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系统

也许是第一感觉吧，她初次见面带着薄荷的气息萦绕在身边，粉茶色的长短发，冰金的眼眸以及清冷中带着礼貌的音色，让自己不由自主的靠近。

念澄“我不需要什么所谓的队友。”

就像创世神所教的，不懂爱，也不必懂，因为爱是世界上最虚伪的情感。

少女冷淡的嗓音从上方传来，裁判球抬眸看去，一闪而过的忧伤被他捕捉到。

裁判球“念澄大人，你好像很抵触情感。”

天使大人沉默一瞬，她其实很注重感情，但不知道何时，她的思想开始固化，脑海中被灌入的思想，早已在她的大脑中生根发芽。

念澄“丹尼尔有指定我要与谁成为队友吗”

不经意的转换话题，表明了天使大人并不想将自己的心展示给别人，而裁判球并不在意，也许是在意不了吧，它的出生就被灌入了程序，脑子里全是一些腐木程序。

裁判球“并没有”

没有感情的机械声再次传来，只是这一次声音中夹杂着些许不同的情绪。向来敏感的念澄，瞳仁随意一撇，语气中却夹杂着些许无奈。

念澄“好假。”

走在前面的裁判球愣了一下，声线微有颤抖，像是不可置信，却又像早有预料。

裁判球“念澄大人你在说什么呀？”

对于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念澄则是直接戳破，被发现了还要装，无用的表演。

念澄“你不是裁判球。”

明了的话语让裁判球索性也不装了，微笑着抬头与少女对视。

裁判球“不愧是觉醒了自主意识的天使，本来只想用假身份接近你的。”

裁判球“既然已经发现了，无所谓。”

裁判球“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念澄大人。”

少女美眸微眯，掂量着这句话的真实性。

当然她也很确信，眼前的裁判球论心智是比不过自己的，所以一句话的真假，她还是知道的。

裁判球“我是回忆系统，c6q7，在位面时空干活。”

裁判球“检测到这个世界疑似存在病毒，上神大人，也就是我伟大的造物主，它派我来清除病毒，重启数据。”

念澄“哦？”

少女微微偏头，语气有些震惊，但简短的句子听不出与平常的语气不同。

裁判球“正当我想要清除这个世界时，我发现病毒的产生是因为你的自我意识。”

裁判球“并且我发现我好像并不能直接清除数据。”

裁判球“于是我找到了你。”

念澄“神经病”

可惜念澄并不买他的账，将手中的水晶扔向裁判球。

正打算走，周围的空间突然撕裂一般，从身后开始延伸黑暗，少女略微慌张的回头，发现黑暗源头正是裁判球。

裁判球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很渗人，与平常的“它”完全不同。

裁判球“念澄大人，你还是没有发现吗？错乱的记忆，没有意义的人生，这真的是你一开始追求的吗？”

念澄一改开始的慌乱，神情开始变得散漫，不被敌人找出破绽，可是面对敌人的第1步，不过这个空间光靠外力是破除不开的，那么既然走不掉，少女干脆直接了当的挑眉回答。

念澄“所以我的记忆被恶意篡改，我所生活的世界只是一些程序而已，没有意识的世界，我曾经的 家人，是冷漠的机器，每个人都没有思想。”

念澄“对吗”

少女的失意夹在话语中，明明是问句，却更像一句笃定的陈述句。

裁判球“嗯”

裁判球也并没有拐弯抹角，比起打着弯儿的借口，他更喜欢快人快语，毕竟借口只是为了逃避事实的理由而已，宽慰他人的话语，比起听，不如不听，反正迟早要接受，没准备好，只不过是心理素质差的借口罢了。

念澄“所以，你来找到我，应该不只是想要清除我这么简单。”

对于面前的裁判球，少女有七分把握，它并不会将自己直接清除，否则废这么多口舌干什么，聪明人不做愚蠢事，既然并不是想要清楚自己，那就是别有目的，并且这个目的并不会伤害双方利益。

裁判球颇有欣赏的点了点头，神情像一位长者，它对她的未来会发展成怎么样很感兴趣，不过…得看他还有没有命。

裁判球“念澄，我很喜欢跟你交谈，因为你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一点都不累。”

［ End of the 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