静,坦然。
那所有她家人的房子,像中世纪欧洲的古堡一般,就在她隐隐望见的地方。一道铁门,却横在了她的面前。
一个保安模样的人问她,找谁。
“找,紫天成,紫先生。”
“有预约吗?”
“没有,我是他家的远房亲戚。”
眉眼的坚毅,确实有点像紫天成紫老爷,保安不敢冒然唐突,万一真是什么亲戚,他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弄不好饭碗也要丢了。
可她嘴角似有似无的笑,还有一种说不清的骄傲的感觉,却又像夫人的神色。
经过再三考虑,他还是拨通了吴管家的电话号码。可惜吴管家却说,老爷已经休息了,不见任何客人了。
一种失落紧紧地挤压着七月,真的没有办法进去吗?
既然无法从正门,被光荣的请进去,那就只有自己进入,等待他们的惊讶了。
最终她翻墙而入了。
这似乎是一片果园,树枝划破了她的胳膊,黑夜里,她却很难辨认出,是什么树,可哪顾得了这些,她避开警报系统,小心的前进着。
大约是房间的第二层,朝这片果园,有扇窗户,却被紧紧的关着。是啊,这样的社会,有谁敢夜不闭户呢?把自己关在铁笼子里,也总感觉周围充斥着太多的不安全。
七月用法力打开了那扇窗户,轻轻的穿窗而进,因为怕惊醒屋子里的人,那个人正是她的母亲。
这间屋子正是他父母的卧室。一览无余,干净的墙壁上,只挂着一幅名画,《最后的晚宴》。
睡梦中的母亲一如往昔般的安慈,一种典雅,一种不容侵犯的尊贵。
可她正做着噩梦,始终听到一个小女孩叫她妈妈,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喊,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那个女孩似乎与她有说不清的关系,她看不清她的脸,可她的喊叫,却让她有种揪心的痛。
就那样站在她的面前,七月顷刻间泪流满面,这就是她一直寻找的。突然间,她意识到这个房间还少一个人,父亲呢?
吴管家刚才不是说,老爷已经休息了吗?
七月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