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泽橦做了一个及其不安稳的梦。
他梦见了很久很久以前。
梦见了有人拿着刀追赶他。
梦见了大火将他包围。
梦见了阿妹说救救她。
他睁开眼睛,眼神有些涣散的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才下床,只是双脚刚落地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加上刚刚做了噩梦,冷汗袭满全身,他想抑制着咳嗽,但却咳嗽的更厉害。
卧室门很快的就被推开了,来人打开灯,看见跪坐在地上咳出鲜血的人就满是心疼。
连忙走过去将人抱上床,然后给他盖好被子,又拿了干净的手帕给他擦拭唇边的鲜血。
陈叔也上来了,手中还拿着药跟水递给加藤泽橦。
吃了药后的他很明显好了不少,只是还是很虚弱。
安室透“陈叔,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陈叔点了点头,转身下去了。
安室透替加藤泽橦顺着背,用被子将他裹住。
加藤泽橦“你还在啊……”
加藤泽橦低声说了一句。
安室透“嗯”
他今天没有回去,本来吃了晚饭陪这人散了散步之后就上了楼将这人哄睡着,打算离开又被陈叔叫住了。
天都晚了,陈叔就让安室透在这里歇息一晚上,反正这里还有客房。
安室透也就应了。
加藤泽橦“我好冷……”
加藤泽橦开口。
安室透将人抱的更紧了一些。
安室透“有我在,不冷”
安室透垂眸,趁着这人如今神志不清爬上来他的床,然后用被子将两人盖住,而自己则是一直抱着他给他暖身子。
加藤泽橦的身体真的很冷,冰冰凉凉的,特别是那双手跟那双腿,双腿捂不热,双手跟死人的手一般冰凉。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这人再说话,但又听不清,是梦魇还是什么。
安室透按了按床头灯的开关,将灯关上之后就抱着这人打算睡去。
还未闭眼又听见了加藤泽橦说话。
加藤泽橦“我没有家了…”
安室透垂眸,唇瓣扫过加藤泽橦的脸颊。
安室透“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许久,加藤泽橦的声音才传过来。
加藤泽橦“好”
安室透知道这人只是睡着了,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只是反应的应了。
……
贝尔摩德也不知道琴酒再发什么疯,大晚上的居然把他们叫来基地。
她来的时候就见着琴酒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还是一言不发。
就连姿势也没有变过。
贝尔摩德叹气,真是日了狗了。
只是环顾四周,该来的都来的,反正在日本的都在这里,呃,不对,少了一个人。
波本呢?
人呢?
他不会没看见吧?
琴酒“人来齐了?”
琴酒淡漠的声音在酒吧传开。
这间包厢坐着的全都是组织里面的人。
基安蒂“Bourbon没来,蒂塔在北海道,估计赶不过来”
琴酒轻哼一声。
眼神环顾了一下包厢。
想给这些人找点事做。
所以,这里但凡来了的人,都被琴酒摆了一道,任务一甩一大把。
贝尔摩德看着这个任务还是一愣一愣的,早知道她也跟波本学学当做没看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