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想完成任务、冲出此一位面,最终回归神界,哪怕再多不喜,迎合这个皇帝,是眼下的必经之路。
微微闭眸,做了好一番思想建设,这才重新睁开双眼,薄唇微勾,端地一副欲拒还迎、清纯可人的姿态,柔若无骨的双臂攀上皇帝宽厚的肩膀,轻轻地揉捏着。
几息过后,就在皇帝一脸享受地眯起眼睛,入耳的,是独属于女子那轻柔婉转的低言:
“臣妾多谢皇上记挂,必定日夜自省,争取早日解禁伴驾。”
作为男人,尤其是一国之君,最不能端的住的,便是女子那种半推半就、视为日月的仰慕之感,当即被此时的清歌迷住心神,一个用力将其拽到自己身前,勾起她的下巴,笑着吩咐道:
“呵,那朕,便等着眉儿了,眼下,倒是有更为重要之事,需你解忧。”
瞧见男人眼眸当中那显而易见的欲望之色,清歌心下冷笑连连,如今这副德行,很容易便叫人相信,他对沈眉庄,当真存有几分情意,殊不知,最后的最后,却会令其几度心灰意冷,甚至于在那无情的宫斗当中,血崩而亡。
既是复仇,那便彻彻底底来一场吧,也叫他尝尝,何为爱而不得、欲罢不能!
就在皇帝直起身子,欲拉着怀中的女人走向床榻之际,清歌一个转身溜了出去,巾帕掩面,泫然欲泣,一副很是抗拒的模样。
见她如此,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皇帝的脸色有了一瞬间的凝固,下一刻,竟稳稳地将其负于身后,锐利的眸光直视而过,居高临下地瞧着“不知好歹”的清歌,有些愠怒地问道:
“惠答应,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还怪朕,责罚于你?”
这女人之所以假孕,不也是想要争夺帝王恩宠,如此情境之下,自己尚且愿意给个台阶,怎么她倒是不乐意了?
呦呵,这就装不住了?兴致来了便是亲亲眉儿,半分不如意了,惠答应便出来了,呵呵,还真是……
只可惜,如今的她,绝非从前的沈眉庄,你若非要端那皇帝的架子,那么我,誓要将你拉下神坛,玩弄于股掌之间。
眼见时机成熟,清歌珠泪半落,盈盈下拜,朦胧的眸光望着上方,微蹙娥眉,啜泣几声,轻言道:
“绝非如此,能再见您一面,臣妾虽死不悔,皇上容禀,并非臣妾不愿,实在是,您乃九五至尊,怎能纡尊降贵,宠幸一个待罪之身的妃妾呢?”
一番操作,属实给皇帝整没话了,瞪着眼睛望向她,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过了许久,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拉起清歌,伸手抚上她那张淡雅如斯的脸颊,柔声说道:
“还是眉儿想的周到,连朕,都自愧不如,既如此,你便好生歇着,朕改日再来瞧你,我们,来日方长。”
喜出望外地点点头,微微福身,冲着皇帝嫣然一笑,仍旧挂着泪痕的脸颊格外迷人,迎着男子垂涎的目光,款款说道:
“臣妾多谢皇上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