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桔果真饿了一天。
直到下午她在大家的陪同下去了马克斯家的私人医院。
办公室的门刚打开,十几双眼睛齐齐整整的看着阿桔,还全是打领带穿白大褂,那场面,那压迫感……
这让阿桔压力倍增。
之后就是一系列的问诊,接着就是全身检查,阿桔的血都被抽了几管,左一套下来,右一套下来,天都黑完了。
看来海鲜大餐没了。
阿桔想。
阿桔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时就被安排住院了,她全程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状态。
一旁的西弗勒斯和马克斯也神情严肃,这让阿桔有不好的感觉。
‘我们什么时候回蜘蛛尾巷?’
“不!阿桔。”西弗勒斯扯出一个不那么自然的笑来:“我们暂时不回蜘蛛尾巷。”
好吧……
阿桔不再问了。
过了一会护士姐姐带着一些干净的衣服进来了,她带阿桔去里间换上了蓝色的病号服,等阿桔换好出来时,她心里突然不安起来。
她该不会是得了绝症吧?
阿桔还没开始多想就可以吃饭了,阿桔都快饿得要吃人了,这次晚餐布朗夫人和布朗先生都不在,本该饭桌上应该很轻松的才对,但氛围却依旧沉闷。
佣人将盘子收走了,阿桔不安的问西弗勒斯:‘我是得了绝症吗?’
阿桔没有得绝症,但又跟得绝症没什么区别了,他不想告诉阿桔事实,只能说:“不是。”
不是?阿桔不信。
她又看向马克斯,一旁的马克斯显然不是块撒谎的料,他躲闪的眼睛立马就把他卖的一干二净了。
“阿桔,你家是不是有仇人?”马克斯小心翼翼的问出这个问题。
这是阿桔第二次听到仇人这个词,她十分肯定的摇摇头,她的父母怎么可能会结仇呢?
“不结仇不正常。”马克斯说:“像我家都有仇人,大家族没有仇人就很不正常。”
“要么就是仇人被你家杀光了,要么就是仇人只敢憋在心里恨,不管哪种都不是好事,尤其是第二种最危险。”
阿桔沉默了,难道她是忘了什么?
就像纸条里说的那句一样,丢失的记忆?
“让阿桔静静吧。”西弗勒斯不忍心阿桔这么苦恼下去了,他叹了口浊气说:“先好好治病才是正事。”
其实阿桔很想问的是:她不是来检查喉咙的吗?怎么……成治病了?
阿桔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西弗勒斯和马克斯天天在医院陪着她,其间西弗勒斯回去了一次蜘蛛尾巷,他来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阿桔猜,肯定又是姨父在家里闹了。
西弗勒斯还带了一个装满钱的箱子,他说要把钱还给马克斯,但马克斯拒绝了。
虽然没有天天打针,但是要天天喝药,每天三大碗苦药,听马克斯说那是中药,阿桔一口都不想喝,太苦了!
可再不想喝也得喝,喝了一个月,最明显的就是阿桔感觉自己的力气变大了,体力好了很多,也不再总想睡觉了。
阿桔渐渐的明白了,那个中药或许是给她吊命用的。
满一个月后,一个仙气飘飘的老头又来给阿桔扎针,阿桔还以为是挂水呢,直到身上扎了一根又一根的针时,阿桔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
她感觉自己被扎成了一个刺猬……
她还细心的看见银针扎到她身体里时没个几秒针尖就黑了,这下阿桔再傻也明白了,她这是中毒了。
难怪她要住院。
她隔着纱幔都看见西弗勒斯和马克斯的脸皱成了一团,显然她这个样子很吓人……
那些针一扎就是几小时,针拔出来时还会冒血,老先生的徒弟帮阿桔擦下来的血都是黑的,反正阿桔有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