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光暗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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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本就相生相克”

“我并不排斥你，但是也不会与你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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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与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绝美面庞，千仞雪承认自己有被小小的惊讶到。

若是真正比较起来，银发紫眸的她比千仞雪更加祸国殃民，然而金发的天使殿下却是那么神圣高贵，有着极强的救赎感。

她们确实如同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但是也仅限于外观。即便是只听声音，就能分辨出她们之间的不同了。

又想起刚刚听到的那句话，千仞雪轻笑道：

千仞雪“我可不认为那样的结局……会在我手中出现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一次” “同样的错误”，这些词汇已经引起了千仞雪的警觉心。她的确拥有至高无上的「审判」传承，却还没有达到能掌控一切的地步，在此之前千仞雪不得不多付出几分精力来抹除那些不确定因素。

暗雪“我不与你开玩笑，小雪”

暗雪“那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

真实到即便游离于时空之外不知多少轮回，暗雪依然能隐约感到自己当时撕心裂肺的痛楚。

作为天使神考的考官之一和千仞雪的阴暗面，在本体继承神位后，暗雪本应该魂飞魄散，彻底消逝于天地间。可是不知为何，她跌入了一个「不存在」的世界。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维度与空间……什么都没有。

暗雪尝试着挪动身躯，却猛然惊觉自己失去了时间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跨越感，在一切之外跨越一切的感觉。

不应该存在，也不会存在。因为一切的一切，在进入后都会不再存在。

——似乎也不全然。

人类的语言中，没有相应的词汇表达时间开始的时刻，如果说是进入后而不存在大概是不对的，“后”是一个时间概念，然而那里没有时间，也就没有先后。如果按照人类的时间来计算，进入“后”的时间可以短于亿亿分之一毫秒，也可以长于亿万年。

但是暗雪成为了最特殊的存在。她并不是作为一个真实的个体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却也绝对不是虚幻。不完全复制的极致模仿，也许正是其中关键。

千仞雪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明明很不稳定，却似乎是被什么给压制一般绝不会爆发。

千仞雪“首先，我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如果说那段过往让你感到悲痛，那我将会向你表达安慰”

千仞雪“其次……从我意识模糊开始，所发生的对我而言可以说是一场梦，我没有真实经历过，我也不相信我会输得一塌糊涂，这绝无可能”

千仞雪“最后，希望你能换一个对我的称呼，我不喜欢陌生人叫我小雪”

暗雪“……你觉得我们会是陌生人吗？”

暗雪垂眸，心中感到郁闷。这样的千仞雪，未免太冷漠了些。

“审判者凌驾于一切之上”

仅仅是因此，千仞雪就不再在意母亲对她的态度，就不再急于渴望证明自己，就不再会痛恨命运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失去。

而由此引发的连锁反应还不止于此。

随着对「审判」的逐步掌握，千仞雪心中的情感越来越少，以至于现在几乎是除了供奉殿，都没什么能让她的情绪产生太大波动的事物。

暗雪也会随之消失。

但是她同样相信，千仞雪最终会掌握存在的和不存在的一切，到了那时，也许作为另一面的自己会再次归来，于「不存在」中永生。

千仞雪“在此之前，我们素未谋面”

暗雪“好吧，但我想告诉你曾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