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踏雪寻梅》13 冬至集市

第十三回 冬至集市

终于到了冬至节的当日清晨，也是展昭离开雪梅峰返回京城的前一日。

昨日两人一同在雪山亭中赏月到深夜，丝毫没有影响今日的起早的兴致。大清早，展昭就迫不及待地起床更衣，梅儿更是起得早，梳洗打扮。

展昭正匆忙地扒着早饭，见梅儿姗姗来迟地从房间漫步出来，顿觉眼前一亮。

只见她身着一件清雅碧绿和纯白色相间的轻纱汉服，趁得身材窈窕有致。乌黑长直的秀发绾成简单的高挑发髻，侧耳边配上几只细长的小辫子，显得端庄又不乏俏皮可爱，发髻上零星的点缀着精致小巧的碧绿色朱钗，还配了一对碧玉耳环。

展昭呆看了数秒，不做声，低头继续扒饭。

梅儿见他竟无反应，便问道：“喏，熊飞兄，这样子，好不好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可惜了。”展昭故作不在意，继续扒饭。

“什么可惜了？”梅儿疑惑，“有什么不妥？”自己确实不善打扮，因为也不曾认真打扮，今日也是头一回。难道自己的装扮不入他的眼？想着，不由有些失望。

“梅儿姑娘如此佳人，过去出门却总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着实可惜。”展昭看到她似乎有些失望的小神情，料到自己的调侃有了效果，便道。

他同时想到了在山林中初遇梅儿，还有她那小花猫似的脏兮兮的脸，觉得可爱又好笑。如今眼前的她，才是亭亭玉立，窈窕淑女。

“如此佳人，若在京城，不知会吸引多少王公贵族的目光。” 他狡挟地微笑道。

梅儿听罢，心里立刻美滋滋，害羞道：“快吃吧，吃完我们早早出门。”

饭毕，两人拿了些简单行头，便上了路。

先是去山林中梅儿认识的那位寄马的农户家取回展昭的骏马。梅儿认得路，走的是一条还比较好走又是近道的陈仓古道。俩人在山林中走了约三四个时辰，终于到达农户家。

“大爷，我们来了，来取马！”梅儿好像和农户很熟的样子。

“...姑娘？”老农夫惊异地神态瞧了梅儿一会儿，恍然大悟似的道，“哦~~~原来是劲梅姑娘。啧啧啧，今日这身打扮，老夫真都认不出来了！”赞罢又转向展昭，由衷叹道，“嗯~~郎才女貌啊，真是不错！”

梅儿听得心里美，面上又腼腆起来。展昭倒是没多想什么，只是坦然地微笑。

老农夫牵来了展昭的骏马。骏马被农户养的很是滋润，棕红色的毛柔顺且更加光亮。看来半个冬天，老农夫一家待它很是不错。骏马见了主人，也十分欢喜，亲密地在展昭身上蹭来蹭去。

“好了，好了，分别这么久，可想我了。”展昭也温柔地抚摸着骏马。

离别时，展昭又给了农户家一些银两，农户拒收，但两人坚持。

随后，两人便牵着骏马继续走下山林，朝城镇的走去，观访期待的冬至集市。

由于山林草木丛生，只能步行，又走了几个时辰后，大约傍晚时段，两人终于到达了城镇。

“哇，好热闹啊！”梅儿兴奋地叫道。

眼前所见之处，人头攒动、 摩肩接踵、花天锦地、张灯结彩。

冬至在北方算是个大节日，仅次于新年，关外各个村落、城镇的民众都聚集于此。此区域又是各少数民族的汇聚地，各类文化在此交织，更显热闹。集市上，五颜六色的花灯彩灯，各式各样的新奇物件，熙熙攘攘的人群的各色服饰，色味俱佳的民族小吃，应有尽有。

展昭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特色的集市，虽然规模不如京城的节日集市那么大，但见到这许多民族风情、新奇的东西倒是头一回。

两人一路步行也都有些饿了，便先逛着各类小吃摊。忽地，熟悉而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原来很多摊子在卖烤红薯，两人不由想起了初遇时尴尬的野兔和红薯事件，心觉好笑。

“熊飞兄，要不来两个烤红薯？”梅儿调皮地问道。

“好啊，瞧瞧这正宗的烤红薯，与你之前给我的那两只相比如何？”展昭边调侃，边付钱。

“大爷，给我们称这两个最大的！”梅儿对着卖红薯的大爷请求道。

“没问题，看二位都是大高个儿，理应吃得多！”大爷热情地称着红薯，“姑娘这是亭亭玉立，天生丽质；公子则是昂藏英伟，一表人才。二位都是外乡人吧？”卖红薯的大爷见得人多，称赞道，“还真是才子佳人。”

一路下来，路人对关于两人的般配赞不绝口，每每听到，梅儿都默许地低头微笑。

“嗯~~ 好香，好热乎啊，就是这个味！”梅儿拿热气腾腾的红薯在手里，焐热了手，心里也暖暖的，冬日吃烤红薯，总是别有一番温馨和滋味。

“嗯~~ 是不错，和你烤的一样好！”展昭边吃边调侃道。

两人边吃边逛，吃罢红薯，两人身上也都暖了些许。梅儿又拉着展昭到了另一个民族小吃的摊子，上面摆了红彤彤的用竹竿穿起来的冰球球。

“这可好吃了，熊飞兄，尝尝不？”梅儿兴奋地像个小孩子，拉着展昭的袖口问道。

“这是什么？”展昭也很好奇，便买下两个。

“这是我们关外的特色，冰糖葫芦。刚才烤地瓜是热的，这个是冰的，吃着会很爽！”梅儿解释道。

两人找了一个人少的树下小坐，一起吃着冰糖葫芦。

“嗯~~好吃！又酸又甜！”梅儿开心道。

展昭平日并不吃甜食，但此刻也很乐意同梅儿一起，自己也尝个鲜。

“嗯~ 是不错。这里面是山楂？”

“是的。是这山上产的山楂。山楂也是冬季很好的药材呢。”梅儿解释道。“小的时候爹爹每年冬至节都会领我到这里吃冰糖葫芦呢。但是后来爹爹年纪大了，这里人又太多，就没再出来了。”

展昭从未见她像今日这般兴奋和开心的。想想也是，她总困在山上，兴许要多出来走动才好？

“梅儿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去外面走动走动？”

“外面？哪里？”

“比如，去大一些的城镇，参与一些社会活动。”

“嗯…”梅儿边吃边若有所思。“其实想过，但爹爹还未回家，总要和他商量。还有家里的动物们，也要把它们安置好。”

“.…..也是。只是从长远打算，兴许可以考虑。”

“我其实有考虑过去哪个镇子上找找活干。”梅儿道，“比如药铺啊、医馆啊什么的。”

“正是！这样亦可开阔眼界。”展昭觉得她说道点子了，“像你这样有才华才学的姑娘总是隐居在山上，着实有些可惜了。”

两人正在树下温情脉脉地聊着未来，未曾想到…

“嗖----”得一声，一支暗箭从斜前方突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