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凝神去听,那道飘忽的声音渐渐凝实,落入耳中。他眉心一拧,面露错愕之色
魏婴咦——
江澄皱眉,压低嗓音急促道
江澄怎么了?你听清楚了?
魏婴不答,疑惑之色更重。随着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几道人影次落从转弯阴影中走出。
这下不用魏婴解释他的失态了,因为江澄已经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盯着前方。
那走在最前方正在说话的少年,穿着温氏的炎阳烈焰袍,领口、袖口和衣摆都绣着繁复而灿艳的红色火焰纹路,品阶非常高!
可那张脸,分明就是魏无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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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梦珠—魏婴你确定——屠戮玄武就在这里?
魏婴一手执剑,一手举着火把,身后两侧分别跟着温晁和温宁,温逐流则不远不近的坠在后面,再往后还有一大群随从。
绘梦珠—温晁不会有错,我翻遍了家里的藏书阁,这尊“屠戮玄武”四百多年前出现在岐山地界,几次围剿而不得,它最后一次出现就在暮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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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你!
江澄的眼神惊疑不定,在魏婴和那个“魏婴”之间来回对比,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魏婴亦是一头雾水,怔怔间,那些凭空出现的身影好似完全看不到他们这一帮人,自顾自穿过他们往里走了。
魏婴伸手要去扯“魏婴”的衣袖,却扯了个空,他大奇
魏婴是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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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是一大早被温晁又缠又闹,没法子才跟着他来寻这尊凶名赫赫的妖兽的。因此对屠戮玄武并不了解,他若有所思道
绘梦珠—魏婴它最后一次出现也该是几百年前了吧,说不定早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温晁摇了摇头,道
绘梦珠—温晁不会,它要是醒了,跑出去吃人,定会闹出大动静。既然没有,就应该还在暮溪山沉睡。
魏婴嚯了一声,停在了一片深谭之前。
绘梦珠—魏婴睡这么久,冬眠?
这片潭如果放到地面上,那也是一片宽广的大湖。潭水幽黑,水中还突起着大大小小的许多石岛。
而再往前,已经无路可走了。
绘梦珠—魏婴走到底了,二哥,你说得大妖兽在哪儿呢?
温晁挠头,神色也很疑惑。他四处走了一圈,不时用剑柄敲击石壁。
忽然,他似是灵机一动,道
绘梦珠—温晁来个人,放点血,看看能不能把屠戮玄武引出来。
魏婴嘴角一抽制止了他,转身看向鹌鹑一样缩头缩脑的温宁。
绘梦珠—魏婴阿宁,我记得你有能吸引妖兽的药粉,拿出来撒一点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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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二……哥?
魏婴面色怪异,只觉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温晁表现得更明显,他臭着脸,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魏婴,而后翻了个白眼。
金子轩屠戮玄武是什么东西?
金子轩看着虚影里的温宁往地面上撒着药粉,其余人都严阵以待的样子,不禁问道。
这种几百年前的事情,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少年们显然没什么人知道,最后是聂怀桑犹疑着开口
聂怀桑好似是一尊竞神失败后异化堕魔的玄武,据说极其凶残,喜食生人,一次能吃三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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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凝神屏息等着,忽而,那深谭中央的一座石岛抖动了起来。
不但在抖,而且在不断上升、上升,浮出水面的部分越来越多。
这不是一座岛——而是潜伏沉水在深潭中的屠戮玄武,是那只妖兽的背壳!
屠戮玄武从沉睡中醒来,它的身躯庞大狰狞,从背壳中探出来的蛇头奇长无比,快若闪电般往岸边探去。
温晁顿时吓得不能行动,电光火石间,温逐流上前一步拎着温晁急速后退。
魏婴扶着温宁,身形飘忽,几次足尖点地,不断后退。
屠戮玄武往岸边移来,它的瞳孔竖成一线,正在时粗时细地变化着,仿佛视线时而凝聚时而涣散。
魏婴若有所思,将灵力凝成一线传入众人耳边
绘梦珠—魏婴这王八的眼睛不好使,看不清咱们。
温晁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他灵力稀松平常,做不到凝音成线传音入密,又不敢动手比划,只好疯狂向魏婴使眼色。
魏婴肃容看他眼珠子转了好一会儿,才传音道
绘梦珠—魏婴你说什么,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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