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中红衣方相（下）

“大人，您说什么？”邢贺疑惑的问道。

“哦，没什么，只不过是好奇罢了，我为何坊间传说有鬼，那为何这个鬼要带一个面具？”王策疑惑的回答道，谁去看下？刚才说话那个衙役问到：

“你口中的那个更夫许四，现在在哪儿？”

“他……他在城北的一间破瓦房里”那衙役回到。

“带我们去见他”王策说道。

“是”

“邢参军，从这到城北有多远”王策问道。

“若是步行过去的话，大约需要一个时辰，若是骑马的话，小半个时辰即可”邢贺回答道。

“那好，本县先带一队人赶过去，你们先回县衙牵马”。

“是”。

一个时辰后，王策一行人来到了城北更夫许四住的那间破屋子，而邢贺一行人早早的便在此等候，见到王策前来邢贺上前说道：

“县令，我等已将许四拿下，请大人发落”。

“好，把他押过来”王策说道。

“跪下”衙役们粗暴的把许四拉了过来，一脚踹跪在地上，许四抬起头颤抖的看着王策说道：

“官……官人……为……为什么……要……要……要抓小人，我只不过是一个打更的，我……”可正当许四打算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王策却说道：

“住口，本官问你，城西那座阁楼，可是你的房产”。

“啊！”听到这话的许四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是……是小人名下的，大人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本官想租一下那座阁楼，一个月多少银子？”王策问道。

“啊！大……大人那可是做凶宅呀，那闹鬼呀大人，你可千万不能去那儿，听说那鬼是只红衣厉鬼厉害着呢！”许四面带恐惧的说道。

“少废话，本官问你租还是不租？不租的话就把你打进大牢”王策威胁的说道。

“租，租，租，官人，官人，我租，我租出去，还不成吗？”许四几乎哀嚎的说道。

“好本官也不强迫你，来人呐，领着许四去衙门领一贯钱，记在本官账上，等本官发了俸禄再补上”王策对一旁的衙役说道，可这时，只见邢贺面色变幻了几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他抬头对着王策说道：

“大人，许四说的对，那阁楼本就闹鬼，大人何必要搬到那里去，更何况，县廨又不是没有空房子供大人居住，为何要去租那鬼楼？”。

王策转过头看了一眼邢贺，说道：“邢大人亲眼见过那阁楼里有鬼？”。

“未曾亲眼见过，但坊间传闻那阁楼里闹鬼闹得厉害”邢贺说道。

闻言，王策目光一变，厉声问道：

“邢贺！你即是道听途说，又为何如此言之凿凿，你身为司法参军，不想着证实此是非谣言也就罢了，既然还想着阻拦本官，我王策还就告诉你，我王某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若是不敢一起去，我王某还不欢迎”。

“大人并不是下官阻拦大人，只是那宅子里真闹出过人命，打人还是不去为好”邢贺又说道。

“哼！他若是没闹出过人命，本官还不住呢，张县尉”王策说完后随即看向张雷，而此时的张雷刚刚从方才的景象中将思绪拉回来，看到王策正盯着自己连忙说道：“下官在”。

“今天晚上，你和张县丞，一起跟我去那座阁楼住上一晚，你敢去吗？”王策看向张雷问到。

“啊！具令，那座楼里闹鬼呀，下官，下官”见张雷犹犹豫豫，王策随声说道：

“若是你敢去，本官就向家父书信一封，保你进长安留守府为官！现在你愿意去吗？”。

“听到这话的张雷瞬间来了精神说道：“官职不官职的并不重要，留守府为官也不重要，下官只是想去看一看那阁楼里到底有没有鬼，另外再问一嘴，大人刚才说的属实吧”。

“句句属实”。

“好，今晚不管刘县丞去不去，俺老张去定了，县令，您就看好吧”！张雷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说道。

“好，那今晚下值后，本县在那等刘县丞和你，你若是不到，哼哼”王策语气略带威胁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张雷打了个寒颤连忙说：“还请大人放心，俺老张绝对不可能缺席”。

“行了，不跟你在这扯淡了，来呀，先将许四押回大牢单独关押派两个人轮流看守，没有本县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那间牢房”王策说道。

听到这话的许四，瞬间懵了抬起头对着王策说道：“官人小人都招了，为何还要抓我呀！官人……官人……官，”随着捕快们将许四越拖越远，许四的叫喊声也逐渐模糊，看着捕快和许四渐行渐远的王策转头对邢贺说道：

“邢参军，鄙人刚才言词太过激烈，还望邢参军尽量，麻烦你带点人，把我的被褥什么的通通从县廨，搬到那座阁楼去，张县尉和刘县丞！就先回县衙吧！本官在这附近逛一逛”。

“是”三人应声说道。

随既王策便开始了他个人的逛街旅程，长安县因为靠近长安的缘故十分繁华，而王策也沉迷在这繁华中，不知不觉间，竟然逛到了邢贺府邸旁边。

“不知不觉间，怎么逛到这儿了？”正当王策打算往回走时，一名老者走了过来对着王策说道：

“您可是新上任的王知县那”。

“正是在下，老人家有什么事啊？”王策问道。

“我是邢参军的近邻，你们官府红衣案查的怎么样了？”老者问道。

“官府正在查，现在已经有一点进展了，人家问这个干什么？”王策疑惑的问道。

“哎呀，您是不知道，邢参军在红衣案发生临近前的几日，总会半夜出门，甚是辛劳啊！你们可一定要侦破着红衣案啊！”。

“哦，等一下，您是说红衣案发生临近的前几日，邢参军每天半夜都会出去一趟？”王策问道。

“是，是啊！邢参军每天都是隔几个时辰才回来，最近一次回来，我看见他那件圆领袍上缺了一角，身上还带伤，想必必是与歹人搏斗了，又或是背什么东西扯断了衣袍”老者回道。

“那天邢参军是不是穿了一件黑灰色的圆领袍？”。

老汉疑惑的看向王策问道：“大人，您怎么会知道，那天是夜里卯时啊，天还没大亮，是我出门倒夜壶的时候，才看见邢参军回来的”。

王策并没有过多理会老者，只是从怀里将那片黑灰色丝绸衣服残片掏出来问道：

“您看是不是这个？”。

“对对对，就是这个”那老者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