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盘腿坐在陨星台,微微皱眉,尝试借助环境灵力为自己疗伤。
可惜,毫无反应。雁回略显诧异地看了一眼双手,旋即挥动臂力再次尝试。
她就不信了,被那个男人打成重伤还能导致一点儿灵力都使不出?
接连几次,依旧失败。雁回奇怪地看着双手,自言自语。
雁回“这法术是怎么回事?现在怎么使不出来了?”
雁回一抿唇,自创不同的手势尝试,她偏不信了,还真使不出来了。
此时,正一抹仙气萦绕的白色身影向陨星台走来,轻微踩踏青草的声响传来,耳锐的雁回循声转头看去紧忙跪直身子。
凌霄“雁回。”
雁回“师父。”
雁回稍稍抬眸看了一眼走来的凌霄,见他表情严厉,眼尾冷厉地压着,识相低下头抿唇不语。
凌霄走到雁回面前,微微低头看着她,随即冷不丁问了一句。
凌霄“你可知错?”
雁回闭了一下眼,稍微张了张嘴,最后轻描淡写交代一句。
雁回“私自下山,是我的错。”
说着,雁回抬起头,眼神坚毅地看向神情冷淡的凌霄。
雁回“但救命,我问心无愧。”
凌霄眸光微动,面色不该静静地看着她,但内心极为复杂。雁回微微垂头,眼睫轻微颤动。
雁回“师父,您闭关期间,凌霏无论对错抓了许多无辜的妖怪,就连他们受伤生病也只是粗略带过,丝毫不把它们的命当命看。”
说到这儿,雁回蓦然攥紧手,心里泛起一股苦涩。
雁回“本来想等您出关再向您禀报,但今日,雁回下山实在是没有办法。”
雁回猛然抬起头看向凌霄,语气透着几分愤慨。
雁回“凌霏不管不顾,狐妖都奄奄一息了,雁回实在看不下去了。”
说后,雁回微微皱眉抬头看着凌霄,他那以往冰冷的眼眸看得雁回不禁心里发慌,她缓缓垂下眼眸,继续诉说。
雁回“雁回幼时在山下流浪,所见所闻。只觉人妖并无区别,是人是妖,不看身份,看本心,我以为妖的心里……”
还没待雁回说完,凌霄狠下心紧锁眉头催动灵力开启陨星台的法术。雁回顿时一怔,低下眼眸,眼底有隐约一点泪意,哽了哽喉。
雁回“师父。”
雁回抬起头,仰头看向他冰冷的眸子。
雁回“你也觉得雁回错了?”
凌霄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随即抬手催动灵力对准雁回的心口施加封印,登时心脏一顿抽痛,雁回下意识捂住一抽一抽发疼的心脏。
雁回“啊……”
由于心脏疼痛的加重,雁回忍受不住倒在一旁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咬着牙,眉头紧紧皱着。另一只手紧攥胸口的衣布,手背浮现几根青筋脉络。
灵力的波动震响这座辰星山,封印的灵力渗透上空深层,白羽金冠雕感应到展翅来回翱翔,顺便嚎叫几声。
站在峰石上,一袭银白长发,全身白色浑身萦绕着寒冷的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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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冷眼看着她,雁回大喘着气缓缓转头看向凌霄,肩膀不由自觉的颤抖。
凌霄“即日起,你便不再是辰星山弟子了。”
雁回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努了努嘴,强撑着气力喊了一声。
雁回“师父……”
她一手捂住心脏,咬紧牙关忍着心脏撕裂般的痛苦,用仅剩的气力问出心中疑惑。
雁回“是戒律堂长老的意思吗?”
凌霄眸色深沉,眼尾冷冷地勾着,不假思索回答。
凌霄“让你下山,是我的意思。”
雁回眼神一暗,喘着粗气唤了最后一声。
雁回“师父……”
还没待雁回把“父”字发完音,凌霄一甩袖子背过手转身大步走远。看着凌霄毫不犹豫远去的身影,雁回此时的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说辰星山是自己的家的师父,竟然因为“大义”而扔下了自己……
雁回抿紧唇,忍着胸口的疼痛跪起身俯身为凌霄做最后的弟子跪礼,旋即稍稍抬眸望着养育自己十年的师父……
男人撇下眼眸看向灵力波动的地方,眼眸深邃明亮,随之隐秘弯了弯嘴角。
相柳“一个辰星山掌门,一个徒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