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失窃案】盗亦有道

第二十五章 盗亦有道

【审讯室】

“LisaLee，是否能够确定你和孙仲强分开的准确时间？”

“Madam，坦白讲，我记不清楚。因为…那天我们忘情kiss了好久。估计，至少有个五六分钟吧。然后我帮Jonny脱穿装备。分手的时候，应该不止十点四十五（分）。”

“假定孙仲强十点五十（分）第三次下潜。这与租借记录上的归还时间，间隔了大约四十分钟。”

“阿sir，这就是症结所在。太快了！四十分钟，包括汽艇返回，还要走过去（店里）。那他在水下的时间…满打满算，最多只有二十分钟。这怎么可能？”

“也许就像你说的，宝石在哪块岩石底下躺着，先前他没注意到。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Madam，你不知道。在别人身上，有可能。在他那里，不会的。”

李丽莎摇头叹息，“Jonny（的工作）帮客户开锁，心很细的。他有时候是很冲动，可干起活来，就会全身心投入进去，丝毫不会大意。同一时间（段），同一地点，又没有潮汐改变流速。如果宝石这么容易找到，那他第二次下去（的时候）就可以拿上来了。我当时怎么完全没有想到……”

至此，嫌疑人早已忘记要为自己脱罪的初衷，一心只想找出那个谋害孙仲强的’透明人’。

“阿sir，madam，求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告慰Jonny在天之灵。”

“勿以恶小，而为之。三年之中，你们作案多起。那个不洁的灵魂，恐怕上不了天堂。”

“……是，我们联手，偷了不少，可那些都是钱多到几辈子花不完的富豪。丢失那么一点珠宝首饰，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无所谓的。”

“LisaLee，和警察谈’盗亦有道’？你昏头了！”

听到女警的斥责，井浩然冷俊不禁。他是真没想到，这对纵横捭阖的雌雄大盗，居然信奉着百多年前的侠客理论。

“别忘了，你们顶礼膜拜的那位燕子李三，人家劫富济贫。你和孙仲强每次得手之后，做没做过什么善事，来达成那套所谓的’道德说’？”

“阿sir，我们是没有接济过任何人，因为我们本身就是穷人。不过，Jonny空闲的时候会去夕阳红敬老院做义工，陪那些子女不在身边的阿伯聊天、打牌、下棋，推他们到院子里晒太阳。有时候还自己掏钱，给他们添置象棋、扑克，还有钓鱼玩具之类的…”

“你说什么？孙仲强自掏腰包，给老人家买玩具…”

“是啊。人（们）常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嘛。那些阿伯啊，他们很喜欢玩一种磁吸的、有个钩子的大嘴巴鱼。我跟Jonny一起挑的，白色小海豹、带音乐、有彩灯会bibi闪的。店员介绍，这玩具叫’五号鱼塘’，因为有五种不同颜色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