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便是这个月廿五了,天气寒凉,树枝上凝露晶结,每一片绿叶在这萧瑟的冬日中都有一片别意。
这几天贵妃身体好转,但仍不敢受到风寒,所以这几天在宫中不敢出去。
宫里也有了少许的安宁,越南韵也时常往坤宁宫去找秋霁闲聊,无事便呆在宫中练武。
白莲花还在宫中肖想往后的日子,卿玉被禁闭在宫中,每日每夜的抚琴弹奏,入夜从她宫中传出悠悠麻木无感的曲调尽在琴声里显现。
其他几位娘娘也在宫中闲着无事,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唯独玮常在自己一个人在宫里,也不知在干什么。
乾清宫中。
清亦初还在上早朝,他端坐在皇位上,看着下面的文臣武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
只见右班一个人出列,俯伏金阶,对清亦初说:“皇上,边疆地区有异动,前些日晚上兵营里几个士兵中毒死去,怕是有歹人所为。”
清亦初想了想,如果排出兵营中的人,那其中定有奸细。
“可有查出是什么毒?”
“回皇上,是一种西北方的一种烈性毒,流传这种毒的记载甚少,所以不知是怎么到这里的。”
西北方过界就是大梁了,怕是从那里流出的,不过空口无凭,西北还有许多分散的国家,都皆有可能。
“兵营里上下都查了?”
“查了,未发现可疑之人,臣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不等他说完,右相就对清亦初说:
“皇上,以微臣所见,应从查清被害人的背景底细,再理清各个之间的关系,有心之人还未确定,怎么就肯定一定是别国所为?臣觉得要从小切进,再议大。”
“皇上,臣附议!”
有三分之一的大臣都发声同意。
清亦初有些无语,看着左相,“爱卿怎么看?”
左相拱手道:
“微臣觉得右相话里有欠缺,任何事情都不单单那么简单,虽有道理,但还是要有大局意识,如果还有人会中毒死去呢?以微臣来看,还是要彻查,再下结论。”
清亦初点点头,左相言之有理。
“那这事就让左相安排调查。”
“是!”
右相看了一眼左相,脸上没显出什么表情。
清亦初喊话刑部尚书,冷冷道:
“京城之案时日已过许久,你怎么看的。”
刑部尚书硬着头皮走出来,说:
“刑部办理这件事的人无能,微臣……”
清亦初冷眼看着他,“你管理的可是国事,怎么能这么无能?”
“皇上恕罪!”
刑部尚书跪在地上,他也不知道那些官员都在干什么,那么久没有一点头绪,给自己添这么多乱。
“户部尚书可在?”
队伍里又走出一人道:
“微臣在。”
“这个月记得安排选官,要文便可,记得到时候上报给我。”
“是!”
刑部尚书愣神,他嗓音里充斥着慌乱,“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清亦初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这样的废物留着有什么用,领头的没有一点威严和能力,下面的就跟他一样是白痴。
“你对朕说说,何罪之有?”
“微臣……微臣办事不周。”
清亦初点头,“嗯,所以留你有何用?”
场面形式紧张,所有人都低着头,唯独右相接话道:
“皇上,刑尚从先皇当到现在,都未有差池,这次怕只是事情犀利,不好应对,所以才没有查出。”
清亦初看着右相,眉头微挑,“那你的意思是,他到朕这里就不行了?”
“微臣不敢,只是觉得此事棘手,还望皇上宽恕一回。”
“那你的意思是,要朕收回成命?”
右相一默,对清亦初说:“臣不敢。”
清亦初抬眼望着朝中众人,
“你们有意见么?”
“臣等都遵循皇意,未有意见!”
有那么二十多个心里都不乐意,但现在情况都是这样的了,不敢再添枝生乱。
清亦初用技能看出来了,但不想理这些人,“嗯,这件事朕安排礼部尚书的嫡长子从事,朕早就听闻爱卿之子聪慧有谋,爱卿怎么看?”
“臣子愚钝不敢当,臣晚时就召进宫,多谢皇上抬爱。”
“嗯,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皇上,今年冬天的狩猎还要安排吗?”
清亦初顿了顿,系统突然蹦出来一段话。
【宿主,先皇在世时每年都会在这个月安排冬季狩猎,就猎那林地里的雪兔雪狐,用他们的皮毛可以做很多皮质柔软的围领,时间久了,宫里不需这些东西时,这个活动仍在举办,以至到现在!】
清亦初心中嗯了一声,对那个大臣说:
“照常举办。”
“是,那臣这几日就去准备。”
“嗯,退朝。”
大臣们动作整齐,高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亦初缓步离开了乾清宫,思来想去还是把系统他们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