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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综影视:风月知不知

天刚蒙蒙亮,城郊两旁的草木上还挂着露珠,三四月份的花月国还未彻底褪了寒气,这个时辰鲜有行人经过的小路被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清净。

马蹄声近,毛白如雪的骏马一路匀速驰骋,马背上的少年约摸十七八岁,眉如剑直,鼻如山挺,一双璀璨如星的眸子生而含情。

白嫩清俊的好相貌虽透着几分风流纨绔的气韵,可他手里缠着缰绳,腰间别有名剑,策马前行时,眉宇间莫名有了不该他这个年纪会有的英武之气。

花月国属于民风淳朴的国家,百姓在当今天子的统领下也算安居乐业。进了城,所见之处皆是一派祥和的景象,有沿街出摊吆喝的各路小贩,有替人算命解签的风水先生,有唱几首童谣跟人换肉包子充饥的小乞丐,偶尔也会在街上遇到从西域而来的商队,那些外邦人总会带不少世上罕有的新鲜宝贝过来换钱,总得来说,这当今天子也算治国有方的仁君。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大开城门的时辰,策马一路赶回来的少年伏下身子,紧贴马背,对身下那匹颇通人性的白马轻语两句,趁着天未大亮,街上摆摊讨生活的百姓不多,一人一马低调入城,直接朝着城南大街最为醒目的花府而去。

花府,只要是花月国的当地百姓没有不认识的。

早几年,大街小巷都在传有关城中四大家族的诗文或童谣,要说这四大家族是哪家,当是花、谢、萧、司马。那首流传好久的诗,若是给巷子里乞丐几枚铜板或是新鲜出锅的白面肉包,他们还能美滋滋地来上一段。

花飞花谢花满天,万花锦簇万花园,潇潇雨下雨潇潇,浇得万花花不谢,万花不谢马蹄嘶,铁马金戈奈何时!

这其中啊,花家位居四大家族之首,与谢氏一族皆是武将出身,天下未定时当朝天子重武轻文,如今官居一品的镇国大将军花正坤和戍守西北地区的谢有道,当初替天子沙场御敌,征伐土地,可谓是战功赫赫,正因这层关系天子稳坐江山以后没少嘉奖二人,花谢两家最是得天子重用。

将门多忠魂,城里的百姓们对这两家也是心存感激的,蝼蚁般渺小存活的他们,能祈盼的无非两件事,一个是风调雨顺无灾无难,另一个就是国泰民安别起战乱,花谢两家替他们撑着安稳的一片天,在百姓心里,那威武如战神托生的两大将军可是比另外那两家更有分量的。

再提萧氏一族和那司马家,百姓对他们的态度完全鲜明对比,在他们眼里,前几年还风光无限好的萧氏是死在了那个贪字上,看着两袖清风一脸君子相的人,怎得就走了通敌卖国的那条歪路,最后落个满门被诛的下场,虽说他下场过于凄惨,可城里的百姓至今仍是唾弃的。

反观另一个文臣司马光宗,他在百姓眼里完全是个刚正不阿、不徇私的好官。他与那个卖国求荣的萧氏算同窗好友,当年,还是他冒雨进宫向天子揭发萧氏,将那标记谢家军行军路线的羊皮地图和盖有萧氏印章的通敌信呈给天子,在前方战事凶险的情况下帮忙守住了国都。

最初富可敌国的四大家族,随着萧家一脉的陨落,剩下这三支可谓各守其职,各怀其志,天子在诸多忠良的协理下安稳度过百废待兴的时期,也在没什么战事的这几年从起先的重武轻文变成重文轻武。

少年在回到自家府邸门口后,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摆手将守在将军府门口的小厮喊来,细牛皮所编的马鞭被他丢去小厮的怀里,得知父亲这会儿刚起还未到前厅,他回家好似做贼般轻手轻脚地选了近路,避开显眼的水榭楼亭,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就溜回自己的院子。

“呦,哥儿这是跑出去做那窃玉偷香的小贼了不成?这般见不得人的。”

一个杏色长裙的丫鬟,单手掀开帘子,另只手稳稳端着暗红色的木托盘,瞧清站在庭院里的人是谁以后,一张脸笑吟吟的,偏偏嘴上不饶人的故意揶揄。

“小爷不过晨起去城外骑马散心一圈,怎么在你这小丫鬟嘴里,就成了市井无赖,成了不着四六的登徒子。改明儿个,我就和老祖宗说,让她身边的嬷嬷从牙婆子手里再买回来个牙尖嘴利的姑娘回来,就给她改名梨花。”

