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白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说道:“那你说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能证明此事与你无关,朕就还你一个清白。”
宁榛说:“真的?”
皇上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君无戏言。”
宁榛这才放心地开口说道:“嫔妾那日与舒嫔一同走着,因着她怀了孕,所以离的远了些,谁知她突然就摔倒在地,表面上人人以为是嫔妾嫉妒她,想要害她的孩子,可是只有明眼人才知道,舒嫔摔倒,是有三种可能的。”
凌修白来了兴致,说道:“哦?你可说说哪三种可能?”
宁榛继续道:“其一,雪天路滑,摔一跤是难免的,可舒嫔是孕妇,身边的婢女是不可能懈怠的,除非是宫女有意而为之,眼睁睁看着舒嫔摔倒。其二,便是众人以为的事实,嫔妾推了她,在场只有四个人,只有嫔妾身边的婢女阿满是嫔妾手底下的人,但她背叛了嫔妾,可嫔妾是清楚的知道,嫔妾并未对她的家人怎么样,这是毋庸置疑的!除非嫔妾的婢女被人收买,或是听信小人之言,记恨嫔妾。其三……”
宁榛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捂着心脏,看起来十分难受,她叫道:“如意,快进来替我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如意一听小主叫唤,连忙打开厚重的帘子,奔了进来,虚虚向皇上行了个礼,就替宁榛把了脉。
凌修白在一旁看着宁榛难受的模样,倒也不像是装的,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如意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蹙眉道:“小主,您今天许是太累了,奴婢过会给小主熬个汤药,您喝下去就会好了,只是…”她突然停顿了,瞧着凌修白。
凌修白问:“怎么了?”
“小主今天累了,怕是扰了皇上兴致,只得等明个儿小主精神些,才能再同皇上说话…”
凌修白站起了身,听懂了如意的话,走之前还瞥了一眼宁榛,才彻底走出了景梅轩,宁榛只一声:“恭送皇上,皇上慢走。”德公公突然道:“小主您好些休息,皇上明个儿下了早朝后就来。”告知了皇上的意思,他才告退。
如意看着院里终于恢复清静,才走到了宁榛身旁,说:“小主,您怎么为了这一出戏而苦了自己呢,这白玉浆是您闻了就难受、想吐的东西,怎么还喝了去呢…”
宁榛摇了摇头,说:“不碍事的,咱们的事也算是办成了,好歹不是功亏一篑,幸亏皇上没有怀疑上来。”
如意替宁榛上了盏茶,又问:“小主为何不今日就把您发现的事告诉皇上呢,还得拖到明个儿呢?您就不怕皇上不来了吗?”
宁榛含笑看着凌修白落在木桌上的菩提,说道:“皇上可是说了呢,君无戏言。”
而回到修心殿后的凌修白,忽的皱眉:“如意那婢女竟是会诊脉看病?还有,朕不是去问她汤药与馥文病情的事吗?”
“德振,这么多奏折朕怎么批?这些个大臣们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上奏,真是闲的没事慌,就那个户部尚书,最近是闲疯了是吧?你去派人到他府上去,问问他还想不想管钱,另外罚俸半年。”
德公公“欸”一声,派人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