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旧识

“就当做是一场梦吧，亲爱的饲养员。”虞瑚放轻声音，爪子放在少年的眼睛上，“醒来后，你不会再遭受‘六眼’带来的折磨，这就是当做你即将成为工具的谢礼……”

她说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五条悟顿感疲惫，一股睡意涌上来，席卷他的大脑和意识。

“当然，硝子和夏油也不会落下的……”

“碰——”

少年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看不清里面局势的夏油杰一阵慌乱。

狂风突起，周围的环境如同玻璃一样碎裂开来，月光从破碎的裂缝露进。

夏油杰:！！！

“只是一场梦……”

白色的团子用往常那样的语气说着，夏油杰困意袭来，也倒在地上。

“呼……”

虞瑚吐出一口浊气，正经的样子维持不过三秒，一副吸干了的样子，“……妈的，累死了……”

“为了功德，我忍！”

她扫了两眼倒在地上的少年，抡了一圈胳膊，先抬起离她最近的夏油杰，她呲牙吐槽:“卧槽……夏油啊……平时你看着挺瘦的……怎么和猪一样重！！”

“嘿咻嘿咻……”

虞瑚抬起夏油杰至少还能腾空，当她抬起五条悟的时候，基本他的脚还在拖地。

虞瑚:……

妈的，这玩意吃什么长大的?！

为什么她这么矮？捏妈！

就像是一个三岁孩子举起一只白色的缅因猫滑稽的场面。

猫是没举起来，还留在地上一大截。

虞瑚把两个人安置好，幻境破碎的一刻，外界是成群结队的咒灵，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

它们发出低吼，崇尚力量的吸引。

“啧啧，麻烦。”

虞瑚撇撇嘴巴，随手撕开一道裂缝，爪子扯一条黑沉的铁链，震耳欲聋的龙吟随之而来，巨大的龙爪搭在裂缝的边缘，干涸的血渍斑斑，芍白的龙甲沾染着黑色的血迹。

那声声龙啸凛然至极……地动山摇形容不足为过。

承重铁链栓锁住的九头龙嘶吼暴怒挣扎着。

虞瑚:……

“闭嘴！”

她毫不客气一脚踹在靠近她脚下九头龙的脑袋，“九冥你这小兔崽子，是要把这里给震塌吗？？！”

“嗷呜……呜呜……”

九头龙发出低低的呜鸣声，控诉虞瑚粗暴的行动。

虞瑚:“……”

“别整这些没用的……我哪里苛待你这个憨批……我踏马还不是给你开辟了一个世界。”

“好吃好喝供着你这个小祖宗。”

“该行使你的自己的职责了。”她指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咒灵，“那些丑东西你一尾巴、一爪子的事情，上吧。”

她的爪子揉揉凑近她的龙脑袋，“到时候回去给你继续建你想要的大水池！”

“吼吼……”

九头龙一听，来劲了。脑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面颊，它张开嘴巴，发出低吼，蓝色的火球从它口中射出。

烈焰灼灼，咒灵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化为灰烬。

站在暗处观察的额头有缝合线的男人将这一幕落入眼中，似曾相识的过往云烟涌现。

依旧是那个无法触及的幻境，将一切隔绝开来，用任何方式无法窥探。

那个女子将被人视为不详的孽种收养在身边，给予了他想要的一切。

虞瑚拍拍九头龙的脑袋，将它送回去后，她抬手一甩，地上散落的尖锐物体向男人刺去，“躲在暗处偷窥多难看啊。”

“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