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

顾北源回到了他在新朝的家，又是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宫内。

方煦做过最对的一个改革就是取消了宵禁。

很快他就赶到了方煦的寝宫。

方煦一直坐在床边，双臂抱膝，额头抵在胳膊上。

门没有关，他蹑手蹑脚走到方煦的一旁蹲下，听到他抽泣的声音，假装尖酸刻薄的说：“哟，我才走多久啊，这就哭了？”

而方煦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便也什么都不管的说：“对，我就是不想他抛下我，我舍不得……”

说着，他又忍不住哭出了声。

“哎哎哎，是我，我回来了。”顾北源有些猝不及防，“别哭啊你。”

方煦一边哭一边说：“别骗我了，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了……”

“那你倒是先看看啊。”

方煦这才抬头，眼泪花花的看向顾北源。

他抹了抹脸上的泪，又去捏顾北源的脸。

“是真的！”

这下他哭的更大声了。

顾北源有些嫌弃道：“不是啊你，我都回来了你怎么还哭啊？”

方煦不管，只是侧过身抱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方煦似是哭累了，这才停下。

顾北源轻拍着他的后背说：“哭完了？”

“嗯。”

“那你能起来吗，我腿要蹲麻了。”

“我已经麻了，起不来了……”

顾北源：……

他叹了口气说：“拿你没办法。”

“那你搂紧我。”

方煦照做。

他一个起身，把方煦也一起带了起来。

没三秒，方煦坐到了床上。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我任务不是还没完成吗，偷偷跑回来的。”

“那祁哥他们……”

“甭管他们。”

“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呸，谁说你回不去的。”

“可是……”

“闭嘴。”

“哦。”

方煦躺在床上，顾北源则坐在床边。

“顾北源……”

“嗯？”

“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吧，地上冷。”

“好。”

方煦给他腾了出个位置，顾北源也不客气。

祁闻这边，顺着顾北源说的罗山河问了下去，但薛岳峰只含糊其辞。

“别装了老头，他都告诉我了。”

“告诉什么了？”程浩辰好奇的问，“我怎么不知道？”

薛岳峰见他刨根问底问到底的架势，看来顾北源是连他老底都扒光了。

“罗山河跟他都是我的学生。但是山河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只是有一次出任务，发生了意外。”

“后来我去找他，什么都找不到。”

“后来因为上面领导要我封锁消息，因此小源觉得我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才离开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去投靠了L。”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和顾北源告诉他的一般无二。

只是程浩辰始终一言不发。

薛岳峰给了祁闻半个月的假，后面的事情都交给了程浩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祁闻不在的原因，他的任务没几次是成功的。

所以薛岳峰也给他放了假，要他好好休养。

在家躺了两天的祁闻，想到还有程浩辰的事情没有查明，便去到了那个破旧小区。

破旧的小区，里面的老人……现在想想，一切都很可疑。

他走到那件屋子外，敲响了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人开了门。

“你是……”老人颤颤巍巍的发出声音，“山河——”

“山河，你终于回来了！”

祁闻以为他在叫谁，便左看看右看看，都没人。

“我？”

“山河啊，你终于回来了，快进来……”