少年越步而上,边说着话边扬眉用手在丫鬟的前额弹了一下,瞧动作像是下了狠力道,可他是知分寸的,也晓得自己院里这个二等丫鬟是怎样的脾性,怕真逗恼了不好收场,没舍得真使力,蜻蜓点水似的一下罢了。

“梨花?”一双柳叶弯眉,带有几分不解地皱了皱。

少年见她明显被自己唬住,险些破功笑出动静,眼锋扫了一眼周围,见院子里这会儿没丫鬟小厮走动,临进屋的时候在她耳边轻声念了句羞她的话,还不忘拿了两块托盘上用白瓷圆碟盛着的梅子肉。

一树梨花压海棠。

海棠所对应的正是这个杏色长裙的丫鬟,待她反应过来,只见她杏目圆瞪,鹅蛋脸涨红一片,也不顾什么主仆有别的分寸,跺脚连喊了两声主子的大名,花无谢。

院外的声响,自然是惊动了屋子里忙着收拾屋子的其他人,花无谢听着海棠在外面直呼自己大名,没同她一般见识,可身为水云居主事丫鬟的芙蕖却不会像他这样任由人在外面没个遮拦。

“大清早的,没个规矩,也不怕惊动了其他院的嬷嬷,跑去老夫人那边添油加醋的加些什么,连累了谢哥儿。”

芙蕖隔着帘子斥了外边的人,她是瞧不惯海棠这种性子的,水云居是什么地方,这府里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平日里仗着自己是二等丫鬟,在院里和小厨房做饭的嬷嬷小厮们面前张扬些也就算了,此刻老爷夫人还在府里,哪能让她翻了天了。

“这年头,真是狗都知道拿耗子了,主子都没说什么,一等丫鬟怎么还比主子金贵了?你少拿老夫人那边吓我,也别往我身上泼没名的脏水,怎的我喊他几声名字就能连累了他?”

海棠在院子里阴阳怪气着,嘴上依旧不饶人的,几句话直接给芙蕖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在花无谢在里面软着语气哄她先去小厨房端吃的过来,等他用完了饭,好和木樨陪他去老祖宗那边问安。

院里很快没了动静,待海棠彻底离开水云居的小院,花无谢才无奈摇头,抬手帮着接过芙蕖手里的瑞兽香炉,主动和芙蕖说了自己晨起出府去了何处,回来是怎么逗恼了方才准备去小厨房的海棠,见面前身穿浅粉色襦裙的丫鬟眼圈泛红地走去一旁,忙向前递了两步,跟她提起老祖宗那边的大丫鬟谷雨今日出府采买的事。

“海棠那性子,这么多年何时见她改过,是我先招的她,她刚才那些话未必带几分真想伤你的心思,你也不用同她一般见识。你若是心里还不舒服,大不了,等父亲和兄长去了早朝,我跟母亲和老祖宗请示一下,带你跟着谷雨一同置办府里采买的事。”

“是我同她置气,还是她同我置气呢。也不是我存心与她过不去,她前阵子府里张扬,险些得罪了老姨奶奶那边的嬷嬷,说来说去,还不是谢哥儿你给惯出来的毛病?老姨奶奶在这府里的身份不比她个二等丫鬟高么?她这性子,你若真由着她去,指不定将来惹了什么风波在身。”

一直对花无谢的收留与照拂心存感激,芙蕖是打心里把这个人当了主子,她也怕,怕哪天再眼睁睁瞧着他被老爷喊来小厮绑回那宽长的凳子上,挨不住打的直喊疼。

花无谢听得出来,她是因为担心自己被府里的人传了不该有的话,闹到老祖宗或者父亲面前不好看,嘴上连连应着她的话,直到哄得人眼眶仍红地笑出声来,他才安了心,不顾旁边其他丫鬟的阻拦,主动捧了手里的香炉去院里倒尽里面的香灰。

海棠端饭回来的时候,瞧着方才的始作俑者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却总摆着那副好说话的模样帮下人做些力所能及的小活,心里的不悦消了一半。鹅蛋脸微微扬起,脸上重新露出明媚的神色,隔着半掩的房门,喊里面忙着整理书案的木樨过来替自己撩帘子,端饭进去之前没忘了在花无谢身后轻踢一脚,随即抿嘴偷笑着进了屋。

“这记仇的。”

花无谢原地起身,抬手拍了拍被踢的地方,笑着嘀咕了这么一句。

虽是海棠有时候不拿他当主子敬着,他也从未恼过她。打他记事起他就是女人堆里长大的,从老祖宗到母亲、老姨奶奶、姐妹,再到府里的嬷嬷和丫鬟们,哪个不是什么都顺他心意的宠着他,让着他,尤其老祖宗,每每他与三弟惹出什么祸要被父亲执行家法,她都会出面相护。

他自己院里的这几个丫鬟,还是他十二三的时候,赶上牙婆子带过来给老祖宗看,他不乐意看几个出落水灵的姑娘像货物一样被人挑来拣去,索性都选进自己的云水居,按着这几个丫鬟给自己的第一印象赐了名字,如芙蕖、海棠、腊梅,木樨。

花无谢对下人不苛待,出手也阔绰,从小到大都带着贪玩好动的心性,他不愿拘着自己,更不忍心让院里的姑娘们拘了她们自己的那份真性情,所以,纵使老祖宗总让他别太娇惯了那些丫鬟,提点他什么主仆有别,不能纵得她们分不清谁是主子,他也会挽着老祖宗的手卖个乖,故作无辜的来上一句他院里的这几朵花,哪是他这种粗人能娇惯的。

海棠算是他身边性子最辣最直接的姑娘了,真恼起来,别说他和院子里的其他人哄不来,就是哪天犯了什么错,被哪个嬷嬷绑了押去老祖宗那,她怕是也不会低头。论性格,她不似芙蕖那般心细稳重,不似木樨那般性子软好说话,却也不似腊梅那般爱粘着自己说话,她倒真应了自己赏给她这名字时的心思,虽艳无俗姿,太皇真富贵。

花府这种规矩繁杂的名门大家,像她这般明媚,完全按她自己心思过活的丫鬟,怕他花无谢再怎么找也找不来第二个了。

跟着海棠重新进了屋,不用他出声,原本在内室帮着收叠被褥的腊梅这会儿忙完出来,直接迎了上去,接过他手里的那个瑞兽小香炉顺势塞进送擦手帕子过来的木樨怀里,腊梅亲自替他擦了手,又跟着他回内室,解了他腰间的佩剑,亲自替他将他晨起出门穿的那身行头,换成在府里总穿的白色常服。

“腰带,我自己来就行的,你去外间帮她们吧。”

一双还没环上花无谢腰间的纤纤玉手,闻声停了动作,不知是不是腊梅多心,她觉得谢哥儿待自己的态度不似以前了,外面不知是谁轻咳出动静,不愿在其他几个姑娘面前落了话柄,腊梅忙垂下眼睫,答了一声是就转身去外间帮着盛粥了。

花府虽是四大家族之首,可花正坤主张低调节俭,杜绝府里的吃穿用度有奢靡腐败之象,花无谢表面顺着父亲的意思,跟着连吃几天素后觉得饭菜难吃,还是特意跑到老祖宗那装了回病才换来单独开小厨房的特权,饭菜不在量,在于精致可口。

桌上的饭菜,是芙蕖按着他的口味喜好特意摆的位置,裹着红豆馅的糯米糕位于中间,罐煨牛肉汤在糯米糕的左边,右边是淋满汤汁的红烧狮子头,除了这些还有几道解腻又口感清脆的小菜,腊梅将盛好的热粥小心递放在花无谢的面前,又颇献殷勤地添了筷子在他手边的玉碟上。

花无谢没让她们一直围在自己身边伺候着夹菜,而是让芙蕖带着其他丫鬟去小厨房那边领她们要领的饭菜,规格和他是一样的。

这是他后立的规矩,甭管其他院子里的主子怎么待奴才的,在他的水云居没有高低贵贱这一说,他吃什么,他院子里的人就跟着吃什么,超出的银钱自有他这个二少爷担着,在这一点上,他是比其他院子的主子要强上很多的,也因为他这样宽待院里的下人,水云居总是一派亲如家人的氛围,常有阵阵欢声笑语飘出高高的院墙,飘进其他院子里,偶有多嘴多舌爱讲究人的老妈子听到,会忍不住嘀咕一句丫鬟们当真不知羞臊。

芙蕖起初是不同意他这样的,总端着各种规矩,认真的模样若是被旁人见到还以为她是在老祖宗跟前伺候的大丫鬟,可她毕竟是个伺候人的丫鬟,终归是拗不过主子的意,日子久了,她也在这种琐碎事情上做了让步,由着花无谢安排了。

早饭吃着可口,加上天没亮就骑马去城郊跑了几大圈散心,花无谢觉得心情无比的舒畅,约摸着过去了半个时辰,父亲和兄长已经不在府里,他起身走去院子里,喊来了从早上就一直闹别扭的海棠和芙蕖,与木樨腊梅二人简单做了交代,直接带着两个人去了老祖宗每日念经诵佛的佛堂,敬茶请安,又闲聊了一盏茶的功夫才随出门置办府里采买的谷雨姑娘出了门。

一个面如冠玉清新俊逸的少年郎,领着几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走在大街上,别提多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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